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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妖族，出現(xiàn)在眼前。
    有半人高，丑陋無比的侏儒蝙蝠妖；有身高近丈，通體碧綠，瘦的跟麻桿一般的竹節(jié)妖。
    還有雙目奇大,身子極小的巨目妖。
    千奇百怪，各種想象不到的妖族，這里都看得到。
    讓他大開眼界。
    也讓他對‘靈氣滋養(yǎng)下萬物都可成妖’這句話，有了新的理解。
    越向坊市深處走，周圍的建筑也變得普通起來。
    感覺就像是從琉璃廠到了潘家園。
    一切都變得低矮和土氣。
    “到了，就是這里。”
    徐瑞一打量。
    青瓦蓋頂,青磚壘砌,不到兩丈寬的門臉，看起來毫不起眼。
    厚實的木門半開半閉，雖然用了玻璃，卻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門上方，一塊已經(jīng)有些斑駁的黑漆匾額，歪歪斜斜的懸掛著。
    大概太久沒清理的關(guān)系，縫隙里落了不少灰塵，顯得破舊。
    ‘半陽齋’三字，到是清晰可辨。
    四目推門進(jìn)去，徐瑞緊隨其后。
    還沒等看清周圍的狀況，如雷的鼾聲，以及刺鼻的酒味，已經(jīng)沖了上來。
    皺了皺眉。
    朝前方一看。
    聲音從里面的柜臺后傳來。
    這柜臺高度將近一米五,通體用粗厚的木料搭建，大概經(jīng)常抹擦的關(guān)系,包漿圓潤。
    尤其柜臺頂部，更是折射著澹澹的油光。
    柜臺后面墻壁上，張掛著巨幅‘道’字。
    筆跡蒼勁有力，像是名家手筆。
    柜臺前面不過二三十米的廳堂中，放著一張茶盤和幾張凳子。
    四壁白灰已經(jīng)有些剝落。
    張掛的幾張仕女畫,到是添了幾分顏色，讓這里看起來沒那么破敗。
    但.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徐瑞真看不出這里，跟凡間那些店鋪有什么區(qū)別。
    四目走到柜臺前，論起拳頭‘冬冬’敲了起來。
    “酒老頭，起來了。”
    在他的大聲呼喊下，一個頭發(fā)亂蓬蓬，長著酒槽鼻的小老頭，從柜臺上爬了起來。
    看到他，徐瑞瞬間想起現(xiàn)實世界‘黑神話悟空’里的土地公，邋邋遢遢，妖里妖氣。
    醉眼朦朧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后，無精打采的看了眼四目。
    “原來是你這小四眼攪了老頭子的好夢，真真是該打。”
    緊接著嘆了口氣，滿臉遺憾。
    “小桃紅那騷蹄子的衣服，都被老頭子扒一半，眼看就要。。結(jié)果全被你小子攪和了。”
    “今天你要不拿出點像樣的東西,我老頭子可不答應(yīng)。”
    “酒老頭,騙人也要把謊話編的圓一點，，，。”
    “這你就不懂了，衣衫半解才最誘人。若是不信，你出錢，咱們馬上去萬花樓找小桃紅試試。”
    “滾蛋。小桃紅可是萬花樓的頭牌，一晚上一個上法錢，你當(dāng)我傻。”
    酒老頭毫不在意四目的諷刺，嘿嘿一笑后，看向后面的徐瑞。
    眼睛一亮，也不見作勢，一個呼吸不到，就已經(jīng)到了身前。
    “好快。”
    心中一驚。
    這老兒的速度，比當(dāng)初那精通風(fēng)道的羊妖還快一倍多。
    若是剛才他突然出手，自己非重傷不可。
    心中戒備瞬間提到了最高。
    身高四尺，穿一身藏青色舊道袍，手里拿著個黃皮酒葫蘆的酒老頭，鼻子聳動。
    “嘖嘖，好強烈的氣血。年紀(jì)輕輕就已武道先天，了不得。”
    轉(zhuǎn)過頭。
    “小四眼，這是你弟子？”
    “我要是有這樣的弟子，做夢都能笑醒。”走到徐瑞身邊，“這是徐正陽徐道友，貧道的患難至交。”
    抬手一指。
    “這是酒老頭，別看他瘋瘋癲癲，但善識寶物，在坊市中也頗有幾分關(guān)系，東西給他，價錢比外面能高出不少。”
    “前輩。”
    徐瑞抱拳施禮。
    “打住，我老頭兒最煩這些勞什子禮節(jié)，你跟小四眼一樣，叫我一聲‘酒老頭’就好。若是想討得我老頭兒高興，就多拿幾件寶貝出來，比什么都強。”
    既然人家這么說了，徐瑞也不客氣。
    “酒老頭。”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滿意的點了點頭后，重新走到柜臺后面。
    “小四眼，把東西拿出來吧，你這家伙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你。”
    四目從法袋里拿出一條羊頭法杖。
    一出現(xiàn)，周圍便掛起了微風(fēng)。
    酒老頭眼睛一亮，伸手一招，法杖到了手里。
    徐瑞這才注意到，這酒老頭除了拇指外，其余四指平齊，一樣長短。
    細(xì)密的澹黃色靈光，從掌中浮現(xiàn)出來，緩緩從法杖上拂過。
    靈光消失，酒老頭搖頭晃腦片刻后，看向四目。
    “這法杖哪來的？”
    “嘿嘿，戰(zhàn)利品。”
    “你小子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紅燈會銀牌妖使楊朝風(fēng)的本命法器？”
    四目斜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閃。
    “你認(rèn)識此妖？”
    “來過金蟾坊市的妖，我認(rèn)識一半。”
    面現(xiàn)自得。
    “別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你們茅山跟紅燈會有過節(jié)，跟我這金蟾坊市的老頭子可沒關(guān)系。”
    四目點了點頭，也沒再糾纏。
    “收不收？”
    “當(dāng)然。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只要東西好，來路我不管。再說，你小子背后有茅山，紅燈會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那就開價吧？”
    “七塊大法錢。”
    四目瞬間色變。
    “七塊？你怎么不去搶。枉我這么相信你，還把徐道友帶來，你就給我這個價？”
    酒老頭翻了翻白眼，口中喋喋不休。
    “小四眼，每次來都跟我整這一套有意思嗎？你這破法杖雖然是九品中等，但祭練手法粗糙，材料也差，在中等法器中屬于最低檔。給你七塊大法錢，已經(jīng)算是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
    “換個一般的，老頭子給他四塊大法錢，就算他祖墳上冒青煙。”
    “十四塊。”
    “最多八塊。”
    兩人赤膊上陣，彷佛菜市場小販般錙銖必較。
    最后以九塊大法錢十六枚小法錢成交。
    剛才還一副吃了大虧的四目，拿到小錢錢后，立馬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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