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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昭里寵夫,姜灼出臺(兩更合并)

    ,他從地獄里來 !
    秦昭里把煙掐了,換了個姿勢:“把他叫過來,就說我點他坐臺。”
    經(jīng)理想到昨兒個的賬單,仿佛看到了人民幣在天上飛,心情激蕩:“您稍等,我這就去叫他過來。”
    經(jīng)理姓孫,負(fù)責(zé)包廂業(yè)務(wù),他沒敢耽擱,找到負(fù)責(zé)清吧的譚副經(jīng)理,讓他趕緊去把人叫來。
    姜灼剛唱完了一場,人在公用休息室。
    譚副經(jīng)理進去喊人:“姜灼,出來一下,孫經(jīng)理找你。”
    姜灼把吉他放下,剛剛唱了幾首搖滾,頭上的汗都沒來得及擦:“有事嗎,經(jīng)理?”
    孫經(jīng)理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這臉是沒問題,這衣服嘛……
    “你有沒有帶別的衣服過來?”
    他身上的衛(wèi)衣應(yīng)該是穿了很久,洗得有些發(fā)舊。
    他搖頭:“沒有。”
    因為今天不用代DJ的班,他穿得很隨意,沒化妝,臉上還有傷。
    可能富婆就喜歡這種的吧,光孫經(jīng)理知道的就有好幾個,他不再耽擱了:“那就這樣吧,待會兒到了包廂說話小心一點,不要得罪人。”
    孫經(jīng)理邊走邊囑咐。
    姜灼腳下卻沒動:“經(jīng)理,我是駐唱,不陪酒。”
    孫經(jīng)理知道他是大學(xué)生,還是學(xué)大提琴的,有骨氣也有傲氣,但秦昭里不能得罪。
    “有些事情可能我沒跟你說明白,”孫經(jīng)理臉色沉下來,“娛樂城消遣的客人里頭,有九成你可以拒絕,但還有一成,”
    孫經(jīng)理搖頭。
    剩下的那一成,是權(quán)貴中的權(quán)貴,招惹到他們,可能不止在娛樂城待不下去這么簡單。
    孫經(jīng)理見姜灼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表情,也有點過意不去,搞得像他在逼良為娼似的。
    他趕緊寬慰幾句:“只是喝個酒而已,不用想得那么復(fù)雜,你上次不是也陪黃女士喝了幾杯嗎,黃女士這個人是不好應(yīng)付了一點,跟色鬼投胎似的,但秦總她——”
    姜灼突然抬頭:“點我的是秦昭里?”
    當(dāng)然。
    秦總一擲千金之后,姜灼身上就打了她的標(biāo)簽,別人哪敢隨便點他陪酒。
    “我沒跟你說嗎?”孫經(jīng)理直拍腦袋,“你看我,都忙昏頭了,是秦總讓我來叫你過去的。”
    他才剛說完,姜灼就邁開腿了,走得老快。
    不是駐唱不陪酒嗎?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這模樣真是像極了等待心儀恩客的嬌娘子。
    孫經(jīng)理突然有點頭疼。
    姜灼回頭:“不走嗎?”
    “走走走。”
    孫經(jīng)理跟上去了。
    仔細(xì)想想,秦總確實不是一般的恩客,有錢、長得漂亮、身材好、不亂搞、還大方,自然不是黃女士那種上了年紀(jì)的已婚女士能比的,姜灼才二十來歲,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jì)……
    “姜灼啊。”孫經(jīng)理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喜歡秦總?”
    姜灼回頭,臉爆紅:“你、你別亂說。”
    不是你結(jié)巴什么?
    孫經(jīng)理是過來人,什么沒見過,想想話本里那些從良的名妓,有幾個有好下場的,恩客到底是恩客,床上說的天長地久哪能作數(shù)……
    孫經(jīng)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勸一勸:“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過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秦總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那樣的出身,來娛樂城多半是尋歡作樂,不太可能會動真格。”
    一盆冷水把姜灼涼了個透。
    孫經(jīng)理還在掏心窩子勸:“而且秦總她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
    有錢人都喜歡來風(fēng)月場里找樂子,但見過來風(fēng)月場里找真愛的嗎?
    姜灼的臉已經(jīng)隱隱發(fā)白了。
    孫經(jīng)理哎了一聲,語重心長:“你雖然跟阿行他們不一樣,”阿行是出來賣的,姜灼不是,“但秦家的門檻——”
    “經(jīng)理您多慮了,”走在前面的姜灼低著頭,總是挺得筆直的后背弓著,“我沒有別的想法。”
    是不是剛剛的話說得太重了?萬一姜灼得寵了去告狀……
    孫經(jīng)理是個人精:“也不是一點想法都不能有。”他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不要太貪心就行。”
    姜灼回了頭,眼里都是困惑。
    孫經(jīng)理呵呵:“錢比名分重要嘛,趁著年輕,先……嘿嘿。”
    被塑造成了想擠掉恩客原配的風(fēng)塵小倌——姜灼:“……”
    說著,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字開頭的VVIP包廂。
    孫經(jīng)理敲了敲門:“秦總,人我叫來了。”
    秦昭里在里面說:“進來。”
    孫經(jīng)理推開門,自個兒沒進去,讓姜灼進去了。
    包廂里已經(jīng)點好了一桌子酒,燈全部亮著,沙發(fā)上坐滿了人,除了秦昭里,其他女士身邊都有作陪的人,姜灼的死對頭阿行也在。
    其實也算不得是死對頭,那位對姜灼有想法的黃女士原本是阿行的老客戶,阿行甚至還在外面吹噓過,說黃女士會給他買房子包養(yǎng)他,但自從黃女士看見了打碟的姜灼之后,對阿行的態(tài)度就冷了下去。就因為這件事,阿行記恨上了姜灼,再來還有昨天,秦昭里也為了姜灼揮金如土,更加讓阿行嫉妒了。
    姜灼一進來,秦昭里就喚他:“坐這兒來。”
    阿行給身邊的富家女倒酒之余,嫉恨地瞥過去一眼。
    姜灼坐到秦昭里身邊。
    她剛喝了酒,眼角染上了幾分桃色,不像平時那么雷厲風(fēng)行,慵懶又愜意:“你酒量好嗎?”
    姜灼坐的位置離她不遠(yuǎn)不近,差不多隔了半個人:“不是很好。”
    她就只給他倒了一小杯洋酒,推到他面前:“黃女士有沒有再來糾纏你?”
    “沒有。”
    她今天穿了裙子,紅色的,從腿側(cè)開了叉,開到了大腿。
    姜灼不敢看,睫毛老老實實地垂著。
    燈全部都亮著,把他臉上細(xì)小的絨毛都照得一清二楚,他皮膚白皙,唇色是很健康的紅,側(cè)臉的輪廓流暢柔和,秦昭里那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鼻尖上那顆小小的痣,給了他增添了幾分幼態(tài)感。
    她突然想起來,他還是個學(xué)生。
    “你天天來打工,都不用上課嗎?”
    他雙手放在了膝蓋上,五指慢慢收緊:“我下學(xué)期會辦休學(xué)。”
    秦昭里知道是什么原因,沒再問。
    包廂里的氛圍有點冷,因為秦昭里在,其他女士們都放不開。
    阿行是老手,最會調(diào)動氣氛,他提議:“秦總,光喝酒沒什么意思,要不要玩?zhèn)€游戲?”
    秦昭里有幾分興致:“玩什么?”
    “秦總玩過轉(zhuǎn)酒瓶嗎?”
    “沒玩過。”她平時過來都是談生意,哪顧得上玩。
    她伸手去拿酒杯,姜灼也去拿酒杯,手背剛好碰到,她轉(zhuǎn)頭看他,他立馬把手縮回去。
    這……
    秦昭里好笑,她是洪水猛獸嗎?
    下一秒,她腿上多了一件衣服,是她自己脫了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
    她又轉(zhuǎn)頭看他。
    他卻看著別處,耳廓通紅:“你手很涼。”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醉死溫柔鄉(xiāng),秦昭里有那么點懂了。
    “那我來說一下規(guī)則。”阿行拿了個空酒瓶,用力一轉(zhuǎn),幾圈之后,瓶口停在了斜對面的一位女士面前,“瓶口轉(zhuǎn)到了誰,轉(zhuǎn)的那個人就可以向被轉(zhuǎn)到的那個人提一個問題,或者要求他做一件事。”
    秦昭里抬了下眼,示意他繼續(xù)。
    作為天方的男交際花,阿行那張臉還是出色的,就是在風(fēng)月場里浸淫太久了,眼神不純粹:“被轉(zhuǎn)到的人可以拒絕,不過要喝五杯酒。”
    規(guī)則很簡單粗暴。
    這是包廂里經(jīng)常會玩的游戲,因為可以隨便提要求,玩的尺度就會很大,通常容易擦槍走火,能給“少爺”們帶來生意,還能提高酒的銷量。
    “一輪結(jié)束之后,上一輪被轉(zhuǎn)到的人再重新開始。”阿行講完規(guī)則,看著秦昭里,用目光發(fā)散他的男性魅力,“秦總,我說明白了?”
    秦昭里懶洋洋地嗯了聲。
    “今天秦總做東,您來開局怎么樣?”身邊的富家女顯然不如秦昭里顯貴,阿行的目標(biāo)是秦昭里。
    秦昭里興致不錯:“行啊。”
    她放下酒杯,去拿空酒瓶。
    這一輪,她轉(zhuǎn)到了她手底下的一個女高管。
    “殷經(jīng)理。”
    女高管姓殷,四十來歲,身上穿著職業(yè)套裝,從眼鏡到妝容都一絲不茍:“秦總您說。”
    秦昭里笑了笑,跟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相差甚遠(yuǎn):“出來玩不用那么緊張。”
    能不緊張嗎?跟大老板出來嫖……
    “我就隨便問個問題吧。”秦昭里口吻很隨意,不像在游戲,倒像閑談,“上周楊總監(jiān)跟我去帝都出差,你人都過來了怎么也不一起吃頓飯?”
    這是什么問題?眾人疑惑。
    秦昭里說的那位楊總監(jiān),是殷經(jīng)理的老公,兩人都在秦氏上班。
    殷經(jīng)理臉色有些不對,卻盡量維持著妥帖的表情和禮儀:“不好意思打擾秦總您工作,所以沒過去打招呼。”
    眾人越聽越詫異,怎么問得這么隨便?
    只有殷經(jīng)理知道,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隨便,上周她根本沒有去過帝都,她老公偷偷私會的是外面的妖精。怪不得叫來的都是單身高管,就她一個有家室的,原來是家里的狗去外面吃了屎。
    秦昭里也沒戳破,點到為止:“到你了殷經(jīng)理。”
    殷經(jīng)理收拾好情緒,轉(zhuǎn)動空酒瓶。這一輪,她轉(zhuǎn)到了一位陪酒的男士,叫Mocky。
    殷經(jīng)理一改往日賢惠保守的形象,提問:“你一個晚上多少錢?”
    Mocky很大方地回答了:“兩千。”
    殷經(jīng)理笑了笑,也點到為止。
    之后Mocky開局,他轉(zhuǎn)到了阿行,兩人交情不錯,他幫了阿行一把:“跳個脫衣舞吧。”
    給他一個秀身材的機會。
    包廂里一群單身女士紛紛起哄,阿行也不扭捏,跟身邊的女士耳語了兩句,逗得女士眉開眼笑,他這才站起來,去點歌臺放了一首熱辣的音樂,然后就開始扭腰擺臀、撫胸頂胯。
    當(dāng)然不止是跳舞,還有脫衣服,先是上衣、掛飾……
    “秦女士。”
    之前覺得有點顯老,現(xiàn)在聽姜灼這么叫,秦昭里居然覺得有點可愛。
    音樂聲太吵,她湊過去一些:“嗯?”
    姜灼咬了咬自己的唇:“他們玩的尺度很大,你別看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他臉很紅,說話磕巴了一下,“會、會長針眼。”
    好純。
    秦昭里突然想做個禽獸了。
    跳到解皮帶的環(huán)節(jié),她叫停:“行了,再跳還玩不玩了?”
    阿行明顯動作僵了一下,心里不甘,不著痕跡地瞥了姜灼一眼,臉上還要繼續(xù)維持著溫柔陽光的笑容,他把衣服撿起來,隨便往身上一套,腹肌半遮半露,他沒管,拿了酒瓶子,用力一轉(zhuǎn)。
    他轉(zhuǎn)到了秦昭里,思考了幾秒,眼神勾纏地看過去:“秦總,”笑得也確實挺迷人,“今晚要不要帶我走?”
    她秦總的床這么好爬嗎?
    “我拒絕。”秦昭里收起隨意伸著的腿,搭在腿上的衣服掉地上了,她沒管,拿起酒瓶,“五杯是吧?”
    她擺開五個杯子,把酒滿上,拿起一杯就喝。
    姜灼把衣服撿起來,給她蓋好:“我?guī)湍愫劝伞!?br/>     “你不是酒量不好嗎?”
    他把酒杯接過去:“我喝醉了不要緊,你是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險。”
    滿屋子都喊她秦總。
    只有他,把她當(dāng)女孩子。
    秦昭里笑著點了點頭。
    姜灼把那五杯酒喝了,他顯然酒量不行,喝得很慢,而且上臉,還不僅臉紅,眼睛也潮紅,瞳孔又濕又潤,像還沒有打磨過的璞玉。
    酒杯空了,眾人又起哄。
    之后,又輪到秦昭里轉(zhuǎn)酒瓶,她用一根手指輕輕撥了一下,瓶口轉(zhuǎn)了幾厘米的距離,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姜灼面前。
    故意的。
    瞎子都看得出來秦昭里故意的。
    她眼里帶著幾分戲謔,瞧著面紅耳赤的姜灼:“有女朋友嗎?”
    她這人吧,就算真要養(yǎng)一雙小情人,也不會碰有主的。
    姜灼難得沒有躲開視線,這樣惑亂的氛圍里,他一雙眼睛卻依舊干凈清澈:“沒有。”
    有女生大喊:“昭里姐,你偏心。”
    秦昭里只笑,不否認(rèn)。
    酒瓶子在姜灼面前,這一輪,他開局。
    巧了,瓶子轉(zhuǎn)了幾圈,認(rèn)了主似的,又回到了秦昭里那里。
    這么無聊的游戲,秦昭里倒有點上癮了:“有問題嗎?沒問題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就算姜灼現(xiàn)在管她要一個億,她都給。
    氣氛正濃時,有人來敲門。
    “秦總。”
    是孫經(jīng)理,沒進來,人在門口。
    秦昭里問:“什么事?”
    “徐小姐過來了。”
    秦昭里把酒瓶子立起來:“等我一會兒。”
    徐檀兮就在外面,和戎黎一起。
    外面有點冷,秦昭里披著外套出去了:“吃晚飯了沒?”
    徐檀兮說:“還沒吃。”
    “孫經(jīng)理,”秦昭里轉(zhuǎn)頭吩咐,“去弄點吃的過來。”
    孫經(jīng)理剛應(yīng)下——
    “不用了。”戎黎說,“我?guī)鋈コ浴!?br/>     他眼神防備。
    防什么呢?
    防她把徐檀兮帶壞唄。
    “人都來了,不讓她玩玩啊?”秦昭里覺得吧,戎黎管徐檀兮管得有點嚴(yán)。
    他往包廂里看了一眼,眼神有點狠,不過哄著徐檀兮的語氣倒是很軟:“要早點回去,關(guān)關(guān)還在家里等我們。”
    徐檀兮頷首說好。
    她把秦昭里拉到一旁,還有話同她說:“你要是氣溫羨魚,找人修理他就好了,不要,”太孟浪的話她說不出來,“不要這樣胡來。”
    這語氣,比長輩還長輩。
    “我哪里胡來了?”
    她很小聲說:“你若是非要在外面找人,一個便行了,不可以兩個。”
    像不像又想管教、又忍不住溺愛的慈母?
    秦昭里笑得不行,故意逗她:“兩個怎么不行了?他們男的可以娥皇女英,我怎么就不能左擁右抱了?”
    老古董紅臉了:“昭里。”
    得得得!
    “逗你玩呢。”秦昭里正經(jīng)一點,“行了,你別操心了,我就隨便玩玩,沒來真的。”
    徐檀兮還想再勸幾句,手機這時響了。
    她接聽了:“你好。”
    “徐醫(yī)生。”
    是重癥監(jiān)護室的鄭護士。
    “有事嗎?”
    鄭護士語氣有些慌張:“你能不能來一趟醫(yī)院?佟冬林剛剛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人沒救過來,他之前申請過器官捐獻(xiàn),喬副院主張先做捐贈,但家屬覺得太突然,接受不了。”
    “我現(xiàn)在過去。”
    徐檀兮接完電話,秦昭里問她:“怎么了?”
    “醫(yī)院有事。”
    秦昭里想到她晚飯都沒吃,有點不滿:“那么大個醫(yī)院就沒別人了?下班都不讓你消停。”
    徐檀兮脾氣好,一點情緒都沒有:“我先走了。”
    秦昭里擺擺手,讓她去了。
    就在這時候,包廂里的姜灼也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是他妹妹姜烈的主治醫(yī)生打來的:“心臟源有了,晚上就手術(shù),姜先生你盡快準(zhǔn)備一下。”
    片刻之后,秦昭里進去了,她坐下:“繼續(xù)剛剛的。”
    姜灼握著手機在發(fā)呆。
    “姜灼。”
    他沒反應(yīng)。
    “姜灼。”
    他回過神來。
    秦昭里說:“到你了。”
    到他了,他轉(zhuǎn)到了秦昭里,可以提一個問題,或者一個要求。
    “秦女士。”
    “你說。”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很小,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你之前問我出不出臺,還作數(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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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凌晨不發(fā)章節(jié)哈,我留到早上八點半發(fā),不然你們都要陪我熬夜,還是早上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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