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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顧起番外:想要同居(一更

    ,他從地獄里來 !
    十月十七號,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今天的太陽一點兒也不烈,室外溫度不到二十度,還有風。。。
    宋稚穿著白裙子,露了腳踝。
    秦肅從車上下來,目光掠過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不冷嗎?”
    她冷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不冷。”
    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噴嚏。
    秦肅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沒有看她的臉,頭轉(zhuǎn)向一邊,耳尖有一點點可疑的紅:“很好看。”
    他嗓音低,話音被風吹散,宋稚沒聽清楚。
    “嗯?”
    她把頭發(fā)別到耳后,露出珠光紅的耳釘。
    秦肅拉開車門,抬頭正視她的眼睛:“你今天很好看。”
    不自然的、肯定的語氣。
    宋稚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妝,手表、耳環(huán)、包包,甚至手腕上用來綁頭發(fā)的發(fā)圈都是她精心挑選比對過的。
    女為悅己者容。
    她的悅己者夸她了,她心里被塞得滿滿的,腳下飄飄忽忽。
    秦肅今天有點不一樣,他穿了白襯衫,他說話聲音比平時輕,他夸她好看,他看她時的目光很亮很亮,像銀河墜進了大海。
    今天是周日,有一點點堵車,秦肅開車開得很慢。
    太陽光比剛剛要灼烈一些,早上的冷意散得差不多了。
    車停在紅綠燈路口,宋稚把秦肅的西裝外套疊好,抱在手里,然后側(cè)著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因為孩子才跟她結(jié)婚,這個問題她昨天晚上琢磨了半宿,但什么也沒琢磨出來。
    她忍住了,不能問,萬一他說是,她會失落。
    “別看了。”
    “嗯?”
    已經(jīng)綠燈了,秦肅看著前面的路:“你一直盯著我看,會影響我開車。”
    他定力沒那么強。
    “哦。”
    宋稚收回直勾勾的眼神,不自然地撩了一下頭發(fā),轉(zhuǎn)頭去看車外。
    秦肅寡言,話很少。
    他的側(cè)臉很好看,輪廓立體,睫毛特別長。
    他應該是有修剪指甲的習慣,手很干凈,骨節(jié)長,袖子挽著,手臂上的肌肉明顯卻也不夸張。
    他虎口的紋身用創(chuàng)口貼貼上了。
    宋稚把目光定在了他手上:“你的手受傷了嗎?”
    “沒有。”
    她還沒問,他解釋:“我怕民政局不讓紋身。”
    “……”
    宋稚錯愕了片刻,彎了眼角。
    “不要緊的,民政局不管這個。”
    “嗯。”秦肅網(wǎng)上查過,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用創(chuàng)口貼把紋身遮住了。
    宋稚想起來一件事:“你怎么有那么多資產(chǎn)?”
    他寫了兩張紙的個人信息,幾乎事無巨細,連他的資產(chǎn)評估都有,有股份、股票基金、商業(yè)大樓,甚至還有一個礦。
    “是我外婆留給我母親的,后來我繼承了。”
    關于蘇家,秦肅不太想提。
    他的外婆跟蘇光建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兩家合作穩(wěn)定之后就離婚了。蘇光建的兩個兒子都是第二任妻子所出,外婆只生了他母親一個,母親不接受蘇家安排的聯(lián)姻,一意孤行地嫁給了一個畫家,蘇光建也沒有生氣,很平靜地斷絕了父女關系。外婆去世之后,名下所有的資產(chǎn)全部由他母親繼承,里面就包括了他昨天給蘇光建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蘇氏股份。
    到民政局的時候,不到九點,周日民政局沒人,除了一個辦證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對秦肅的態(tài)度很奇怪,有點恭敬,還有點畏懼。
    不用排隊,整個流程下來,二十分鐘都不到。
    “好了。”
    工作人員蓋好章,遞上兩個紅本本。
    宋稚把兩本都接過去了,給秦肅看了一眼,然后收在了自己包里,她沒打算給秦肅保管。
    從民政局出來,宋稚仍然還沒有真實感。
    “今天有工作嗎?”秦肅問。
    “沒有。”
    宋稚沒有問去哪里,秦肅將西裝外套蓋在了她腿上,把車開上了一條有點偏僻的路。
    “很多記者知道我住在瀧湖灣,你是公眾人物,容易被認出來,如果你想見面,我會出來找你,你不要去瀧湖灣。”
    宋稚飄飄然的思緒被猛地拽緊:“你不跟我一起住嗎?”
    他解釋:“房子還沒有找好。”因為結(jié)婚原本不在他的規(guī)劃里。
    宋稚脫口而出:“可以先住我那里。”
    好像顯得她很想同居。
    不過她確實想。
    秦肅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看路:“嗯,我會考慮。”
    不是敷衍的推脫,他語氣很認真。
    他變得很好說話了。
    宋稚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你之前為什么會去酈城?”
    他不缺錢,寫犯罪小說好像也只是打發(fā)時間,除了在酈城清吧駐唱之外,宋稚也沒見過他再彈唱。
    “你指哪一次?”
    他今年去過酈城兩次。
    “兩次。”她都想知道。
    “駐唱是因為角色需要,我的下一個主角是在清吧駐唱的高智商罪犯。”他看著路,臉上沒什么情緒起伏,“后來又去酈城是因為那樁殺人案,想看看那個兇手模仿得有多像。”
    宋稚不知道該不該問,害怕戳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
    “很像嗎?”
    “很像。”他很平靜,“連打結(jié)的方法都一模一樣。”
    她點到為止,沒有再細問。
    車又開了一段路。
    秦肅突然問:“你想知道當年的事嗎?”
    宋稚望著他,眼神纏著糖絲,恨不得把所有的溫柔都從心窩里掏出來給他。
    “你想說給我聽嗎?”
    他把車停下。
    他想說,他從不跟人說,是因為以前沒有人愿意聽他說。
    “他殺人之前會先把人關起來,用刀在受害人的后背畫畫,人就關在我家的酒窖里。”
    秦肅用“他”代指他的生父,秦巍然。
    那個時候,他擁有一個富庶幸福的家庭,至少外人都這樣以為,他自己也這樣以為。
    秦巍然是很出名的畫家,他在名校任教,學子遍布全國,他拿過很多國際大獎,他溫柔紳士,受人尊敬,他“深愛”妻兒,什么都好。
    看吧,人可以把假面做得天衣無縫。
    “后來我媽媽發(fā)現(xiàn)了蹊蹺,被他列為了下一個目標。”
    秦肅的媽媽是小提琴演奏家,一位優(yōu)雅溫柔的女性。
    “他殺掉他的目標之前會給她們畫一張裸體畫,用金屬框裱好,掛在他畫室的密室里。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密室,看到了那些畫,畫里面有所有的受害者,還有我媽媽。”
    那一年,秦肅十三歲。
    “是我報的警,他想殺我,把我也關在了酒窖。”
    秦肅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是看路邊的樹,好像是看遠處的山,目色淡淡的,沒有悲傷,反而是麻木。
    “我只是想給我媽媽披一件衣服,給她擦擦血,她很愛漂亮,也很愛干凈。但繩子上沾到了我的血,他們就說我也是兇手。”
    講完他沒哭。
    宋稚淚如雨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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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二更,幾點我就不預計了,預計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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