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大廈這邊都已經開始來人了，記者會幾個小時后就要開始，可別耽誤了！”老五頓了下，又催促道。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先安排其他環節，我晚些時候會到。”厲夜廷低聲回道。
    老五一聽厲夜廷說話這刻意壓低的音量，就知道他肯定在陪喬唯一睡覺。
    除了喬唯一，厲夜廷不可能遷就任何人。
    老五以前覺得厲夜廷是個特別冷血的人，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工作狂魔，他曾經在一周之內坐了十趟飛機，趕十五場活動，也沒有遲到過哪怕一分鐘。
    直到喬唯一回到厲夜廷身邊之后，老五才徹底明白，什么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厲夜廷為了喬唯一，可不是一次兩次耽誤時間了。
    他猶豫了幾秒，嘆了口氣回道：“行吧，你可得考慮給我漲工資了啊。”
    厲夜廷沒作聲，一邊聽老五在電話那頭繼續說著工作進程，一邊飛快換了套衣服。
    “最后我還得跟你說件私人事情。”老五說了兩分鐘，頓了幾秒，又朝厲夜廷認真道。
    “說。”厲夜廷對著落地鏡調整了下領帶，低聲道。
    “你讓我盯著顧凌風，顧凌風可有十天沒出現了，我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厲夜廷手上動作頓了頓，忽然想起跨年那晚，顧凌風對喬唯一叮囑的像是遺言一樣的幾句話。
    “是不是回國了？”他低聲反問。
    “并沒有入境記錄，就像人間蒸發了。”老五嚴肅回道。
    厲夜廷讓老五盯著顧凌風，不僅只是因為喬唯一，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他察覺到有一股勢力，一直在他和喬唯一和顧凌風之間挑撥。
    包括之前有人假借他的名義，追查朱雀的時候對King下了追殺令，后來又再次借他之手，差點兒殺了喬唯一。
    他一開始以為只是巧合，后來發現，不是。
    這些事情的性質，甚至已經不能算是挑撥如此簡單。
    他知道喬唯一也一直在追查。
    “過去再說吧。”厲夜廷沉默了會兒，低聲回道。
    “是。”
    厲夜廷換好衣服出來，朝喬唯一看了眼，見她睡相不怎么好，踢開了被子一角，他目光跟著柔和了下來，轉身過來，又幫她蓋好了被子，才悄無聲息出門。
    ……
    喬唯一八點多醒來，朦朦朧朧想到厲夜廷好像回來過。
    也不知是自己做夢，還是真的。
    她這兩天覺特別好睡，睡了就起不來的感覺。
    剛洗漱好，便聽到陳媽在外面問道：“少奶奶，醒了嗎？”
    喬唯一隨即去開門。
    陳媽笑瞇瞇端了早飯進來，放到了房間小桌上，道：“二爺半夜兩三點鐘回來，還不忘惦記著你。”
    “知道你這幾天吃不下東西，知道你喜歡吃鄰城的大閘蟹和海棠糕，便帶了些回來，海棠糕一直擱在保溫箱里，還是熱的呢，趁熱吃了吧。”
    厲夜廷果然回來過，不是她做夢。
    喬唯一愣了下，跟著坐到了桌邊，夾了一塊切開的海棠糕，發現外面一層竟然還是溫溫的，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裹著糖衣的地方還是焦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