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勝宗大笑起來,笑得極其志得意滿,他與茍復光關系不太好,茍復光今天算是栽了,他卻是擒下陳龍象,這以后茍復光在他面前就要矮上一頭了。
“天羅地網(wǎng)之下,從沒有人能夠逃脫!”
“哈,是嗎?”
突然有人嗤笑一聲,聲音之中充斥著不屑。
“誰!給老子滾出來!”
“呦,多年未見,老左你這脾氣見長啊,你忘了當年你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饒的?”
左勝宗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起來,聲音中蘊含著咬牙切齒:“齊、潤、山!你怎么還沒死!”
“哈哈哈哈哈!老左,勞您掛念,我齊潤山畢竟也算是天地異種,隨隨便便活個千年只是等閑,就怕你死了,我都還風華正茂呢。”
東邊屋頂上,那里站著一個身著大紅袍的青年男子。
閔景年神情肅穆,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大妖麒麟!”
猥瑣漢子眼神大亮:“妖族七大妖之一的大妖麒麟齊潤山?”
閔景年點點頭。
猥瑣漢子喜道:“好呀,今日四大名捕都在,擒下這大妖,那可是大功一件!”
閔景年略有些惱怒地瞪了猥瑣漢子一眼,他何嘗不知道擒下妖族大妖是大功一件,當年六大勢力將妖族驅逐到了南方大澤之中,妖族與人族早就是勢不兩立,若是能夠擒下對方的高端戰(zhàn)力,那何止是升官封爵的事情!M.XζéwéN.℃ōΜ
但是,妖族七大妖若是這么好擒殺,現(xiàn)在萬妖國又如何能夠存在,如今的南方大澤一代,已然是人類禁區(qū),一般人根本不敢也不愿往那邊去。
按理來說,司天監(jiān)四大名捕都在場,聯(lián)手對付一個大妖,應該還是有勝算的,但現(xiàn)在四大名捕之中擔當肉盾的茍復光不知道傷勢如何,沒有茍復光這個肉盾,這仗恐怕不好打啊!
妖族以身體強橫著稱,麒麟齊潤山更是天地異種,那是足以比擬龍族、鳳凰、朱雀的強大種族,少了茍復光這個肉盾,左勝宗的雷系術法輸出雖然暴烈,但剛不可久,不可能持續(xù)太久。
石行周的風系術法速度很快,但殺傷力有限,至少在他突破三品之前,他的殺傷力就有限得很,這大妖麒麟,許多年前就已經(jīng)是四品的高手,這么些年過去了,估計早就突破到三品了吧?
閔景年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想得可不僅僅是目前的局面,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這大妖麒麟怎么會突然現(xiàn)身汴京?
這是個非常不妙的信號,汴京作為人類的大本營,這里是妖怪的禁區(qū),汴京城有天下絕陣千機陣保護,又有天下頂尖高手監(jiān)正坐鎮(zhèn)……等等,這段時間監(jiān)正正好不在京城!
閔景年霍然而驚。
白虎大妖、麒麟大妖……七大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個大妖,之后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大妖到來?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他們想趁著監(jiān)正不在汴京的時候干什么?
閔景年后背汗水沁出,他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但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一旦發(fā)生,卻有可能引起極其可怕的后果!
想到汴京城接近兩百萬的百姓安危,閔景年就心急如焚。
閔景年側頭低聲道:“孫先生,麻煩去看看老茍的怎么樣了。”
猥瑣漢子,哦,孫先生臉上的猥瑣笑容盡去,肅穆地點點頭,趕緊往墻壁倒塌處跑去。
卻聽到齊潤山道:“閔景年,好久不見啊。”
閔景年哼了一聲:“齊先生,我可不記得咱們曾經(jīng)見過面。”
大妖麒麟齊潤山大笑道:“閔先生記性太差了吧,我提醒你一下,東海羅浮山。”
閔景年聞言一驚:“當年你也在?”
齊潤山哼了一聲:“當年閔先生跟著監(jiān)正赴東海羅浮山與我們神族談判,神族當時被困到羅浮山上困獸猶斗,我當然是要在的,我們人多,齊先生自然記不得那么人,但閔先生與監(jiān)正就兩人過去,我自然是記得清楚的。”
聽到這事,閔景年臉上露出笑容,當年他跟著監(jiān)正渡海去了羅浮山,算是單刀赴會,這也算是他的談資,也自然是一種資歷,在司天監(jiān)緝捕司中,閔景年不是術法最強的,探案的本事也不是最強的,但四大名捕卻是以他為首,這很難說不是因為當年那樁事情積攢下來的資歷。
說起這個事情,閔景年臉上露出得色,笑道:“那還真的是故人了,齊先生,別來無恙啊!”
齊潤山臉上有些不虞,他自然看得出秘境年心中的得意,這種得意刺傷了他的內心,勝利者自然該得意,可失敗者卻總是輾轉反側。
看到齊潤山的臉色,閔景年心下一凜,趕緊收斂臉上的得意。
他心里也清楚,這是妖族心中最大的痛,若是自己的得意激怒他,讓他在這汴京城殺人泄憤,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及至此,閔景年客氣了許多,抱拳道:“不知齊先生來汴京城,是有要事處理,還是只是路過?”
齊潤山望了望被紫色電網(wǎng)困住的陳龍象,然后看向閔景年,笑道:“我是來見故人的,我聽說我那白虎兄弟在汴京城現(xiàn)身,我便趕緊趕來,當年神族南遷,我那白虎兄弟卻是憤而出走,這么多年沒有見他,我可是想念得緊,于是便趕來一見,沒想到我那白虎兄弟卻已經(jīng)不在這汴京城中,真是頗為可惜。”
閔景年道:“白虎既然不在汴京城,齊先生又何必再在這汴京城逗留,您的氣息若是泄露出去,引起千機陣的注意,可對您沒有什么好處。”
齊潤山點點頭:“是,我是準備走了,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人知道我白虎兄弟的去處,吶,這個小伙子應該就是我那白虎兄弟的弟子吧,他應該知道我那兄弟的去處。”
閔景年搖搖頭道:“齊先生誤會了,這人叫陳龍象,他只是白虎的助教,并非什么弟子,那是以訛傳訛了,而且,他對白虎的去處也是全然不知的,齊先生就不必費心了。”
齊潤山搖搖頭道:“那也算是有緣了,我聽看好這小子的資質的,不如閔先生將他交給我,也算是讓我麒麟這一族的本領能夠流傳下去,不知閔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