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先出去,我來會一會。”我自認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難事,沖著她們冷冷的說了句。
一行人匆匆離開,屋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三個人。
這房間里面的暖氣太足,我站了會就覺得全身冒汗。
我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看了看。
這男的長得一副破才像,眉毛中間有一顆非常大的痔,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兇惡。
躺在他旁邊的是他的兒子和女兒,她女兒年紀比較大一點,一張臉雪白雪白,長得和她母親有點像,是個標準的瓜子臉美女。
這個小男孩虎頭虎腦,雖說長得也算清秀,可隨了他爹,那眉宇之間隱隱的透著一股兇意。
不用說,李彩芳她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怎么就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這個人看著分明就是個短命鬼的相,即便是沒有現(xiàn)在的這一劫,過不了兩三年也是要一命嗚呼的。
不過正如李彩芳說的,他命中帶財,祖墳里面有極大的財運,可以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甚至是后幾代都跟著沾光。
但是很顯然這個局被人給破了。
我來不及多想,看他們幾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走上前去拿出三張符紙,在他們的額頭上面貼了上去。
貼完符紙,我便念動了清靈咒。
這清靈咒一出來,這幾個人的臉色就稍微好了點。
等他們的臉色基本恢復(fù)正常之后,我這才起身往外走。
李彩芳已經(jīng)等得急不可耐,踮著腳尖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拉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朝里面探望。
看到我,立刻就迎上來抓住我的胳膊就問:“怎么樣了?他們?nèi)齻€人有沒有好一點?”
“好是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要解決根本的話,還是要從祖墳入手,這是有人改了他們家祖墳的氣運,所以才會成為這個樣子。”我看了一眼山頭,隱約可以看到那片的天空上面泛著一絲紫氣。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地方極有可能埋了個寶貝。
越是有靈性的東西做陣物,這個陣就能越是發(fā)揮效用。
“行了,你們幾個在這里等著,我?guī)松先タ匆谎郏瑢O淼你跟著我來。”我不想太多人。
人多了,要是真的有什么的話,也不好拿。
如果是換做以前的我,我肯定不會想要這些東西,但是現(xiàn)在我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寶貝。
想到這里,我不由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孫淼也走的很快,跟上來,很是興奮的笑著。
走了一陣,孫淼突然的說:“師父,你這樣快,是不是看到了山上的寶貝啊?我也看到了,那個地方有一個紫氣,好像還很重的樣子。”
我點頭,沒有回答他,自己一個人跑到飛快。
孫淼和以前想必提高了不少,跑起來的時候毫不費力,很快就沖上來。
等我們到了山頭,剛剛的那個紫氣還在,而且隱隱的就在我們的腳下。
“孫淼,我覺得這里有些怪異,好像是有人故意要將這個東西送給我一樣,你有沒有覺得,這是故意害人,然后等著我來。”我看了那幾個人就知道,他們不會死,頂多就是一直昏迷,然后等著我去。
這個陣法也非常的簡單,就一個普通的逆轉(zhuǎn)大陣,就在墳跟前,將那個男人祖墳的風水逆轉(zhuǎn),然后又在旁邊設(shè)下了怨鬼陣,讓他們幾個人陷入了噩夢里面。
這樣,他們幾個人可能一直都沒有辦法打醒過來,直到等到有人可以破解。
這個陣說奇怪不奇怪,說復(fù)雜不復(fù)雜,但不是人人都可以破的開的。
這個陣法,需要以靈為引,然后驅(qū)煞驅(qū)邪。
但是這個人又在逆轉(zhuǎn)陣里面埋了寶貝,這個寶貝就可以用來破外面的怨鬼陣。
“師父,不會是那幾個老頭子故意的吧?好讓你覺得有趣,你看也有寶貝可以找,完了還可以鍛煉你!”孫淼不解的說了一句,眼中的神色很是疑惑。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那幾個老頭平常也沒有看到過他們的寶貝,這難道是在這個地方買到的?
我這么一想,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逆轉(zhuǎn)陣解開。
“急急如律令!”我直接用咒術(shù),將靈力凝聚在食指上面,然后朝著逆轉(zhuǎn)陣上面點了下去。
我先是畫了一個圓圈,然后又在上面畫了一個麒麟。
麒麟視為祥瑞,身上是有很重的陽氣的。
所以在上面畫了麒麟以后,逆轉(zhuǎn)陣中的陽氣就會過多。
一旦陰陽失調(diào),逆轉(zhuǎn)陣就會自己失效。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陣法,坐起來并不難,只要是有靈力的修煉之人,加上獨有的咒術(shù)和靈力,就可以解開這個陣法。
隨著麒麟成,一股巨大的氣體朝著上面一沖而起,伴隨著一陣野獸的叫聲。
這是麒麟的叫聲,隨著這一聲叫聲,墳?zāi)沟哪贡畢s是直接的裂成了兩半,然后墳?zāi)骨暗囊粔K泥土突然就變成了紅色,一股鮮紅的液體從這個泥土里面慢慢的涌出來。
孫淼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抓住了我的衣服。
“師傅,這是個什么東西呀?我怎么看著好恐怖的樣子,這東西該不會是地底下的這位主給流出來的吧?”孫淼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我往前走了走,一腳踩在那血泥里。
“這不是鮮血,如果是血的話,多多少少會有一種粘稠的感覺,而且在空氣當中很快就會凝固,更重要的是,如果是鮮血的話,就會有一股子血腥味,但是現(xiàn)在你聞聞有什么味道沒有?”我拍了拍孫淼的胳膊,皺著眉頭問了句。
孫淼點了點頭,強裝著鎮(zhèn)定,然后走上前來,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還真的是呀,沒有一點血腥的味道,那這玩也難不成是朱砂水?”孫淼下意識的彎腰低頭,抬手就在地上摸了摸。
他沾了一點紅色的液體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這可真的是朱砂,還不是一般般的朱砂,這是在尸液里面浸過的!”孫淼說著,匆匆忙忙的從懷里面拿出一張紙,用力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上面留下不干凈的痕跡。
搞了半天之后,這才一臉嫌棄的把紙丟在一旁的草叢中。
“真的太恐怖了,你說說,現(xiàn)在怎么回事?再往這個里面放朱砂是什么意思?”孫淼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可就難說了,我也弄不明白是什么,不過朱砂浸尸,這里頭的人怕是一個變了尸的白毛鬼!”我拿出一張符,往那墳?zāi)股厦尜N了貼。
安全起見,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可是就在我的符貼在那一個墳?zāi)股系臅r候,這一座墳的周圍頓時生起一堆白霧。
白霧縈繞著,在那霧氣當中好像有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很是嚇人。
“對了,師傅呀,你剛剛不是說這里有寶貝嗎?怎么這會兒連個寶貝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孫淼左右四處看了眼,那一雙眼睛像是搜地毯一般的在地上搜尋著。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寶貝應(yīng)該就在這個血池子中,不過很有可能被白毛尸體抓著,要想拿到寶貝的話,說不定還要和白毛尸體大干一架。”我故意沖著孫淼做了個鬼眼。
孫淼嚇得渾身一哆嗦,然后呵呵的笑了一聲。
“那我還是算了吧,這萬一把手伸進去被那東西咬一口,這手可就沒了,到時候干活都沒法干,那可怎么辦!”孫淼說著連連擺手,往后退了兩步。
看到他這樣,我也只好搖了搖頭,自己把手伸到血池子邊,把手伸到那些車子里面一陣搗鼓。
突然的,我的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輕輕的抓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微微一跳,就感覺那個東西好像是一雙人手,那雙手好像也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一只手不停的扒來扒去的。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那只手突然之間就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拉著我往下拖。
我用力的掙脫那只手,又在這個池子里面摸索了一下,突然之間愣住了。
我剛剛好像摸到一個匕首。
那粗糙的質(zhì)感,讓我突然之間就想起了我的骨刀。
顧不得多想,我狠狠的抓緊了那個匕首的手柄,拼了老命的用力往外一拉。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那里頭被我?guī)С鰜淼臇|西可不止是一把匕首。
一具白森森的骨頭,正狠命的抓著我的手腕兒,就這樣被我直接給拽了出來。
這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尸骨,骨頭全部都是發(fā)白的,身上的肉全部已經(jīng)腐爛了,他抓著我的時候用的力氣非常大,這么一拉竟然把他給攔腰拉斷了,只有上半截落在外面。
我用力的甩了甩手,這個尸骨就從我的手上滾落下去,噠噠一聲的掉在一邊,散落成幾個大塊,那白呼呼的頭顱就朝孫淼那邊滾了去,下的孫淼跳起來嗷嗷叫。
孫淼跑到我身后,摸了一把汗水。
“真tm邪乎呀,你說這好端端的,這底下怎么會有一個死人?”
孫淼朝著那血池子旁邊走了走。
他拿著一根棍子往里頭戳了戳。
“乖乖,這個里面是個坑!”孫淼的臉色變得異常煞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