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雅臉色一變,唇瓣微微有些發抖。
“你、你都知道了?”
云七念冷笑。
“你或許很不想讓我知道吧,可惜真不好意思,我還是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了你曾經派人追殺過我,我還知道你現在身患絕癥,哪怕高高在上如皇甫家族的族長,也沒辦法治好自己的病。”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的確相信你現在過來找我是出于一片好意,可誰規定你有好意我就必須得領了?”
“你可以做到不記的以前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到。”
皇甫秋雅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連忙解釋。
“不是的,事情的真相不是你聽說的那樣。”
“當初,我的確派人來找過你,可我的目的不是想要殺了你,讓你死,而是怕你流落在外面會落入敵人之手。”
“我明明傳達出去的命令,是要保證你的安全,將你帶回來。”
“可是那些人背叛了我,他們聽信當時的大長老的話,篡改了我的命令。”
“將保護你變成了追殺你,所以才會造成后面的誤會。”
“念念,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
云七念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全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她。
在她看來,對付這樣的人,無視就已經是最大的鄙視了。
果然,皇甫秋雅見她不理會自己,有些著急了。
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云七念的胳膊,急聲道:“念念,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我當初沒有要害你,以前不會,以后更不會!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云七念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這樣揪著說話。
她直接一把將皇甫秋雅甩開,冷聲道:“抱歉,你在我這里的信任度,從來就沒存在過,我又憑什么信你?”
她這一甩,用的力氣雖然不是特別大。
但因為皇甫秋雅是個病人,如今的身體本來就虛弱。
再加上剛才一時情急,又沒有站穩,因此竟踉蹌了幾步往后跌去。
幸好,跟她一起來的傭人及時接住了她,才沒有讓她摔到地上。
傭人看著她蒼白下去的臉色,急聲問道:“大小姐,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皇甫秋雅沒有說話,只是傷心的望著云七念。
好像她的拒絕,讓她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似的。
云七念對她這種自我沉醉的感情,不僅不覺得感動,反而還十分反感。
就好像是,一個什么也不是的人,在對你進行著道德綁架。
然而她雖然是這樣想,那個跟著皇甫秋雅一起來的傭人可不這樣想。
她扶著皇甫秋雅站穩以后,就對云七念怒聲道:“大膽!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家大小姐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你的姨媽嗎?”
云七念冷冷的瞥向那個傭人。
雖然只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卻猶如一根鋼針一樣,一下子將她扎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