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旨意很快傳遍天下,短短幾天的時間里,消息就傳到了關中大地。毣趣閱
“好一個壯士斷腕,崇禎果然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當李自成得知崇禎開海禁,征商稅,要全力打造火器之時。他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一不留神就捏碎了手中的茶碗。
相比于歷史上,現在的崇禎簡直跨出了一大步,竟下了如此大的決心,完全超乎了李自成的預料。
“的確不簡單,不過大明積重難返,各路藩王的籌銀最多加起來也就二百萬兩到三百萬兩封頂。
海禁一開,半年之內也難見成效,東林黨已經吃順嘴,恐怕也會小動作不斷......”
李巖卻很淡定,這幾天下來,他已經對順天軍的發展有了深刻的了解認識,而且和李自成徹夜長談三次。
三次長談過后,兩人都對彼此有了深刻的認識和了解,達成了諸多的共識。
“不錯,確實是積重難返,不過這樣也好,得來的太容易,我們就會以為一切理應如此。
他強由他強,我們比他要更強。土豆和玉米收了后,我們繼續派種,將根據地進一步升級。明年,我要拿下這里......”
大手一揮,李自成的一巴掌在了地圖上,割破的手指滲出血跡正好點在了巴蜀之地。
李巖為之一振,看著李自成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綏德縣,高迎祥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他沒有李自成這個后世穿越者的眼光,但是也覺察到了深深的危機。
五月的一戰,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人馬素質良莠不齊,再有大軍來襲依舊是烏合之眾。
痛定思痛,他召集來了劉宗敏,還有曹操羅汝才,一起商議大事。
大半個關中已經全部在他們的掌控中,隊伍也重新拉到了五萬,但是戰力堪憂。
經過了一番商議后,高迎祥決定派劉宗敏練兵,將戰力迅速拉升起來。
“闖王,李自成勢大,他的地盤不比我們小,而且還有狗皇帝都忌憚的火器。我覺得我們也不能落后......”
羅汝才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吭哧了半天,最后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一旁的劉宗敏也跟著點頭。一時間,倒讓高迎祥有些踟躕起來。
“我們造不出來,但是可以買。中秋之際,等我們練兵有成,就打入中原,解決幾個狗大戶然后從李自成那里購買火器......”
沉吟片刻,高迎祥打消了自己仿制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火藥他們能搞定,但是真正成型的火器,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斤兩,那完全是可不能的。
劉宗敏和羅汝才相視一眼,兩人也點了點頭,他們也沒有想著自己能現在研制出來。
朝廷開海禁的消息就像一陣風,刮的是滿城風雨,東林黨人已經亂作一鍋粥,紛紛上書要崇禎不要違逆祖訓,結果被一通駁斥。
魏忠賢的舊黨,高捷等人原本因為袁崇煥之事備受打擊,結果現在直接重新起用,朝廷之上的局面隱隱又發生了變化。
很快,海禁和商稅的事情就徹底展開了,七月初的時候,東南沿海徹底開放,朝廷上下發現原本的倭寇似乎全部消失了,三萬兩的稅銀也送到了京師。
“看來祖宗之法,不是不可變,而是某些人自私自利。傳旨下去,各部官員但凡有阻撓者,殺無赦......”
崇禎冷笑一聲,看著金鑾殿下邊的大臣,將李待問從福建發來的奏章讓溫體仁念了出來。
偌大的金鑾殿里,靜悄悄的,溫體仁頓時是汗流浹背,惶恐地看著寶座上的皇帝,眼中不由得多了一絲敬畏。
各路藩王和大臣的捐獻也都統計出來了,算上皇帝的十萬兩內帑一共有二百八十萬兩,五十萬兩用作火器制作。
其余的撥付遼東三十萬,山西十萬兩,四川二十萬兩,剩下的全部充入國庫。
關外建州,皇太極和范文程正在喝茶。十八歲的側福晉布木布泰正在一旁親自伺候,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大汗,崇禎現在是孤注一擲,破了大明朝建國以來的先例??磥?,我們也不得不調整戰略了......”
范文程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這位側福晉,趁著她烹茶的功夫,低聲諫言道。
“范先生有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的......”
皇太極很不習慣這一點,立刻眉毛一挑,讓范文程聲音大一點。
“請大汗恕罪,下臣以為,如今崇禎破釜沉舟進行改革,不外乎要對付流賊李自成和我們大金。
所以,我們不能再直接與遼東鐵騎去硬碰硬,而是應該先去掃除障礙,將林丹巴圖爾給趕走......”
看到主子面有不悅之色,范文程不由得一震,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布木布泰手中的茶匙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有些無力地看向了皇太極和范文程,莫名的多了一份乞求之色。
“嗯,先生之言確實有理,崇禎小兒現在摩拳擦掌,我們也不能就這樣馬放南山,以為一切高枕無憂了。
蒙古各部確實應該清算一下了,林丹巴圖爾不過是一個懦夫,不該守著那么大的牧場?!?br/>
瞥了一眼布木布泰,皇太極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她的存在和神色變化,不斷地點頭。
布木布泰的臉色立刻有些無助起來,她看了一眼正在遠處角落里侯著的陪嫁小侍女,不由得有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感覺。
她就是蒙古人,出自科爾沁草原博爾濟吉特氏,五年前被送來和親,籠絡皇太極。
沒有想到,五年過去了,一切還是回到了最糟糕的狀態,皇太極依舊要對蒙古用兵。
“你下去吧,雖然你是科爾沁草原的人,但現在是本汗的福晉,你的一切都是大金的。愚蠢的事,千萬別做......”
思緒萬千之際,皇太極的聲音冷冷地傳來,眼前的布木布泰他一點也不喜歡,五年以來總共臨幸了不到十次。今日之所以讓她來伺候,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
聽到皇太極的警告,布木布泰麻木地點了點頭,然后將茶匙重新放好,就匆匆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了這里。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側福晉,并沒有自己的姐姐受寵。
“蘇麻,你抱緊我,我現在好怕,好怕我的父母和哥哥死在刀兵之中......”
布木布泰抱著自己的陪嫁侍女,身體顫抖的就像是受驚的鵪鶉,不斷地發出啜泣聲。
“我真的好怕,大汗聽了范先生的建議,可能要對付蒙古了,我們怎么辦......”
只有十六歲的蘇麻緊緊地抱著自己的主子,整個建州她們倆是最親近的了,她們兩個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姐姐不要多想,科爾沁草原早就歸附,大汗出兵也是遲早的事兒......”
蘇麻拍著布木布泰的后背,她反倒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不斷地安慰著懷中的主子。
她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懷里的這位嬌柔的姐姐,在將來會成為建州最有權勢的女人,而且將青史留名。
“主公,盧姑娘來了......”
沈韜的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立刻將正在出神發呆地李自成拉回了現實中。
瞥了眼這個冒失的護衛,李自成一個勁兒直撇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今天不忙嗎?”
李自成起身,盧映雪已經提著籃子進來了,他立刻露出微笑,走過去柔聲問道。
盧映雪俏臉微紅,自從傷勢恢復之后,除了良醫院正常忙乎之外,她就被胡湘兒強迫式地留在李自成身邊,并且還主動納彩問集,只差熱熱鬧鬧的包辦婚禮了。
“不忙,師父最近都在拉著師兄培養你說的那個青霉,其他的幾位醫師也都兢兢業業的,我就專門負責你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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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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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