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鬼王 !
所以到得這個所謂的地魔宮,縱然不能夠用道法,那么單憑這么多的天之驕子的腦袋瓜子,那也是可以想得出來無數的應對法子才是。
“有什么辦法,沒有了道力,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翅膀的鳥,這一輩子只能是在地上爬了。”赤目道,“況且這么久,好像也習慣了,就算是偶爾有點希望,也不過是如同肥皂泡一般罷了。”說完這話,他兩手一攤,明確地表達出了他的無奈。
說實話我也是有些無奈,這個赤目真的是心里不大藏得住事,果然是一根直腸子,什么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對于他的突然來的頹廢,我倒也并不奇怪。因為人在這樣的黑乎乎的地方待得久了,非但是身體會變黑,對于心境來說,只怕也是好不了太多去。
正如他所說的,沒有道力的茅山弟子,真的是如同沒有翅膀的鳥兒,不管是任何人,在這樣的打擊之下,只怕也是難以振作起來。況且這里又是嚴刑無數,更是絕了不少人的反抗的念頭。在這些活生生的威脅面前,這些久處其中的人,變得麻木不仁,這似乎是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
畢竟人不是鋼鐵,再說就算是鋼鐵,在持續的高溫鍛煉下,那也是能夠被溶解的。像是我來到這個地魔宮并沒多久,可是我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了消沉與壓抑,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我沒有法子想象,那些已經在此地待了有十數年的人,是怎么樣的度過的。難道真的是如同白兔西落,金烏東升一樣,一天一天的,已經習慣了。
這我是不大相信的,因為一個人,如果真的曾經登過頂,那么自然是對于那樣的風光,有著特別的留念,只要一息尚存,無不是想著要再鑄輝煌。更不用說,這里的人只不過是因為道力被禁錮,并沒有幾人垂垂老矣,也沒有幾人臥床不起。
嚴格地來說,他們是一群被顧忌的人,他們的本事還在,如果離了此地,他們的威力未必會比當時弱上一分半分。所欠缺的,不過是一個離開這里的契機罷了。對于這些地魔宮的人,為什么要將他們給擄來,這一切的背后又是為的什么,這些他們可是沒有法子弄明白。
我有心想要問林老大更多東西,可是先前他的眼神,又是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對于他想要告訴我的東西,那自然是極為感興趣的。因為我發現,這個林老大,對于我的前世,理解的東西并不少啊,這可真的是將我的興趣給提起來了。可是礙于赤目在場,我一時之間又不好發問,只好是說一些振奮情緒的話,來激一激赤目。
況且也有一點,在這地魔宮,我好像并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如果不從他們的口中將情況弄明白,連自己身處何地,也是弄不明白。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大為不妙,我之所以從天魔宮溜回到這地魔宮來,也不過是想要搞明白狀況而已,本來是想要去見識一下,所謂的尊主是何人,哪曾想得到,卻是又在不知不覺中回到了這個地方,看著一群的‘黑人’在那如同流水線一般的操作。
眼下的機會可是正好,因為先前暄兒放我在天魔宮的時候,可是說過要我在那里等著的,我可是不大敢這樣的險,我估摸著,她要去見她的父尊,時間只怕也不會太短,因為先前的侍女,去叫她的時候,可是急匆匆的模樣,想來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于她。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趁早將這里的情況打探一些,然后早早的再回到天魔宮,去等著她好了。哪怕是多等一些時間,也會比讓她發現我已經不在原地的好。要是因此惹惱了這個已經有千年的‘小妖精’,那我可能就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見她可是一臉的稚氣,絲毫看不到成年人的穩重,只怕在性子上面,多半也是如同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所以,我自忖還是不要冒險的好。畢竟有她的一句話,我就可以免于待在這黑牢之苦,盡量順著她的意思,想來不會有什么差就是。
況且,我還可以藉此,向她打探更多的消息,因為我發現,她的心思好像真的單純如白紙。
現在大家都淪落到這份上了,就算是利用人,有的時候也是不得不做一點了。事急從權,一些細節倒也是沒有計較的必要。
現在這個林老大有些話又不便說起,礙著有赤目在場,而赤目在看到林老大的吃驚反應之后,也明白必有緣故,自也是不會輕易離開。況且林老大可是頭目,頭目跟手下一個做工的說幾句話,在旁人看來,倒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指不定就是在教訓對方也說不定。
所以我之所以與赤目不斷地說著話,其實也是希望可以啟發一下林老大,看看他能不能再說出來一些,既可以解我疑惑,又能夠讓赤目知道的東西,要不然,我待在這里,難道不是傻嗎。要是我來不及趕到天魔宮,一會暄兒找不到我,那可就麻煩大了。指不定我會遭到什么樣的對待呢。
可是這個險我可是不得不冒,因為如果我可以在林老大他們這里得知更多的情況,那么一會的時候,我就能夠知道怎么樣的旁敲側擊的向暄兒打探消息了。如果我對于基本的情況都沒有了解,那么一會我要向她問什么,這也是無的放矢,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我總不可能問,這天魔宮與地魔宮有什么不同啊,諸如此類的廢話,這對于我們想要逃離此地的目標,沒有任何的好處。
想想,我才剛到此地,就有了強烈的想要逃離此地的想法,他們這些個在這里待了不知多少年月的人,心底的渴望,又不知有多么的強烈了。須知,人的意愿,就如同被壓下去的彈簧,年長日久之下,這份壓抑越來越深,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埋下了,終有一天會爆發出來它的滔天威力的。
面對著攤手的赤目,說實話我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不過在這樣的時候,我自然是要糾正于他的,總不能讓他老是帶著這種頹廢的心態去想問題看事情。不管怎么說,有的時候,頹廢是一種傳染病,這個可是會傳染的。
先前聽得他們說,這里的尊主可不允許大家私底下拉幫結派,可是這些人本來全都是茅山門下的佼佼者,或者可以說是頂尖的人物,這樣的一群猛虎被關在了一個籠子里,要不是因為他們的道術被禁錮,指不定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來。
只是不明白,這里所謂的尊主,他突然是如何的想法的,將這么多的人,如同綿羊般,圈養在這樣的黑牢里面,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要養羊,然后從羊的身上剪羊毛?
我不大相信,他在捉這些個茅山的頂尖人物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兒損失不受?真的沒有人可以察覺他們的行動嗎,一旦被當事人發覺,那么一場惡斗只怕是難免的。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難道真的是只想要找幾個免費的奴隸嗎?這不是太好笑了嗎,花了這樣的代價,所得的,也不過是一些個不用能道法的普通人。
況且他們所做的事,就算是普通人,好像也沒有什么不能勝任的,那么又何必要去費大心思去做這件事情。真正的目標是什么,用意何在呢?我想不明白這個。因為對于他們的目的一無所知,對于這樣的行為,自然是茫然不解。
其中必有蹊蹺,只是我還沒有抓到關鍵的地方,所以才一頭霧水。于是我才要尋找契機,期望可以找到打開這個謎團的鑰匙,畢竟,我可是實在想念在天盟的日子,真不知道現在,妙靈姐她們怎么樣了。得知我失蹤的消息,天盟內部又是怎么樣一番狀況,這可真是讓我愁腸百結。
可是現在卻如同案板上的肉,由得人家的刀子斬來斬去,只得拼命地尋找一個契機,以望打破這樣的死局。
想昨天,我與妙靈姐,還與那個梁樹海在一起討價還價不亦樂乎,大有指點江山縱橫萬里的氣概,可是轉眼間,我便是被那什么‘迭仙迷’給弄昏了,醒來之后,卻是到了這么一個黑不隆咚的地方,連身在何方也是不知道,一身充沛的道力,也是用不上分毫。
若不是我掐自己會痛,我真的有些懷疑這里是不是在夢中,我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了。
可是我卻很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個夢,我的確是被人擄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我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之一,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到逃離出去的法子。說不得,是要與這個地方斗上一斗了,哪怕是龍潭虎穴,那也是要闖上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