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我體內的圣女血脈僅剩下了一點,應該會被天罡正陽血脈融合或者給吞噬掉才對。可惜,就是這不到百分之一的圣女血脈,給我帶來了巨大的破壞力。
圣女血脈是什么?圣女血脈最神奇的血脈天賦就是起死回生,也就是說,圣女血脈時時刻刻都在死去,時時刻刻也在復活著。
生死輪回之間,圣女血脈在我的經脈中到處流動著,想要突破我血脈的束縛。可惜它沒有辦法突破。最后沒辦法,圣女血脈鉆入了我的心臟,便不愿意在出來了。
它是不愿意出來了,可是我體內的天罡正陽血脈不干吶。它們一遍遍的在我的經脈中流動著,想要用車輪戰來磨滅圣女血脈。但是圣女血脈無法被磨滅掉。
拉鋸戰就此開始。
可是我就遭罪了。我渾身發燙,呼吸也變的急促了起來,心跳也加速了。如果在體內的兩種血脈不能夠停止戰斗的話,時間一長我就會陷入昏迷。
紅衣和妙靈姐的戰斗早就已經結束了。在紅衣得手之后就結束了。
妙靈姐在紅衣擊傷我們之后,也擊傷了紅衣。但是紅衣得手之后一點也不戀戰,轉身便逃,甚至紅衣的幾個被困的手下都放棄掉了。
看來紅衣這回來要人果然只是找了一個由頭,實際上就是布下了圈套,等待時機給我致命的一擊。
唐冰他們顧不上打掃戰場,連身上的血跡都沒來得及清理,便跑了回來。但是她們這時候也只有著急的份,一點忙也幫不上。
是福是禍,只能看我和陳露個人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圣女血脈和天罡正陽血脈戰斗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整個人像是在沸騰的開水里一樣,渾身滾燙。
就在這時,我的血脈中突然出現了另外一股能量,這股能量來的并不強烈,但是氣勢磅礴,后勁十足。圣女血脈和我的天罡正陽血脈居然被這股能量驚呆了。不過僅僅過了幾秒鐘,圣女血脈和天罡正陽血脈又繼續戰斗了。
這股能量似乎非常不爽自己被忽視了,立刻改變了氣勢,便的暴戾了起來。它的氣息釋放出來之犼,我的經脈居然有種承受不住要斷裂的感覺。
可最終我的經脈沒有斷裂,因為這股能量發覺自己似乎有點猛的過頭了,便稍稍的收斂了一些。然后鉆入了我的心臟。
我的心臟頓時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豆粒大的汗珠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淌著,只不過還沒有淌下來就被我體表的高溫給蒸發掉了。只有些許水汽從我頭頂上冒了起來。
這股能量鉆入了我的心臟之后,我才知道這股能量是什么。居然是隱藏在我血脈中的忘川河水。這可是來自地府的忘川河水,貨真價實的忘川河水。它是如此的煞氣逼人,如此的狂暴。
它就像一個誰也不服的老大哥一樣,進入了我的心臟之后便圍住了圣女血脈。它暫時將圣女血脈跟天罡正陽血脈分割開來。
緊接著,忘川河水把自己狂暴的能量收了起來,轉而變成了連綿不絕的柔和之力,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圣女血脈。
漸漸的,圣女血脈不再狂暴,天罡正陽血脈也恢復了平靜。忘川河水愈發的收斂了,連一點點忘川河水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忘川河水的介入了之后,圣女血脈開始跟天罡正陽血脈融合了起來。這個過程開始進行的非常緩慢,幾乎就是一點一滴的在融合,不過到后來,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圣女血脈跟我的天罡正陽血脈完全融合了起來。
忘川河水做完了這一切之后,居然沒有再次潛伏起來。反而收斂成一顆灰黃色的水滴,鉆入了我那滿是雷霆之力的丹田中。跟三清真炎互相大眼瞪著小眼。
要是三清真炎和忘川河水會說話的話。三清真炎肯定會問:“你是個什么玩意?來我家干什么?”
忘川河水便會不屑的說道:“這是你家?老子早就住在這里了,這是老子的地盤懂不懂?”
三清真炎火氣非常的大,被忘川河水懟了一句之后便不爽了起來,立刻火冒三丈要給忘川河水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忘川河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它是誰?它可是冥界第一河,忘川河水啊!多少鬼魂聽見忘川河水的聲音就會被嚇尿啊。豈能被一個不知道打哪里來的三清真炎就給嚇到。
好嘛,一個是上古火種,一個是冥界第一河。誰也不服誰,那就打吧。
于是,我的丹田就變成了他倆戰斗的地方。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
而剛剛融合好的圣女血脈和天罡正陽血脈卻手拉著手,開始看困獸之爭。
忘川河水跟三清真炎爭奪地盤之戰就此展開。打的那叫一個慘烈。最后誰也不打過誰,于是便商量了一下,決定將這個丹田分為兩半,一人一半地盤。
于是,以雷霆之力重新生成的丹田中,除了雷霆之力之外,便多了一個火種和一個水滴。兩個人一上一下找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地方安靜了下來。
隨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忘川河水占據的那一半地方,慢慢的變成了灰黃色。而三清真炎占據的那一半地方,慢慢的變成了紅色。
至此,我的丹田就成為了一個水火雷電之力組成的陰陽魚。除了顏色不是黑白的外,其他跟陰陽魚一模一樣。
丹田里恢復了平靜。圣女血脈和天罡正陽血脈也沒有了熱鬧可看。也恢復了平靜。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一點圣女血脈依舊躲在我的心臟中,也就是血脈之源里。從血脈之源中出來的天罡正陽血脈便開始慢慢的帶著點點熒光,在我的血管中流淌著。
這一切都發生在我的體內。妙靈姐她們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看見在某個時候,我的體溫開始下降,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到最后我就好像睡著了一樣,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