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窩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深夜的電視廣告。米粒也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喝著小酒。
而灰眼,則在外面守著。之前跟紅衣那一戰,讓我們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其實說到底,紅衣這次之所以能夠得手,跟我們有些疏忽大意是有關系的。
接二連三的勝利,讓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目前打打游擊戰,偷襲一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真正的面對面的集團作戰,我們還是差了很多。
所以,這也正是我為什么遲遲沒有跟江南孫家正面展開戰斗的原因。別說江南孫家了。就是僅剩的這十個抱著江南孫家大腿的小家族小門派,我都不敢正面跟他們開戰。實在是人數太少,也沒有正兒八經的正面作戰的經驗啊。
“米粒,二鍋頭給我?!?br/>
突如其來的煩悶,讓我也想喝上幾口,便伸手問米粒要了二鍋頭。
米粒楞了一下,看了看手中所剩無幾的二鍋頭,站起身去重新拿了兩瓶,遞了一瓶給我。嘴里還嘟囔著:“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去買。我就剩五瓶了,你只能喝這一瓶!”
我啞然失笑,這貨還真的是嗜酒如命啊。真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大的酒癮。就說灰眼好了,在他還是秦白云的時候,聽熊媛媛說他也喜歡喝點小酒,可是變成了半尸人之后,除了米粒第一次跟他客氣了一下,讓他喝了一口之外,灰眼就再也沒有碰過酒了。
那米粒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也不知道。或許成為了旱魃之后,就會有類似人的喜好了吧??墒菤馊说氖?,米粒壓根就喝不醉!
我接過一瓶二鍋頭,扭開了酒蓋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覺立刻充斥著我的口腔,順著喉嚨直線下降。怎一個爽字了得?
“明天我抽個時間給你去補充點酒。算喝你這瓶酒的回報,好不?”我靠著沙發扶手撐著腦袋,對米粒說道。
“好!敬你!”米粒拿著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之后,喝了一口繼續看著電視廣告。
我也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享受著這難得的氣氛。我沒有米粒喝酒的本事,所以只能時不時的抿上一口,米粒半瓶下去我才喝了四分之一。不過喝酒講究個隨性,這樣才喝的舒服。
半醒半醉之間,我的心口突然跟針扎的一樣,疼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咬了一樣。
我的酒勁立刻清醒了大半。可是當我仔細的感受著我的心臟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米粒見我捂著心口有點奇怪,不過也只是瞄了一眼沒有多管。我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的時候,米粒是懶得出手的。
當我以為這只是個偶然發生的情況之時,我的心口又傳來了一陣疼痛。疼的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蠱!”我頓時明白了是什么東西在咬我,立刻用意念跟血蠱建立起了溝通。
我感受到了血蠱的興奮之意,它就像一個偷吃了糖果被發現的小孩一樣,嘻嘻的笑著。
“你怎么回事?咬我干嘛?”我問道。
血蠱的意念傳送了過來,雖然我聽不懂它在說什么,但是還是能夠明白它的意思。原來它并不是在咬我,而是在感覺到了圣女血脈的能量,忍不住現身喝了兩口。
喂養血蠱是需要用我的鮮血來喂養。所以血蠱才會選擇寄宿在我的心臟之中,方便它餓的時候進食。不過以前血蠱喝的都是我的天罡正陽血脈。今天它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新的能量,而且是對它大補的能量,所以忍不住現身喝了兩口??赡苁且驗槭ヅ}剛剛跟我融合的緣故吧,圣女血脈的氣息被血蠱吸收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被人咬了一樣。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喝吧。圣女血脈本身就有治療的功效,你身上久久不能痊愈的暗傷,或許可以完全治療好了吧?!蔽业恼f道,點著了一根煙。
血蠱激動興奮的意念又傳送了過來。它在說有了這圣女血脈,不出三天它的傷勢就能夠完全恢復過來了。
我依稀還記得,血蠱身上的暗傷數不勝數,上回的戰斗還是它舊傷未愈的情況下出來戰斗的,舊傷加新傷,血蠱也是非常的痛苦的。
現在融合了圣女血脈之后,血蠱能夠完全恢復我還是非常開心的。
不過有個問題,圣女血脈被血蠱吸收之后,那豈不是說我的血脈就不再有圣女血脈了?這個疑惑還是血蠱告訴了我答案。
它說圣女血脈在血脈之源處融合,就意味著圣女血脈如同一個種子一樣種在了血脈之源里。這顆種子雖然不會長成參天大樹,但也會讓血脈之源帶上圣女血脈的氣息和能量。而且是源源不斷的?,F在暫時還不是很穩定,過段時間之后,圣女血脈便就會跟血脈之源形成一個整體。
得到了血蠱的解釋之后,我便放下了心。同時我讓血蠱吸收圣女血脈氣息恢復自身的時候,輕一點,不要讓我感覺到疼痛就行了。至于要吸收多少,那就隨便它去了。
跟血蠱溝通完之后。我靜靜的思索著一個問題?,F在,我的天罡正陽血脈跟圣女血脈融合了,發生了變異。那么,它還能叫天罡正陽血脈嗎?
同樣的,陳露的圣女血脈融合了天罡正陽血脈之后,還能叫圣女血脈嗎?
兩種非常稀有的血脈互相融合,成為了一種品階更高的全新血脈。這恐怕是開天辟地以來的頭一遭吧。
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我抽著煙,喝著小酒。腦海中的思緒一會飛到這里,一會飛到那里,一刻也不能停歇。
漸漸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睡著了。睡的非常的香。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時分。我是在房間的床上醒來的。床上還有淡淡的體香,也不知道是妙靈姐她們幾個人里誰的體香。反正不是白露的,她身上的味道不是這種味道。
我在床上呆坐了幾分鐘后,起身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后。走了出來。
外面只有陳露和米粒,還有在門口站崗的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