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秦家是有意示好。
    “秦長川還在暗查白家？”
    “大概是吧。”
    姬玉瑤撇撇嘴，她本來也要留下的。但是姓秦的那個王八蛋油腔滑調，明里暗里的調戲她，偏偏她還打不過…一氣之下，回來搬救兵了。其實走到一半她就后悔了，覺得自己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有點狼狽，想回去把場子找回來。可一來一回太過匆忙，一來暴露蹤跡怕是會打草驚蛇。二來她斗不過秦長川，回去了還得吃虧。
    小郡主權衡利弊，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不對，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消息帶給她二哥再說。
    “照這么說來，白家是想借刀殺人。”
    借朝廷這把刀，殺燕王極其姻親賀家！
    “就是不知道，白家搭上的哪條線。”
    葉飛鸞略一思忖，看向姬束，“要不要我寫封信回去…”
    “不。\"
    姬束搖頭，“你父親不便牽扯進來。”
    朝廷如果要對南境出兵，帶兵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葉飛鸞她爹。同樣因為聯姻的關系，昌帝不會全心信任葉見池，他會把侯府所有人扣在京城做人質，包括葉長稀。
    到時候葉見池跟自己的女婿對上，葉飛鸞便會陷入兩面為難的境地。
    然而白家想要借朝廷的力也不是那么容易。首先得有足夠的證據，一旦出手那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不過被賀家盯了這么多年，還能悄悄和京城聯絡上，也是本事。
    “我會讓京城那邊的探子注意。”
    葉飛鸞知道姬束在京城有不少暗線，當初的賀笑真，以及在宮里那個給她遞消息的宮女…她估摸著，京城那些個世家大族里都有姬束安插的內線，宮里應該還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這里沒外人，葉飛鸞就直接問出來了，“七皇子到底怎么死的？”
    七皇子的死成為扳倒唐家和齊王禁足的關鍵，官方的說法是唐家做的手腳。可唐家的覆滅，是姬束的手筆。若說此事與他無關，葉飛鸞怎么也不信。
    姬玉瑤還在想秦長川的事兒，誰知她話題一拐十八彎，愣了愣。
    “咱們不是在說白家么？關七皇子什么事兒？”
    “沒事。”
    葉飛鸞若無其事的笑笑，“我隨便問問。”
    姬束看著她的側臉，道：“不是我做的。”
    葉飛鸞一怔。
    姬束神色淡然，“是她自作主張。”
    “她？”
    葉飛鸞懵了一瞬，眼眶慢慢睜大，“麗貴妃？她也是你的人？”
    “是兄長安排的。”
    姬束語氣如常，“她父親是落第舉人，得罪了人，被冤害至死。她母親求告無門，反被栽贓行為不檢，被村民們活活燒死。那時她還小，跟著一位忠心的家仆一路逃往南境，機緣巧合被兄長所救。后來喬裝與我一起入京，假扮舞姬入了宮，做了皇上的妃子。”
    平時像個麻雀一樣的姬玉瑤此刻卻很安靜，顯然也是知情的。
    “所以，她的仇人是唐家？”
    “嗯。”
    姬束道：“入宮是她自己的主意，身份是我安排的，宮里的線人也一直配合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