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到上庸你就天天往我這兒跑?你家秦公子呢?我聽說你娘對他印象很不錯,看來準女婿沒跑了。”
姬玉瑤不滿。
“什么我家的,姑娘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她哼一聲,“我娘非說跟他是本家,被他那副偽君子的模樣給騙了,天天攛掇我爹把他請家里來問東問西的。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我的立足之地了,只能來找你蹭飯。”
偽君子…
葉飛鸞忍不住輕笑。
“能讓你憋屈成這樣,連家都不敢回,看來這位秦二公子著實是個人物,改天我一定要見見。”
“沒什么可見的,不過就是…”
姬玉瑤吐槽到一半,不知道想起什么,剩下的話又咽了下去,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她向來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竟在一個男子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甚至送上了自己的地盤,看起來憤懣,實際上是慌亂躲避。嘴上不屑,提起來卻滔滔不絕。
擺明了是對人家動心了,還嘴硬不肯承認。
葉飛鸞心知肚明,卻沒戳破。
“我懷孕吃得清淡,你也不怕委屈了自己的胃。”
姬玉瑤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我娘說酸兒辣女,你不吃辣,這一胎很有可能是男孩兒,祖母肯定高興。”
葉飛鸞:“…”
行吧,人家家里的確是有爵位要繼承,姬束必須要有嫡子。
不過——
“我才剛懷上,哪里知道男女?別亂說。”
懷孕這事兒本來沒幾個人知道,但姬玉瑤天天過來,見她突然變了胃口,身邊人又伺候得小心翼翼的,肯定要追問。她不是外人,葉飛鸞便坦言相告了。
姬玉瑤還挺高興的,一轉(zhuǎn)眼看見昭昭,神色又落下來。
“嫂嫂,我每次問你關于大嫂的死,你都拿昭昭做擋箭牌。我知道她肯定死得蹊蹺,我問了我爹我娘,問了大伯伯母,問了大嫂身邊所有人,可他們?nèi)冀y(tǒng)一口徑,說她是病逝的,我不信——”
她看向葉飛鸞,“你肯定知道,對不對?”
姬玉瑤和蕭氏關系不算好,卻也不壞,如今蕭氏死得不明不白,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葉飛鸞嘆了聲。
昭昭今天去看她爹了,不然有孩子在,姬玉瑤問不出口。
“有些事知道了只會平添煩惱,何必追問不休?”
姬玉瑤皺眉,“什么意思?”
葉飛鸞道:“她是自殺的。”
姬玉瑤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怎么會?那她——”
“別問。”
葉飛鸞眼睫輕垂,道:“我確實知道原因,但我不會告訴你。以后別再提這件事,尤其在昭昭面前。”
姬玉瑤仍舊一臉匪夷所思,喃喃道:“為什么會這樣?她那么溫和的一個人…”
一個人心如死灰,便生無可戀。
這話葉飛鸞沒說,她了解姬玉瑤的脾氣,如果知道蕭氏的死因,八成會沖進賀府把賀承業(yè)拖出來宰了——不對,她打不過。可能會回去找她爹,但這干系到姬少卿的私事,她爹大概不會管。
還有個秦長川——
葉飛鸞看她一眼,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做件好事給這倆人制造點機會牽根紅線?但隨即這個念頭就被她否定了。
姬束已經(jīng)決定對賀家出手,還是別在這時候節(jié)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