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過香檳直徑朝前走去,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唏噓不止。他就知道尹氏怎么可能無條件給華帝注資呢?他聽到齊西朗說的那一刻,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時,尹米娜迎了上來,挽上他的臂彎,“寒,你怎么那么才來呢?大家都在等著你了。”她一臉的嬌羞,把頭靠在他的肩頭。
下一秒,他抽開手,急步走向金洛風,“我的婚姻由我自己作主,我絕不會同意聯姻。”說完他轉身跨著大步離開了,他的舉動令在場的人都錯愕不堪。
“我以為你會跟你的父親一樣的,利用女人保住事業。”齊西朗輕靠在柱子上,拍著手,他佩服他的勇氣,再過幾天,要是沒有人注資給華帝,就會面臨破產。“讓齊氏加入怎么樣?”
金宇寒停住了腳步,“就憑你,你認為夠格?”他絕對不會讓齊氏加入華帝。
在經營理念上就達不到共識。再者,接受他的注資,在貨運碼頭上等于給他開通了綠色通道,造成的后果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碼頭是齊西朗一直以來想搶占的地方,只要成功拿下,他的物品就可以輕松地運上岸了。
“哈哈,走著瞧。”齊西朗狡猾的笑聲響了起來,他欲要離開時,卻被不遠處的吵雜聲吸引住了,那聲音似曾相識。
“金先生,小語在不在這里……”秦雨斯被保安人員攔了下來,此時她正奮力地向金宇寒揮動著手,打他的電話他又沒有接聽,她是看到財經新聞才找到這里的,“你們別攔我,讓我進去。”她努力擺脫保安人員的阻擋。
金宇寒看了眼面容姣好的婦人,跑向她“伯母,怎么回事?”他眼里有著不安。
“傍晚時,小語說有事要出門,她有沒有來找你,這個點也沒有回家,找遍了她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人,她的手機又關機。”秦雨斯說到這,已經開始哽咽起來。
他聽完后,便安排人先把秦雨斯送回家,之后匆匆駕著車離開了。
立在一旁的齊西朗聽完整個過程,他立即撥通了電話,急切道:“終止行動。”他放下電話松了一口氣。
趕出來的尹米娜,追著金宇寒的車子跑了好一段路,看著消失的車影傷心地跌坐在地上,身后趕到的人紛紛上前把她扶起來。
車穿過鬧市,在高速路上快速奔馳,金宇寒手握緊方向盤,耳朵認真地聽著,“陽,現在要怎么走?”他看到前面是一個分叉口,不知道應該往那個方向走才好。
陽在IT技術方面勘稱全球一流,幾年前他被人追殺,金宇寒把他救了下來,隨后他在了解星夜會是一個怎么樣的團隊后,主動要求留下來。
星夜會的掌控人是金宇寒,里面均聚集著各行各業一流的人才,此次讓安夜到摩利家族恰談的項目,正是陽最新的研究成果,移動可視軟件,只要經過持有者同意,在有網絡的情況下,就可以把他的攝像頭進行實時查看或是查找任何一個時間段的錄像。
“手機最后的記錄是往右邊方向。”陽盯著若大的電腦屏幕恭敬地回答著。
他聽后,沒有片刻猶豫開向右邊出口,他將車停了下來,天色越來越晚了,他借著車燈的光線,看到地面上有車來過的痕跡,他欣喜若狂,順著車印尋去,卻撲了個空。
這片區域每一間的爛尾別墅都被他尋遍了,都沒有找到人,這時陽打來電話,“寒少,除了你的手機并沒有發現別的電子產品存在,但是我已經將你手機里的鎖定軟件升級,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利用鎖定軟件,開啟她的手機,如果她的手機還有電的話,就能定位到她手機的位置,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了。”
他掛了電話,點開鎖定軟件,不一會她的手機被他開啟,他按手機屏幕上的定位標志,車快速地開了過去,很快就找到她了。
手術室外,秦雨斯坐在椅子上,頭靠向金宇寒的肩頭,她已泣不成聲。
他把手帕遞給她,“伯母,她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其實他說這句話時,心里根本沒底,找到她時,看到她躺在一堆亂石上,額頭邊上的血跡已被風干,呼吸微弱。
回應他的只是不斷的哭泣聲。
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秦雨斯撲了上去,護士們退讓,“夫人,小心點她剛做完手術,輕點。”
她緊張地退離一小步,將力道放輕。
金宇寒看了眼林雙語,心莫明的疼了起來。他轉向主治醫生:“她怎么樣?”
“她腦袋里有淤血,至于何時醒來看她的造化了,就算醒來了,也會失去部分記憶。”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醫生一臉的疲憊。
他聽完后緊攥雙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一定要把她治好,無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醫生聽著,看著他的表情甚是嚇人,額頭上瞬間冒著密密的細汗,連連應道:“我們會盡力的……。”
他離開醫院后,直接回到金公館。
“你還有臉回來?金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金洛風一看到金宇寒,大聲喝斥著,他沒想到他會當著眾人的面,忤逆他令他下不了臺。
他來到他的跟前,停了下來,在水晶燈的照耀下,冰冷沒有溫度的臉清晰可見,“為了你的臉面,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對嗎?我不是你的棋子,我不會任由你擺布。”他已經看透了父親,絕不會妥協。
他希望的愛情是單純的靠近,而不是建立在任何物質基礎上,那樣的愛很不純粹,不是他想要的。
“華帝就要保不住,你還給我談什么自由?”看著眼前自己又愛又恨的兒子,他用力敲擊著地板,拐杖發出沉悶的聲音。“你現在除了跟尹氏聯煙,還有其它辦法?沒有,就給我去給尹家道歉。不然,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怒吼的聲音回旋在客廳里,嚇得一旁的傭人只敢躲在角落里忙活著。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那是你,不是我。我辦不到。”迎視自己的父親滿眼的怒氣。
金洛風確底被激怒了,顫抖著手揮起拐杖打向他,“你是翅膀長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給我滾,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他知道,他這個兒子,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自己保護了,同時也因為他不聽話讓自己下不了臺面。
“我從來沒有忽略您。”他沒有躲開,任由父親敲打著,母親說過要永遠尊重父親,所以他一刻都沒有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