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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賣!”
羅亮的果斷拒絕,讓藍發(fā)女孩微微一愣,有些出乎預料。
這小湖中釣起的魚兒,大多是準1級或者1級,對蒼煉山的來客來說,算不得什么。
羅亮不問緣由,不關心價格,直接拒絕。
“難道他看出了這條魚的來歷?”
藍發(fā)女孩冒出一個念頭。
又覺得可能性不高。
她的修行職業(yè)很特殊,才能發(fā)現(xiàn)銀灰小魚的不凡。
藍發(fā)女孩眼眸一轉(zhuǎn),落到羅亮的魚簍中,排除剛釣到手的銀灰小魚,才釣到兩條靈魚。
相比之下,她已經(jīng)釣到十條魚。
參加藥王浴的賓客,有權(quán)有勢,物質(zhì)需求低,在意的可能是精神享受的價值和成就感。
“這位朋友,要不我用自己釣到的十條魚,換你這條魚?”
藍發(fā)女孩微笑,顯得文靜柔美。
你當我傻子?
羅亮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
他取出一張?zhí)厥忪`符,印在銀灰小魚身上。
藍發(fā)女孩面色一變,意識到對方是真知道這條魚的來歷。
羅亮使用的靈符,帶有封鎮(zhèn)屬性,防止銀灰小魚動用能力遁走。
銀灰小魚是活物,不能直接收進空間倉庫。
羅亮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松鼠。
小松鼠跟這條魚體積還略小,抱起后者一起鉆進羅亮的口袋,實則將魚兒收進它自己的“維度口袋”。
小松鼠出現(xiàn)時,藍發(fā)女孩一雙明眸蹬得很大,顯出濃濃的喜愛和艷羨。
維度系異獸?
小松鼠動用能力時,她雖然沒目睹,卻是能感知到。
羅亮把釣到的那兩條魚,扔進湖里放生。
轉(zhuǎn)身就要走。
“羅亮,不就是一條低階靈魚,我出五百萬宇宙幣購買。”
肖風舟走上前來,眉頭微皺。
五百萬宇宙,等于五千萬藍星幣,對于星際時代的普通家庭來說,是一輩子賺不來的巨款。
“你嫌少,還能談別的條件。”
肖風舟知道金錢不容易打動羅亮,又添加砝碼。
藍發(fā)女孩并不是肖家的人。
在肖家除了‘肖千桐’等極少數(shù)高層,沒人知道她的具體來歷。
肖千桐勉強弄到兩個藥王浴名額。
第一個名額給了肖風舟,在肖家當代年輕人中,他綜合最優(yōu)秀。
第二個名額給了藍發(fā)女孩這個外人。
這一度引起肖家高層的不滿,卻被肖千桐獨排眾議,強行壓下去了。
出發(fā)前。
肖千桐囑咐過肖風舟,一定要對藍發(fā)女孩恭敬客氣,盡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把名額讓給對方,還要好生伺候?
肖風舟當時很不解。
肖千桐看出他的疑惑,略微透露一二,說藍發(fā)女孩的師門中有星空大能,是肖家得罪不起,必須得交好的大人物。
肖風舟心頭凜然,一路上好好招待藍發(fā)女孩。
藍發(fā)女孩性格并不古怪,倒沒添什么麻煩。肖風舟去山頂拜會宋澤超時,藍發(fā)女孩不屑過去。
“你要什么代價才肯換?”
藍發(fā)女孩制止肖風舟的金錢攻勢。
她踏出一個小碎步,霎時跨越七八米,縮地成寸般直接出現(xiàn)在羅亮面前。
看似是輕功,卻不沾任何煙塵
“時空法師,果然不一般。”
羅亮饒有興趣的樣子。
時空法師,是小初曾經(jīng)給他推薦的四大契合職業(yè)之一。
當時,羅亮認為時空法師修煉風險高,選擇了手段更豐富的禁忌職業(yè)御靈師。
藍發(fā)女孩瞳孔一凝,沒想到羅亮一眼識破自己的職業(yè)秘密。
這樣一來,縱然能從對方手里買到銀灰小魚,恐怕付出極大代價。
好在。
羅亮的聲音比較輕,除二人外,只有肖風舟聽到“時空法師”幾個字。
“那條魚對你沒什么用,不如賣給我。可以用各種稀缺資源等價交易。”
藍發(fā)女孩拿出足夠的誠意。
“說了不賣。你怎么知道這條魚對我沒用?”
羅亮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藍發(fā)女孩美眸閃動,體內(nèi)醞釀神秘的波動,終究沒有出手。
……
羅亮讓小松鼠將銀灰小魚保管好,沒有再取出來。
銀灰小魚名曰“銀浮魚”。
又名時空銀浮魚。
這是一種時空系的物種,擁有時空天賦,生存在時空間隙,以及時間長河的邊緣地帶。
在某些因素下,銀浮魚通過短暫誕生的微小‘時空孔洞’,會進入主宇宙界面。
“銀浮魚”的稀缺程度,僅次于小松鼠這種維度系神秘生物。
按照小初的分析,這條銀浮魚可能是被羅亮、藍發(fā)女孩共同吸引過來的。
藍發(fā)女孩釣魚時,動用了時空法師的力量,所以百發(fā)百中,只是很短暫隱晦。
至于羅亮,他的靈魂經(jīng)過時空洗禮,比較特殊,以靈心融合鉤餌,間接模擬出一種吸引銀浮魚的氣息。
當然,運氣也是重要因素。
這附近剛好有誕生的微小時空孔洞,能讓銀浮魚穿梭過來。
羅亮剛才對藍發(fā)女孩說的話,不是虛張聲勢。
銀浮魚,如果轉(zhuǎn)化為羅亮的御靈,那就有作用了。
羅亮御靈師的理論境界,已經(jīng)達到3級,一旦突破,就能多出一個御靈位。
只要將“銀浮魚”轉(zhuǎn)化為御靈,羅亮就能變相轉(zhuǎn)化,獲取時空系的能力。
屆時,羅亮相當半個時空法師。
這就是御靈師的霸道之處。
你有的力量,我御靈師都能有;沒有的我就奴役,掠奪過來。
“但這條‘銀浮魚’等級較低,且這種魚,處于時空生命的底層,天賦較為普通。”
羅亮心中有考量。
這條銀浮魚,充其量是2級。
轉(zhuǎn)化為御靈,對羅亮戰(zhàn)力提升不算大,增加了戰(zhàn)斗的多樣性倒是有。
占用一個御靈位,性價比偏低。
羅亮當前的兩個御靈,大錘御靈和異種冰蛇,都是3級以上。
大錘御靈,羅亮后續(xù)再用材料修補提煉,有望突破至4階超能兵器。
異種冰蛇更不用說,天賦潛力大,可以一直提升。
等羅亮御靈師突破3級,甚至可以嘗試轉(zhuǎn)化一個4級以上強大御靈。
相比之下,銀浮魚的等級偏低。
羅亮和小初商議了下,有兩條思路。
第一條,耗費資源,培養(yǎng)提升銀浮魚的品階。
第二條,以浮空魚為‘誘餌’,在諸天中某些特殊的位置,有機遇“釣”到品級實力更強大的時空異獸。
前者不僅要花時間培養(yǎng),購買資源代價比較大。
后者有一定賭博性,風險很大。
一個操作不當,銀浮魚這個誘餌被吃掉,會打水漂。倘若吸引的時空異獸太強,會將羅亮一起吞噬。
“以后再看吧。”
羅亮收斂心思。反正這條‘銀浮魚’是白嫖的,以后怎么樣,視情況而定。
……
羅亮加快步伐,返回山頂?shù)纳n梧居。
羅亮看了一眼,董夢瑤還在閉關中。
估摸著,今天的晚宴夢瑤沒空去參加。
他把小松鼠、異種冰蛇留下看護,走出蒼梧居。
這時。
羅亮收到溫莎的信息,約他一起去晚宴的地方。
“羅兄。”
剛走下山頂,李云杰、溫莎迎了上來,比飛船上時要客氣一些。
羅亮沒有多想,畢竟自己住在山頂,身份忽然拉高幾個層次,換做正常的朋友,心態(tài)也會發(fā)生變化。
十分鐘。
羅亮三人抵達一處高大氣派的殿廳。
參加藥王浴的各方賓客,陸續(xù)走進殿廳里。
“聽說這屆藥王浴,有千余人參加,自由聯(lián)邦超過上百個國家的勢力代表過來。”
“韓藥王作為新晉的藥王之一,人脈比想象中要廣。”
李云杰二人感慨道。
“最奇怪的,有些勢力跟紫星國相距遙遠,基本沒來往。譬如說‘大乾國’,居然派皇子過來參加。”
溫莎不解的道。
羅亮笑了笑,沒有解釋。
此中原因,他自然清楚,只是不能說。
“良藥苦口”在組織的自由聯(lián)邦頻道,結(jié)交了不少人脈,所以那些大勢力的代表,比想象中多。
有些勢力的代表,諸如大乾國,現(xiàn)實里跟藥王一脈幾乎沒來往過。
“別看超過上百個國家的勢力代表過來,這千余人中,至少8成以上,都來自上游國。”
羅亮理性道。
上游國,才是自由聯(lián)邦的支柱,整個聯(lián)邦只有十來個。
楓葉國這種下游國,好像就羅亮三人來,還都是靠組織里的人脈延伸。
羅亮帶頭踏入殿廳。
“韓姑娘,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依依公主,有空一起去紫天星聚聚……”
殿廳入口,傳來一陣小騷動。
一名玲瓏嬌小,氣質(zhì)靈秀的漂亮女孩,走進殿廳。
正是韓依依,藥王一脈小公主。
韓依依的身后跟隨幾名青中年,是藥王一脈的記名弟子和管事。
“她就是韓依依?聽說是韓藥王最疼愛的徒孫,而且還是藥王的遺落血脈。”
溫莎和李云杰,好奇的打量韓依依。
韓依依是藥王系的核心嫡系。
他們二人是來自下游國的勢力代表,不敢貿(mào)然過去打招呼。
忽然,韓依依一雙靈動眸子,掃向羅亮三人。
李云杰心頭一跳:藥王一脈的小公主……她在看我?
如果被藥王一脈公主看上,足夠自己少奮斗多少年?
“羅叔!”
清脆如鈴的少女聲,打碎李云杰的幻想。
韓依依略圓的臉蛋白里透紅,“驚喜”的走到羅亮面前。
這一聲“羅叔”,驚呆了附近的年輕才俊。
不少人下巴快脫臼了,瞪大眼睛看向被韓依依稱作“羅叔”的少年。
溫莎和李云杰震驚,滿臉不可思議。
韓依依稱呼羅亮“羅叔”?
“是依依啊……”
羅亮頷首,對這個叔侄女的輩分關系,他還是認可的。
但他覺得,韓依依當眾喊出來,不可能有什么誠意。
“羅叔啊,這兩天找不到你,依依甚是想念。照顧不周之處,還請原諒,不要找周師叔打小報告哦……”
韓依依聲音清柔,說到后面,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羅亮面龐抽動。
恨不得揪住她耳朵,當作電風扇開關扭一圈。
我什么時候找周遠航打過小報告?
你當眾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附近一些年輕才俊,向羅亮投來敵意、質(zhì)疑的目光。
“對了,怎么不見夢瑤姐姐過來?”
見羅亮面色不對,韓依依轉(zhuǎn)移話題,好奇的問道。
“她正巧在閉關,沒空來參加晚宴。”
羅亮暫時壓下把她耳朵當作電風扇開關的沖動。
如果韓依依再有什么過份的舉動,他不介意采取這個行動。想來就算藥王知道,也不會因此責罰。
“羅叔,我這邊在安排席位,大多數(shù)排得差不多。”
韓依依接過身后管事遞來的宣紙,一臉乖巧的道。
“你的位置還沒排,有什么意見嗎?”
羅亮沒有看宣紙上的席位安排,無所謂的道:
“這是你們藥王一脈內(nèi)部的事……”
又想到什么,羅亮補充了一句:
“我的座位,你別弄得太高調(diào)、顯眼即可。”
“好勒。”
韓依依眉眼含笑,用筆在宣紙的席位上勾勒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