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像是一個雕塑,因為這個人一動不動的,而且身體也明顯沒有那種活人在呼吸過程當中產(chǎn)生的律動。
不過這次嚴溯的判斷好像出現(xiàn)了錯誤,沒等嚴溯繼續(xù)多想。
一個無比恢宏,又充滿著莊嚴肅冷感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或者說是從這個人的方向傳來的。
“人之子,青銅時代的繼承人,你終于,來了!”
簡短的幾句話,讓嚴溯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為這個人,說的話好像是某種古代的語言,不是現(xiàn)在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
正當嚴溯為此感到有些郁悶的時候,這個人的聲音突然轉(zhuǎn)變成了華國的語言。
嚴溯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這把青銅劍。
果不其然,青銅劍上面正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很明顯是青銅劍正在把這個人說出來的話翻譯成華國的語言告訴自己。
這讓嚴溯簡直是越來越喜歡守住了這把劍了,竟然還有這翻譯功能!
“既然你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請幫我解除束縛,我自會給予你獎賞,并且讓你返回大陸!”
“并且從此以后,你將會是這片海域新的代言人,無論是風暴還是海浪,都會成為你的仆人,讓你享受無上的權(quán)能!”
這個金字塔上的人依然在繼續(xù)說著,而且嚴溯這一次終于是借助著從金字塔頂部散落下來的光芒,看到了這個人的比較清晰的身影。
而這人手中的魚叉,好像也在光芒的照耀下,散發(fā)著微藍色的光芒。
嚴溯能夠感受得到,這個魚叉是非常不一般的,而且上面蘊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或許是和自己手中的這把青銅劍,同等級別的存在!
“人之子是什么?你又是誰?”
嚴溯終于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問題。
人之子這三個字是金字塔上的這個人最開始提出來的。
“呵呵,看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太長的時間,竟然連本座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嗎?”
“我乃風暴之神,掌控著這片海域所有的風暴與雷電,凡是觸怒我的,無論是人還是神,都將在這片海域當中死無葬身之地!”
“人之子,是你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身份的話,你也不可能見到我,因為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能夠見到本神,是人之子的特權(quán)!”
“而人之子同樣還有這需要完成的使命?!?/p>
“什么使命?”
嚴溯疑惑的問道。
“幫助吾等古神復蘇,從而保護這個世界不受侵犯!”
嚴溯皺著眉頭,雖然臺上的這個人宣稱自己是古神。
而且這個地方確實也給人一種非常威嚴肅冷的感覺。
但是嚴溯也不是一般人,并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被別人說動。
而且別說是什么神不神的了,嚴溯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教育成長出來的一名華國現(xiàn)代青年,根本就是不信這些亂七八糟怪力亂神的東西。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觸過了很多看上去超自然的東西,但嚴溯依然相信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通過科學來進行解釋的。
無論是這些神,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力量,之所以覺得無法進行解析,都只是因為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不夠罷了。
“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不是什么人之子,我也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樣的身份。”
“呵呵,如果你不是人之子,你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你也不可能受到我的子民的承認,他們早就將你在海水當中徹底撕碎了!”
“正是因為你身上人之子的氣息,他們才將你引導到這里,并且得以見到我?!?/p>
嚴溯對于現(xiàn)在金字塔上面這個自稱為風暴之神的家伙,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度可言。
而且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神,從自己見到他開始,就沒有變過任何的動作,而且身體也只是有著非常輕微的幅度而已。
嚴溯很難相信,這是個活著的家伙,嚴溯同時甚至還在尋找著周圍可能會存在的痕跡,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不相信我?”
嚴溯沒有任何的避諱,也不擔心這個家伙會報復自己。
“是的,我來自東方,你這種西方文明的神,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不信,為什么要相信你?”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看來你們這些凡人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個世代的繁衍,自我意識和精神,已經(jīng)成長到了如此程度嗎?真不愧是當年那些人,留下的后代?。 ?/p>
聽到最后這一句話,嚴溯的瞳孔都頓時縮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么?當年那些人?哪些人?他們是什么時代的?”
金字塔上的這位風暴之神好像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他也突然察覺,這好像是自己手中一個非常不錯的籌碼,能夠用來拿捏嚴溯。
“呵呵,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都是神的秘密,你這樣的凡人,能夠見到我就已經(jīng)是無上的榮耀了。”
“而且你也不承認自己人之子的身份,自然就沒有資格知道這些秘密。”
“如果你不承認這個身份的話,我不會親自向你動手,你可以重新回到那片海灘,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只要你們有足夠的能力,那么就可以逃出生天?!?/p>
“我說話算話!”
這位風暴之神,看起來一副不想和嚴溯繼續(xù)說下去的樣子。
但嚴溯實際上知道,這家伙就是在故意的拉扯而已,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答應他那所謂人之子的身份。
可是嚴溯根本不知道作為人之子到底要做些什么,會不會給自己惹上很大的麻煩。
尤其是自己的身邊還帶著冷悅兮,這要是真的攤上什么事兒了,甚至還是和這種古神有關(guān)的事情,自己原本正常的生活,可能就真的要徹底說拜拜了。
但嚴溯一想到此時的海灘上,恐怕還有著上萬的怪物,正在那里等待著自己。
如果自己被這位風暴之神拋棄,那些怪物,肯定會一擁而上,將自己和冷悅兮兩個人全部撕碎的。
嚴溯很是不爽的看著金字塔上的這位風暴之神。
“你是在威脅我!”
“我何必威脅你一介凡人?你只要說,自己是不是人之子就是了?!?/p>
嚴溯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我承認,我就是人之子!”
“哈哈,這就對了,過來!”
臺上的風暴之神淡淡的說道。
雖然只是非常簡短也很簡單的要求,但是旁邊的冷悅兮一下子就伸出手來抓住了嚴溯的袖子。
很是緊張的看著嚴溯,同時搖了搖頭,顯然很不希望嚴溯走上這個金字塔。
因為沒有人知道嚴溯走上這個金字塔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但嚴溯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冷悅兮的手背,把冷悅兮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面拿了下去。
“放心吧,我的實力遠超普通人,而且這個風暴之神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沉寂,恐怕也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的神力,我對他來說絕對不算是軟柿子!”
說完,嚴溯拿起手中的青銅劍,一步一步的順著臺階,走上了面前的這個小型金字塔。
越是往上走,嚴溯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壓力以及強大的壓迫感正在沖向自己的身體。
走到一半的時候,嚴溯每往前邁一步,就必須要緩一段時間,積蓄力量之后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前進。
而且好幾次嚴溯都差點直接跪在了臺階上。
但嚴溯硬是咬著牙,在這種威壓當中撐了下來,面對著這個才剛剛聽說名字半天不到的風暴之神,嚴溯可做不出在這個人面前下跪的舉動。終于,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十幾米高的臺子,嚴溯才終于是來到了頂點,站在了風暴之神的面前。
這一下,嚴溯才第1次比較接近的,看到這個風暴之神的面容。
但是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嚴溯頓時吃了一驚。
因為這張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五官,有的只是一片閃爍著紫色電光,以及仿佛無窮的雷電風暴一樣的天空。
但嚴溯還是從這張無比詭異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種名為贊許的神色。
“不錯,不愧是人之子,看來你們這一代人類,有救了!”
嚴溯皺了皺眉。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未來難道會有什么毀天滅地的大災難發(fā)生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什么人要做這些事情?”
嚴溯此時的心中已經(jīng)是積聚了大量的問題,但是嚴溯也知道,這風暴之神油的很。
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是一位神明,按理說應該是非常莊嚴肅冷,很有威嚴的。
但僅僅是經(jīng)過了之前這么幾次的對話。
嚴溯就可以肯定,這風暴之神的性格,就像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孩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的心中一定有著很多的疑問,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早晚有一天,你會全部明白的。”
“來到我的面前,用你手中的青銅劍,幫我斬斷束縛身體的枷鎖,我將會為你解答一個謎題!作為幫助我的回報?!?/p>
“我?guī)湍慊謴妥杂桑銉H僅是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買賣,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