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還以為清冷如謫仙的江家大少爺在悄悄地當某個女明星的舔狗,但是如今她明白了,江云鶴幫的人恐是季初。
一想到上輩子的江云鶴任勞任怨的替季初操勞了那么久,那時候的季初不但沒有道過謝,還將人無視的那么徹底,突然就覺得季初好渣。
魏蘇蘇想著想著,忍不住替江云鶴打抱不平:“好歹江云鶴也是你的哥哥,還替你操勞了那么久,哪怕不說聲謝謝,至少態(tài)度好點吧?人家又不欠你的”
她不知道季初和家里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和誤會,在她看來,這些都與江云鶴無關(guān)。季初哪怕是討厭江家,也不該包括這個幫了他無數(shù)次的,任勞任怨的哥哥。
而且據(jù)她觀察,季初其實并不討厭江家,否則也不會和江家兩兄弟走的那么近,所以純粹就是他自己的問題。面對對自己好的人態(tài)度都那么差,簡直是欠收拾。
魏蘇蘇知道這是季初自己的家務(wù)事,目前還是外人的她沒資格商榷。
魏蘇蘇自以為她說的非常小聲了,但她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進了季初的耳朵里。
季初扭頭看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魏蘇蘇一眼,唇角微微動了動,最后還是將話都湮滅在了自己的嘴里。他重新偏過頭去,假裝自己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
季初剛剛的動靜魏蘇蘇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要是她知道自己剛剛幾不可聞的不滿季初聽到了全部,怕是要嚇的當場跳車。
等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魏蘇蘇敏銳地察覺到季初似乎有些不高興,而且還是沖著自己來的,就連下車都沒有等她。
魏蘇蘇簡直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這個大爺了,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魏蘇蘇趕緊抄起江云鶴送的東西就追上去,跟著他回了頂樓。季大爺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直接“嘭”的一聲就將門關(guān)上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心情不好一樣。
魏蘇蘇縮了縮脖子,趕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面對發(fā)脾氣的季大爺能躲就躲,她才不要去當這個炮灰。
回到房間以后,魏蘇蘇卸完裝換上睡衣,坐在床上打開了江云鶴給她的盒子。打開的一剎那,里面的項鏈晃的她眼睛有點花。
她趕緊將東西拿到了背光面,適應(yīng)了以后她再去看盒子里的項鏈。整條鏈子非常的精致漂亮,上面還鑲嵌著不少的珠寶鉆石,一看就價格不菲。
魏蘇蘇趕緊拿出手機,將盒子上的標識拍了下來開始搜索,但是網(wǎng)上并沒有找到什么信息,她只好求救自己小姐妹。
她將項鏈和盒子都拍給了林暖看。沒一會林暖就告訴她,這是某著名珠寶牌子的最新款之一,大概兩三百萬。
魏蘇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要是戴出去,和移動的人名幣有什么區(qū)別?
林暖很快又來了消息,問她這是不是季初送的?魏蘇蘇默了一下,最后還是告訴她,這是江云鶴送的,剛剛季初帶她去和江云鶴吃了一頓飯。
這一次的林暖沒有秒回,哪怕隔著手機魏蘇蘇也感覺到了林暖此刻的吃驚。大概過了十幾秒,林暖才回了一句:哇哦,云鶴哥真大方。
魏蘇蘇:確實。
這邊的魏蘇蘇在和林暖嘻哈扯皮,房間對面的季初可就沒有那么好受了。他滿腦子都是魏蘇蘇剛剛的話。
他當然清楚江家不欠他的,江云鶴更加不欠他的,從始至終欠他的只有季家而已,甚至季家都可能但是自己對他們的怨恨和戾氣早就刻在了骨子里,無法泯滅。
房間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落地窗外的燈光和月色。月光努力的想要照亮他的房間,最終卻只能讓光延伸道他的腳邊,無法再進一步。
季初整個人都陷在了黑暗之中,幾乎與之融為一體。他身上的陰冷和戾氣也變得越來越重,快要將其吞沒。
就在他快要陷入怨恨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季初一開始并不想理它,但是那個聲音一直不死不休,頗有你不開門我就不停的架勢。
季初咬咬牙,一臉陰沉的起身開門。門口的舉著一杯熱牛奶的魏蘇蘇看到他的臉色的時候,嚇得打了個激靈。
我的乖乖,季大爺這是怎么了?一臉馬上就要黑化的樣子。
“什么事?”
他的聲音冰冷堅硬,還夾雜著不耐煩,平日里對她的溫和和耐心早就不見了蹤影,眼中的陰霾幾乎將人淹沒。
魏蘇蘇吞了吞口水,小聲地說:“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來被熱牛奶?”說著,她還將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
剛剛季初心情不好的樣子一直讓她放心不下,但是直接去找他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好用這一杯熱牛奶作為借口。
季初沒有接,只是盯著她看,等魏蘇蘇被他盯得發(fā)毛的時候,才終于出了聲。
“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