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初答應了,賽文最為高興。魏蘇蘇雖然嘴上沒有說什么,理智也理解季初的做法,但是看著那個叫王旭的人,心里就是有點膈應。
既然有了新的跑腿,季初使喚起來也絲毫的不客氣。他上下掃了王旭一眼,說道:“你去幫我拿個冰敷袋和醫藥箱過來。”
王旭推了推眼睛,關心地問了句:“季哥,你受傷了?”
“叫你去就去,別的少問!”季初不悅地開口,毫不客氣的趕人。
王旭臉色一白,灰溜溜地走了。
賽文臉色也不好看,季初當著他的面對王旭大呼小叫,擺明了就是給他臉色看。但是賽文不得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咽下這口氣。
魏蘇蘇也關心地看了一眼季初,無聲地詢問他是不是哪里傷到了。但是季初都活蹦亂跳了一早上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有傷的人。
季初沒有說話,只是拽著魏蘇蘇的手開始把玩起來。賽文因為他的動作,臉色變得越加難看。魏蘇蘇試圖把手抽回來,但反而被季初握得更緊了。
季初也不管賽文臉色有多臭,甚至開始趕人:“賽文,你沒事就回去吧,別打擾我。”談情說愛。
賽文鼻子都氣歪了,一臉氣急地指了指季初,卻又不敢說他什么。最后只能狠狠地一甩手,轉身出門。
臨走前,他等了魏蘇蘇一眼,眼里的警告顯而易見。魏蘇蘇看了一眼后便移開了視線,佯裝什么都沒有看見。
但是,她藏在身后的手卻悄悄地握緊了,指甲在掌心印出來深深的痕跡。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季初掰開了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上面的印痕,意有所指地說道:“不論別人怎么說,你都不用管。”
“你也不用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你這樣就很好了。”
魏蘇蘇心尖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里蔓延。良久,她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季初的話就像是一個強烈的催化劑,魏蘇蘇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一直壓在心里的感情迅速膨脹,蓋過她的理智開始肆意瘋長。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完全是下意識地,試探性的輕輕握住了季初的手。
季初勾唇一笑,將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中。不容易啊,小羊羔可算是
邁出這一步了。
兩人還沒有溫馨多久,再一次被敲門聲打斷。魏蘇蘇被敲門聲驚醒,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裝作自己剛剛什么都沒干。
連續兩次被人打斷,季初無比暴躁,他沖著門口怒道:“又他媽是誰!?”
門打開后,王旭把腦袋探了進來,沖著季初討好地笑笑:“季哥,你要的醫藥箱我給你拿過來了。”
季初朝他招了招手:“箱子給我,你滾。”
王旭早就聽說了季初的臭脾氣,來之前也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被這么懟了,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但是季初說話再不客氣,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更不敢撂擔子不干,只好乖乖地進去把箱子給了季初,然后出了門。
季初拉著魏蘇蘇坐在地板上,魏蘇蘇一開始還不明所以,直到季初把沾了藥水的棉簽放到了她的臉上,她才反應過來季初是要幫她擦一擦傷口。
魏蘇蘇沒想到季初還記得這個,畢竟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不過傷口早就沒有那么疼了,冰涼的藥水碰到傷口上,魏蘇蘇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往旁邊躲了躲。
季初輕輕地摁住了她,說道:“別亂動。”
他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剛剛只顧著逗魏蘇蘇,都忘了她身上還有傷,幸虧都是些小傷,擦一些藥就能好的很快。
季初給魏蘇蘇擦藥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專注,手上的動作輕柔又小心,就像對待一件易碎品。
等臉上的上完了,季初問她:“還有哪兒摔著了嗎?”
魏蘇蘇本想搖頭,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手上和腳上都有點。”
“哪兒?我看看。”
魏蘇蘇乖乖地把傷口都指了出來,然后看著季初一點一點地幫她上好藥。
都弄完了以后,季初仔細的看了一下魏蘇蘇的臉,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紅,但是并沒有腫起來,所以他便沒有把冰敷袋給她。
他把藥箱收拾好放到一邊,對魏蘇蘇說道:“你就在這等我,一會一起回去吃飯。”
“得令!”魏蘇蘇嬉皮笑臉地朝他敬禮,換來季初寵溺一笑:“你先發消息給云舟,要買什么菜讓他先買好,到時候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魏蘇蘇有些為難:“話是這么說,但是小舟會買菜嗎?”
身為江家的小少爺,別說買菜了,怕是廚房都沒進過吧?估計他連蔥姜蒜都分不清。
季初:“”好像也是。
魏蘇蘇倒是無所謂:“沒事兒,買個菜不費時間,一會一起去就好了。”
季初淡淡一笑,接受了邀請:“好。”
彼此相伴的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快到中午下班的點的時候,魏蘇蘇收到了賽文的信息:魏蘇蘇,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魏蘇蘇眸子里的光暗了暗,心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她對還在練習舞姿的季初說了句:“季初,我去買個東西就回來。”
季初也沒有懷疑什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賽文的辦公室里練舞室不怎么遠,沒一會魏蘇蘇就走到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賽文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