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魏蘇蘇的意思了。
魏蘇蘇沉默了好一會,孟艷以為是她不想去做這個證人,畢竟這就意味著她要將那些年受到過的折磨和屈辱告訴所有的人,要將之前的痛苦全部回憶一遍。
于是,孟艷問季初道:“小初,你有沒有什么不讓蘇蘇出面作證,也能將那些人繩之于法的辦法?”
季初愣了一下,很快道:“自然是有的,但是蘇蘇”
季初直到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魏蘇蘇的一個心結,她等這一天實在是等了太久了,怎么可能放棄掉這一個能將魏璐思和梁蘭翠夫妻送進監獄的機會?
果然,在聽到了孟艷的話以后,一直沉默的魏蘇蘇終于說話了:“我愿意當著一個證人,我一定要將他們三個人親手送進監獄之中!”
魏蘇蘇抬起頭來,眼中都是勢在必得的光:“季初,什么時候報警?”
季初明白魏蘇蘇的心急,他暗示她稍安勿躁,解釋道:“既然蘇蘇答應做證,那么這件事就好辦很多了,我會將手里的證據全部匯總起來。明天就報警,并且將他們三個人告上法庭!”
他的聲音鄭地有聲,明明只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了,可是魏蘇蘇還是覺得這樣不夠快,但是她又怕自己的無理取鬧會讓季初的一些準備變成無用功,變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沒關系的魏蘇蘇,再等等,等到明天就好了。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那么久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又有什么等不了的呢?
魏蘇蘇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壓抑下激動的心情,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見魏蘇蘇的心情平復下來之后,季初開始問孟艷一些問題:“孟姨,你還記得蘇蘇當時是在哪家醫院出生的嗎?已經當時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人?”
孟艷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遲疑道:“我只記得,蘇蘇當時是在A城的人民醫院出生的,至于當時都接觸了什么人,我就記不清了。”
那一段記憶實在是太過久遠,加上孟艷當時產后非常的虛弱,也沒什么精力去關注這些事情。
而且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被人調包。
季初皺起了眉,看來這件事還要從頭查起。但是魏涂深卻主動請纓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季初你專心處理魏璐思的事就夠了。”
要是什么都交給一個外人去做,豈不是顯得他魏家太無能了些。
季初自然不會拒絕:“好。”
季初最后再和孟艷聊了幾句之后,便起身離開了,而魏涂深則和他一起離開了。魏蘇蘇和孟艷坐在沙發上,孟艷伸手握住了魏蘇蘇的手,一臉愧疚:“對不起蘇蘇,媽媽實在是太虧對你了。要是當初我能清醒一點好好守著你,說不定你就不會”
魏蘇蘇搖了搖頭,說道:“媽,這件事不能怪你,你當時剛生產完本來就很虛弱,加上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一切的錯都是梁蘭翠和那個將我和魏璐思調包了的人的錯,與你無關。媽,你不要太自責了。”
魏蘇蘇將孟艷安慰了一頓,她真的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孟艷沒有看好自己的責任。每一位母親剛生產完都會很虛弱,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警戒這樣的事。
而且自己爸爸還和自己講過,自己的出生非常不容易。就在她父親都準備舍小保大的時候,是孟艷死死咬著一口牙,用半條命換來了她的降生,所以她只會對孟艷心存感激。
當初要不是孟艷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將自己生了出來,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魏蘇蘇這個人?她又怎么會經歷了那么多之后,重新擁有幸福?
這個過程雖然是很曲折,但幸好,結局是她喜歡的模樣。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魏蘇蘇便問道:“媽媽,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和爸爸說一聲。”
孟艷點點頭:“這自然是要的,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你父親可不行。一會我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叫他回來。”
“那國外的公司和項目怎么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爸爸自然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就緒,只等著明天的到來。但是遠在A城另一端的魏璐思,卻是頻頻的心神不寧。
而她的這種狀態,也導致她最近的工作頻頻失誤,面對上司的責罵和同事背地里的譏笑,魏璐思都快要習慣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