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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童桐的同學么?”
“這個……”撓了撓頭,童桐也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說——
蘇教授,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個女人是的監(jiān)護人……
“那你快去吧,”蘇谷鶴拍了拍童桐的脊背,“一會兒吃完飯到實驗室來,先抽兩管血,明天早上吃飯之前再來一趟,再抽兩管。”
“好的,教授。”答應了蘇谷鶴之后,童桐就立刻跑到了Vera 的身邊兒。
Vera留意了一下剛剛和童桐站在一起的老者,很快就想到了——
這位不是敬醫(yī)生上次給介紹的那個教授么?
看到童桐過來之后,Vera也沒有多問,而是和她一起離開了。
而另一邊兒,公司下班,蕭白羽從敬羽轅的醫(yī)院接上蕭致雅一起回到了蕭家的別墅,此時,蕭俊江和母親都坐在客廳里等著他們回來吃飯。
韓傾水看到致雅來了,立馬走到跟前把女兒推倒了餐廳,一路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可是看著母親的表情,蕭白羽眼底一下子就溫柔了。
而蕭俊江目送著母親和妹妹進入餐廳之后,回過頭來對蕭白羽說:
“新婚感覺如何?”
“哈?”挑眉,蕭白羽瞟了一眼蕭俊江,“非常好。”
懶洋洋的的語調(diào),似乎還帶著困意,蕭白羽將外套脫下交給了旁邊兒的下人,準備去餐廳。
“那為什么不把童桐也帶來?”蕭俊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蕭白羽的身后,“總要帶著新婚的夫人來和婆家人聚一聚的吧?”
眉眼一撇,蕭白羽“嘖”了一聲:
“沒那個必要。”
說完,他徑直離開——
總覺得蕭俊江不懷好意……現(xiàn)在海瑟薇那邊兒還沒有把全部的股票拋售,還不到能夠把他全部扳倒的時候……
“沒那個必要……么……”重復著蕭白羽前些時候說過的話,蕭俊江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到時候海瑟薇回來了,我看你覺得有沒有那個必要。
四個人坐在餐桌旁,看著桌子上的山珍海味,不知道為什么,韓傾水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俊江,”叫著坐在自己左手邊兒的蕭俊江,韓傾水指了指桌子上的螃蟹,“致雅喜歡吃螃蟹,你給她剝一個。”
“好。”沖媽媽笑笑,蕭俊江拿起桌子上的螃蟹專心致志地剝了起來。
蕭白羽若無其事地吃著自己碗里的,而就在這個時候,韓傾水又隔著坐在自己右邊兒的蕭致雅用筷子敲了敲蕭白羽的碗——
頭都快要埋在碗里了,藏什么呢!
“給致雅剝幾個蝦。”
“……”慢慢地把頭從碗里拿出來,蕭白羽緩緩地把手伸向了最遠處的蝦。
韓傾水看著兒子這遲緩的動作,就知道這家伙不想吃飯的時候把手弄臟——
的確,這是蕭白羽吃飯時的痛。
“你這是慢動作回放么!”邊說,韓傾水邊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蕭白羽的胳膊,蕭白羽吃痛又幽怨地看了看母親——
早知道就不帶致雅來吃飯了。
嫌棄地用手拿著蝦,就在蕭白羽剛要剝的時候,蕭致雅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腕子:
“不……”
“哎?”突然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只放在自己腕子上的手,蕭白羽半天說不出話來——
致雅對外界的環(huán)境有感覺了?
而看到蕭致雅的表現(xiàn),韓傾水更是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一幕:
“致雅?致雅!”
連叫了好幾聲蕭致雅的名字,她生怕蕭致雅好不容易接收到了外界的信號,然后又把自己關了起來。
眼珠緩緩地轉向了母親的方向,蕭致雅又低下了頭,不再做聲。
“……”驚訝地看著妹妹的表現(xiàn),蕭俊江沒有想到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居然會引起蕭致雅這么強烈的反應——
小時候,蕭致雅只見過一次蕭白羽被蕭老爺子痛打,那就是因為蕭白羽不想吃飯的時候把手弄臟而不愿意給蕭老爺子的父親剝蝦。其實當時下手也沒有很重,但是在蕭致雅的心中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蕭白羽看著搭在自己手腕上纖長的手指漸漸松開,生怕它會滑開,蕭白羽猛地用另一只手緊緊地扣在蕭致雅的手上:
“致雅?”
喉結上下一滑,蕭白羽緊緊地盯著蕭致雅,而蕭致雅只是慢悠悠地又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了下去。
感受到致雅手上的力氣漸漸卸了下來蕭白羽抓著她的手就是一緊——
致雅……
而在蕭白羽的腦海中,他也在回放著當年的那一幕幕——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給這個老爺爺剝蝦的!他不喜歡我,我為什么要給他剝!”
“混小子!”那個時候年輕力壯的蕭老爺子看到蕭白羽居然這么不識抬舉,心里就是一陣擔心――
他本來是帶著蕭白羽來見自己的父親,讓他好好地討老人歡心,以后也好在蕭家立足,可是這家伙居然……
當著自己父親和蕭致雅的面,蕭老爺子在蕭白羽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兩巴掌,然后把小孩子揪出去之后,蕭老爺子把蕭白羽帶到了隔壁的房間,使勁兒地打著抱枕,還一副很兇地樣子指著抱枕罵:“知不知道錯了!啊!”
那個時候不懂人事的蕭白羽看著父親一臉兇狠,哭得更兇了……
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情,蕭白羽還是會忍俊不禁。
可是今天不一樣,看到致雅的變化,蕭白羽立刻拿出手機就給Vera打了一個電話:
“Vera,快,把何呵帶到蕭宅。”
“是!”此時,Vera正在床上看著童桐買來了的generations的DVD,聽到蕭白羽的命令,立刻就跑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敲了敲門之后說:
“童小姐,請問你現(xiàn)在能找到何呵么?”
“啊?何呵啊?”里面兒,童桐的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你找他干嘛?是致雅又出什么事情了么?”
Vera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剛才蕭總打電話說,趕快把何呵帶到蕭宅,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讓何呵過去!”
得到了童桐肯定的答復,Vera長舒了一口氣,穿好衣服坐在沙發(fā)上等著。
而此時,其實衛(wèi)生間里并沒有人。
差不多是四十分鐘之前,童桐趁著Vera去走廊里共用的廚房做飯的時候,借口洗澡的她從衛(wèi)生間里跑了出來,然后找旁邊兒宿舍的人借了一部手機,用自己的手機給這個手機打了電話之后,就將接通后的電話打開免提放在衛(wèi)生間里,而自己則拿著另一部手機偷偷溜到了實驗室的鑒定中心。
剛才的對話,就是童桐通過免提在和Vera講電話。
雖然說感覺到了衛(wèi)生間里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可是畢竟童桐在里面洗澡,自己也不好進去說些什么……
而另一邊兒,已經(jīng)抽好血的童桐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變成何呵然后去把Vera約出來。
“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親誰啊?”
親誰估計都會被當作是變態(tài)給抓起來吧?
就在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冤家路窄的李鎮(zhèn)浩從小樹林里走了出來。
“哎?”童桐本想要躲起來,好不讓那個變態(tài)腹黑毒舌男看到自己,可是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的李鎮(zhèn)浩非但沒有裝作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反而是加速朝著自己跑了過來,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張口就是一句:
“對不起,寶貝兒,我來晚了!”
“你沒吃藥吧?”童桐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卻被李鎮(zhèn)浩死死地拽住,他擠眉弄眼地說:
“幫個忙,這個人情我會還的。”
就在童桐還沒有搞清楚什么狀況的時候,一個女人追著李鎮(zhèn)浩的背影就過來了:
“鎮(zhèn)浩,你剛做完實驗吧?我給你買了一瓶水……”
話剛說到一半兒,瓶蓋扭開之后還捏在手里,女孩兒突然就閉嘴了。
而瞧著這個女孩兒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自己,童桐也就知道李鎮(zhèn)浩這是要做什么了——
這是要利用我來擺脫這個女人么?
“李鎮(zhèn)浩,你夠渣的啊。”滿面微笑地看著李鎮(zhèn)浩,童桐從嘴角里擠出了這幾個字兒。
而李鎮(zhèn)浩看著童桐笑眼盈盈,伸出手親親地摸了摸她的臉,當手滑到嬰兒肥的地方時,用力一捏,他小聲回復:“是她自作多情。”
而在一邊兒看著這兩個人親密動作的女孩兒愣在原地,而后眉毛緊緊地扭在一起:
“鎮(zhèn)浩,這個矮冬瓜是誰?”
“矮……矮冬瓜?”念著這三個字兒,童桐真是快要沖上去打人了,只不過,沒等童桐動手,李鎮(zhèn)浩先不干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早就跟你說了,別纏著我,現(xiàn)在你終于見到本人了,可以放手了吧?”
“……”女孩兒嘴角抽動了幾下,原本想要保持自己的淑女風范,可是當她真的幾步走到童桐跟前兒的時候,手就開始顫抖。
看著這個女人犀利兇狠的眼神,童桐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這是要動手的節(jié)奏啊?
正想著,果然這個女人就將手中的水瓶舉了起來,準備將其中的水潑在童桐的身上。
可是,童桐眼疾手快,直接就把李鎮(zhèn)浩給拉了過來——
“……”
突然,就覺得脊背上一陣涼意,李鎮(zhèn)浩懵逼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童桐——
你這是把我當盾牌了是么?
女孩兒的水,全部都灑在了李鎮(zhèn)浩的脊背上。
而看著這一幕,女孩兒突然就淚流滿面:
“你為什么要幫她?”
“……”頗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李鎮(zhèn)浩真是不知道她哪只眼是看到自己是幫著童桐擋住了這瓶水的——
明明自己是被童桐給拽過來的啊!
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李鎮(zhèn)浩轉身看著女孩兒:
“你鬧夠了吧?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而看著李鎮(zhèn)浩身后的水漬,童桐的第一反應是——
怎么潑的不是開水?
要是開水多好?燙死這個渣男!
女孩兒看著李鎮(zhèn)浩,倔強地嘴角在不住地抽搐,眼淚“唰”地落了下來,她哭著就跑走了。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浸濕的后背,李鎮(zhèn)浩轉身,“謝了。”
“你要是真的感謝我的話,”童桐一歪頭,“那就表示一下好了。”
“好啊,”脫掉了身上的襯衫,濕漉漉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受,穿著一件薄薄的棉質白色小背心兒,李鎮(zhèn)浩問道“你想要什么?”
看著面前的李鎮(zhèn)浩雙手插在兜里,衣服隨意地搭在胳膊彎兒上,小背心兒底下的腹肌隱隱可見,童桐不禁在想——
蕭白羽的腹肌我見過沒有?
“嗯——”思考了一下,雖然說這個請求聽起來挺羞恥的,可是這也的確是童桐目前最需要的,“讓我親一下。”
“啊?”小聲感嘆了一下,很快,李鎮(zhèn)浩又開啟了吐槽模式,“你該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喜歡你了?”童桐翻了個白眼,而后一把揪著他小背心兒的一條肩帶,“快點兒,我趕時間。”
“……”
第一次見到這么主動的女孩兒,甚至還帶著男孩子的霸道,李鎮(zhèn)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頭,就在兩個人雙唇剛剛碰觸之后,童桐就松開李鎮(zhèn)浩跑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男人似乎還沒有品嘗夠那個吻的味道,只覺得像是一陣帶著花瓣兒的香風從唇邊兒吹過,只留給了他晚霞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