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羅馬帝國的騎士也來搞埋伏偷襲了！還號召謆動本地這些土包子懦夫也來搞偷襲。

你們不是從來不屑做這種事的么？

你們的騎士精神呢？！

以后這活不好干了！

當老頭大媽都敢背后偷襲你，你還敢當著他們面前玩弄他們的女兒嗎？！

嘆了一口氣后，他終于還是穿好了衭子，幾巴掌拍醒躺在地上被綁了雙手的女人。然后在她的掙扎中勉強綁好她的裙子，拖著她的手，不管她大哭大喊拉出屋外。

上面命令，要把村里房子都燒掉，不讓敵人有地方躲藏。

他一手抓住半趴在地上掙扎的女人雙手，一手拉開虛掩的木門。外面陽光讓他有點不適。

「嗖！」的一聲響過。伊萬感到前胸劇痛。低頭一看，一支長長羽箭正插穿他心胸，尾羽仍在晃動。

「啊……嗬……」他放開女人，伸手想要拔腰間長刀，卻只覺全身氣力漸漸流失。

「我……我要死了么？！我該死……我為異教徒殺主的信徒，犯了十戒……」

終于他搖晃地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他似乎聽到了同伴凄厲的示警聲……還有馬蹄急馳的聲音、喊殺聲、刀劍交擊聲……

XXX

加夫屏息靜氣，慢慢地從叢林潛行進村。

他身穿輕便皮甲，背負長劍、箭筒，手執弓箭，沿著房舍潛行。

村里四處倒臥著尸體。

村民昨天來留了秘密暗號。

他們這條村子被欽察韃靼騎兵盯上了。

按照約定，條頓騎士會來埋伏，圍殺來犯的敵人。

可惜他們太遲收到訊息。

當他們趕到村外5米勒外，已經遠遠看到了煙火。

敵人來早了。

他們來晚了。

但他們會為村民報仇。

他們以一百人埋伏在村外，二十人進村偷襲。還有三十人在外面5米勒范圍巡弋，防止被敵人反包圍。

幾天前，韃靼騎兵仍敢以十個人為一隊搶掠一條村莊。

那時候他們條頓騎士以五十人為一隊去偷襲圍殺敵人。 3百人分開成6小隊，到處圍殺在各條村莊肆虐的敵人。

幾天后，敵人已經是以五個十人隊一起出動。

他們也改為一百五十人一隊，只能分成兩隊去作戰。

湯馬士大人說過，一百五十人一隊已經足夠了。

條頓騎士，滿百不可敵！

湯馬士大人是對的！

就在這幾天，他們已經斬殺了幾百名敵人。

最重要的是，解放了幾百個父、兄、丈夫全都死干凈的女奴！

當初大人又對著幾百名女奴和那些農奴俘虜叫出那句:「你們自由了！」

我們都傻眼了！

很多騎士不解、不滿、悲憤！

我們拼了命來跟敵人作戰，難道真是為了幫波蘭這些不相干的懦夫保護他們的妻女？！

那是傳教士、教宗和吟游詩人說的好聽的！

你不會真的這樣做吧？！

不！湯馬士大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明白只是我沒搞懂！

我當時拔劍跟著大人大喊:我們是正義的條頓騎士！那時……心里其實像滴血般……

真的要破產了！

我可是借了大哥一千金幣買這些盔甲、劍、盾、長矛、弓箭和戰馬……這輩子都要為大哥做騎士了……

聽說好多人還問圣殿騎士團借了高息貸款……

當大人真的把人全放走，還送糧送錢，護送他們去其他村莊的時候……

我的心真的絕望了……

還好最后大人給我解了惑。

不然我都快要忍不住沖動，要在他背后拔劍……求他了……

否則我自己去找韃靼人死搕一場算了！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

大人是條頓戰神！

令韃靼人都害怕至轉身逃跑的殺神！

一人殺敵兩、三千的殺神！

而且，自身還絲毫無損……

大人恍似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背著手，頭也不回地淡然說道:

「敵人有三萬騎兵。你以為我們能順利帶走她們嗎？」

「我們才多少人？」

「打完仗后，她們是否女奴……是我們說了算還是波蘭大公說了算？！」

我方才恍然大悟。

對啊！

這一回波蘭騎士和男丁又折損了一大半。打完仗趕走了韃靼人后，波蘭大公敢不請我們留下幫他守土嗎？！

韃靼人據說這一次是去了打東方的異教徒了，所以才來了三萬人。

下一回如果再來便不是三萬人了！那肯定是十幾萬、甚至三十萬……匈牙利那個老混蛋上一次不是求皇帝幫忙出兵嗎？！他波蘭大公還能比匈奴人硬氣？！

只要打勝了，誰知道我們是用弓箭還是用劍殺的敵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人們只會知道我們這三百名騎士打敗敵軍三萬人，我們肯定要被封作男爵、子爵、甚至伯爵領主，幫他守衛土地的……波蘭歷來都是這樣做。這些什么女人、土地、奴隸，他敢不給我們嗎？！

大人好利害！果然是武功、智計無雙的湯馬士大人！

湯馬士大人說的真準，自從釋放俘虜，到處宣揚我們條頓騎士人數雖少，但卻是來教他們如何趕走侵略者的……我們把親人死光的女人教導為戰士，她們自愿跟隨我們，白天為我們看守營地糧草，晚上自動爬上我們身上……

現今每個兄弟都已經有了至少一名女侍衛。

今天我的腿還有點軟。

但我握弓的手依然穩如磐石，拉滿弓輕而易舉。

等了一會兒了。二十多名兄弟都已進入有利陣地。

看著各人互相以手勢交流，加夫不由得點了點頭。

大人從神秘東方大宋學來的這一套作戰手語真是好用。比什么角笛、號角、鳥叫……好多了！無聲無息，已經一切搞清楚，而且充分準備好了！

再看那些敵軍驅趕著俘虜把糧草物資堆上馬車，真是多好的幫手啊！

就連那些屋子里女人的慘號呻吟聲都沒有那么刺耳了！

「若不忍耐一下便會破壞大計劃……」這也是湯馬士大人教的。

屋子里正在干壞事的肯定是那些十夫長們。

等他們搬完糧草，這幫豬玀也該出來了。到時候便是擒賊先擒王，賞他們一箭的時候。

果然木門被拉開，一個草草披上皮甲的高大欽察人正要走出門，他另一手還執著一名被綁著雙手的女人。

「混蛋！去死！」加夫拉滿弓搭著重箭的手指一放，箭如流星「嗖！」地射出，一瞬間那名欽察人已胸前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