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芬被嚇的往后退了好幾步,等看清地上的于靜時,尖叫一聲撲過去:“靜靜,靜靜?”
就見于靜氣若游絲,臉上青腫一片,嘴角還帶著血跡。
周晉南和閆伯川跟著進屋,隨手關了門,筆直而立,冷漠的看著快哭出來的梅素芬。
梅淑芬晃了好幾下,見女兒依舊沒有反應,才后知后覺想到屋里還有兩個人,抬頭看著閆伯川和周晉南,心里莫名一緊。
特別是這兩個人眉目森冷,周身散發的氣勢更是如寒光冷劍,讓人不敢直視。
梅素芬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里只是恐懼了一下,瞪眼看著周晉南和閆伯川怒斥:“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把我女兒怎么了?我要報警抓你們!”
閆伯川逼近一步,垂眸看著蹲在地上的梅素芬,眼神冷的像是能刺穿她的心臟!
“你女兒干的事情,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喊于招遠來!”
聲音不大,卻有十足的震懾力。
梅素芬使勁咽了下口水不敢反駁,她因為認識江雪英的緣故,也認識閆伯川,更認識周晉南。
能讓兩人同時出現,就只能是因為葉楠和許卿。
難道這兩天于靜忙著不見人影,就是去找了葉楠和許卿的麻煩?
顧不上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兒,慌忙爬起來去給于招遠辦公室打電話。
這些天于招遠因為那件事之后一直住在辦公室,就白天回來了一趟還是拿衣服,顯然還在氣頭上。
那邊于招遠一接電話,梅素芬就迫不及待的喊著:“老于,你快回來,靜靜出事了,周晉南和閆伯川也到家里來了。”
生怕于招遠在氣頭上以為她是拿女兒做借口不肯回來,趕緊說了周晉南和閆伯川。
那邊于招遠聽到梅素芬的聲音就想掛電話,生氣她在換屆這么重要的節骨眼上,還犯錯誤。
只是聽梅素芬說周晉南和閆伯川在家,驚訝一番后,顧不上其他,趕緊騎著自行車回家。
進門,就見閆伯川和周晉南跟兩尊大佛一樣筆直的站在屋里,于靜躺在沙發上,一點聲息沒有,梅素芬蹲在旁邊邊哭邊喊著女兒的名字。
于招遠一時間有些發懵,看周晉南和閆伯川的臉色相當難看,明顯帶著怒意。
顧不上問女兒情況,趕緊沖閆伯川打著招呼:“閆局,你怎么有空過來,快趕緊坐。”
閆伯川也不跟于招遠繞彎子:“于靜試圖偷走我女兒的孩子,不知道這件事,于主任知不知道。”
于招遠心里心里驚訝,于靜怎么會去這么糊涂的事情。
臉上卻是皺著眉,滿眼驚訝:“不會吧,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或者誤會了?靜靜是我女兒,連對象都沒有,怎么可能去偷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閆伯川冷笑:“既然你說不可能,那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希望于主任不好后悔。”
最后一句話明顯帶著威脅。
換句話就是,既然你的女兒你管不好,那只好由我替你管了。
于招遠臉色難看起來,甚至覺得閆伯川有些欺人太甚,雖然資歷上他沒有閆伯川高,可他現在在省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欺負上門,他還能忍?
“閆局什么意思?是想以權壓人?”
閆伯川絲毫不否認:“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于主任走到今天,過去之事已經淹沒黑暗里,卻并不代表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于招遠氣的臉上肉都在顫抖,閆伯川這就是在威脅!
不自覺看向周晉南:“你什么意思?”
周晉南臉上不見半點波瀾,語氣威嚴:“我向來公私分明,于靜同志利用記者身份,多次和危險人物接近,和對方存在利益交易,如果于主任不配合調查,我只能帶她回我們二處聞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