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章:一代妖猴孫悟空
寶安街
十年之后,李長安再度來到。()
車馬不息,繁華似錦,寶安街一如既往的熱鬧。
“這位公子,請,請,請,里面坐,里面坐。”
天色已晚,李長安不愿就此打擾袁天師,已是選了間客棧,暫且休息一晚,明日過后,就將李治送到袁府。如此,也算完成了當年所托之事。
“蕭兄,水陸大會聽過沒有。”
小李治一路行來,卻是有些餓了,李長安只好點了幾道小菜,選了個桌位坐著。這時,邊上有兩位讀書人,卻是說起了水陸大會。
“趙兄,你也太小看我了,七月十五鬼節(jié)那日要舉辦的水陸大會,我怎的會沒有聽說呢?”
說著,這位姓蕭的讀書人便已向這位姓趙的書生大談起水陸大會。一說什么三藏法師如何了得,又道他之徒弟更是厲害。再者又說如今佛教如此昌盛,不少仕子都跑去廟宇,與那些個和尚們呤詩作對。這種風(fēng)尚也不知何時盛行,倒也流傳了不少美句。更有位仕子,號“子目”,據(jù)說與凈土持中一位叫做“悟真”的和尚交情甚好。去年科舉,居然高中進士,實在是讓眾多讀書人刮目相看。
“蕭兄,你說的我卻是了解一些。你想想,凈土寺三藏法師如此出名,又說是當今皇上的御帝。而且,據(jù)說有大神通。如今又召開水陸大會,超渡大楚國眾多亡魂。此之善舉,天下仕子自然爭相傳頌,影響頗大。”
兩人邊吃邊聊,大都是歌頌西域外佛者。
“兩位兄臺,此言差矣。”
這時,邊上一位讀書人朗聲反駁起來。
“敢問這位兄臺,何差之有?”
“西域外佛自西土傳我大楚國,本來只是天竹國之教派,諸多教義經(jīng)卷也是梵文,與我大楚國大大不通也,這只是其一。其二,西域外佛傳我東土,只說輪回因果,卻無半分證據(jù),實乃愚民之舉。其三,佛教日益龐大之下,現(xiàn)已極盡奢華。諸多寺院不事生產(chǎn),只知念經(jīng)享樂,卻又占據(jù)諸多良田,國力漸衰。爾等只看到到西域外佛之益處,卻沒看到他的短處,做為讀書之人,實在是不應(yīng)該與那俗人一般見識……”
“兄臺高見,我等佩服。”
兩位讀者人書讀的久了,心思卻很靈通,實乃開化之輩。這位反駁的書生只是略而點明,兩人便已明白其中關(guān)鍵。
“不敢,不敢,在下陳希夷,只是感慨罷了。”
“哦,原來是陳兄。”
說著,兩個仕子便邀請了這位陳希夷同坐一桌。
“敢問這位兄臺,如今佛教大盛,而且我大楚國皇帝卻也以佛教為尊,上行下效,不說平民百姓,就是滿朝文武,都與佛教結(jié)了不解之緣。你說,這又該當如何是好?”
這個李希夷還算有些眼光,一眼就看透了佛教的本質(zhì)。李長安有意考他一考,便開口問道。
“這……”
李長安這一問,卻是難倒了他。心中又想,我就算有些見識又如何?同樣不能改變什么,剛才一時高談,反而有些仇世之態(tài)。
“在下著實不知,還望兄臺多多賜教。”
陳希夷站了起身,沖著李長安楫了個禮。
“既然此舉是為“上行下效”所引起的,也只能從上而下進而根治。”
李長安說完,見李治已然吃飽,便上得了樓上,歇息去了。
……
袁府。
第二日一早,李長發(fā)便帶著李治來到了袁府。
而袁天罡在聽到仆人稟報之后,即已親自前來大門迎客。
“天師,一別十年,近來可好。”
“原來是李公子。”
見李長安到來,袁天罡又驚又喜。前一段時間,幾翻查看周天星斗,都推算不出李長安的下落。想不到,今日卻已來至家門。又再細觀,如今李長安到了何般境界,連他都看不出深淺,心中一時感嘆。
說罷,將李安迎入府中。
“天師,一別十年,我已將李治帶回,不知天師將要如何安排?”
本來將李治帶到袁府,李長安便不再想管凡塵俗事。只是他卻與李治有師徒之情,故而問道。
“貧道已然做好了萬全準備,公子勿須當心。只是如今圣上正在忙著水陸大會,可能要稍過一段時間,才能成全此事。”
“怎么,這水陸大會不是西域外佛之事么,當今圣上就算是關(guān)心,也不可能事事親為。”
難道域外佛之影響,已然深入萬民?如此,恐非大楚國之福呀。
“這中間倒發(fā)生了些故事。”
袁天罡見李長安問道,想了想,開口說道,“說起來,這事與我卻有些關(guān)系。”
說罷,袁天罡就與李長安一一道來。
原來卻是當年袁天罡給涇河龍王算命一事所引起的,涇河龍王改了雨水尺雨,始才知道自己犯了天條。已是便求救于袁天罡,袁天罡心中一軟,便答應(yīng)了他,說是只要去求得當今圣上,止住魏征,便可保他無事。沒想到,當今圣上雖然答應(yīng),召集魏征下棋,不想,魏征居然睡著。李玄一不忍打擾,便沒有叫醒于他。但卻沒想到,魏征就此一睡,居然入夢夜斬了涇河龍王。如此,李玄一答應(yīng)涇河龍王的要求便沒有完成。
至此以后,涇河龍王每日便來皇宮鬧事,最后將李玄一弄的神昏顛倒,就此離魂,隨即魂魄就此下了地府。在崔判官的幫助下,才回轉(zhuǎn)陽間。不過,當今圣上在地府一游,卻在奈何橋,望鄉(xiāng)臺之地,見無數(shù)冤魂索命。又得崔判官指點,說是若是圣上還魂,勿須在人間辦一個水陸大會,以此超渡亡魂。
于是,這便有了這場水陸大會。
“想不到,還有如此趣聞。”
兩人又談了一些,卻不想,一個仆人急急來到客廳回報,說是外面來了個毛臉和尚,要見袁天罡袁天師。
“天師,那我先行告辭。”
李長安見袁府有客光顧,便起身告退。
……
過了一會,仆人才將那個毛臉和尚迎了上來。
“哦,你就是袁天師?”
那個毛臉和尚一至客廳,便是跳將到袁天罡身前,一時抓手弄腳,嘻笑不止。
“正是袁某,敢問閣下是……”
若不是這個毛臉和尚口說人言,又著人服,鬼才會將他當成*人呢。
“是就好,是就好。給,這是請貼。”
說著,就將一張請貼發(fā)給了袁天罡。
“水陸大會?”
袁天罡皺眉說道,“我已啟奏過圣上,舉辦水陸大會之時,我仍要堪查國之大運,這水陸大會,貧道卻不便參與。”
當然,這只是袁天罡的推脫之言。誰都知道,一個是西域外佛,一個是中土道教。大楚國皇帝也算開明,就算知道袁天罡故意不去,也不想為難袁天罡。
“哎,天師,這個要去,要去,不然,我可不好向師父交待的。”
“哼,這水陸大會與我何干,送客。”
說著,袁天罡就要將這個毛臉和尚趕出袁府。
“嘿嘿,天師你也太不識抬舉,我現(xiàn)在以禮相邀請,你卻不去,到時可別怪俺老孫將你捉到金山寺。”
毛臉和尚見袁天罡發(fā)怒,嘿嘿一笑,發(fā)下狠笑,駕起云頭,就已離開袁府。
……
且說那毛臉和尚威脅袁天罡一句之后,便已離開了袁府。剛剛駕上云頭返回金山寺時,便見云頭之邊,站著一位白衣書生,似乎有意在等自己。
“你是何人?”
毛臉和尚自生下來便通有靈識,見白衣書生淡定自若,人畜無害,但他卻起了疑心。暗暗戒備,喝問著李長安。
“哈哈,大圣好沒記性,你卻不認得我么?”
白衣書生微微一笑,靜靜的看著這個毛臉和尚。
“原來是你,你待要怎的?”
這白衣書生不是別人,正是李長安。
在李長安離開袁府之后,心下就已留意。又見一只妖猴從袁府而出,掐指一算,便知前因后果。于是就在前往金山寺的云頭之中靜候,以等這只妖猴的到來。
“我卻沒什么事,只是很奇怪。如今大圣取經(jīng)回來,位列斗戰(zhàn)勝佛。不好好呆在西天,怎么沒事跑到東土來做甚,再說,你六位哥哥,可是好生想你呢,你怎么卻不去看得一看。”
“哼,我之私事,**何事?”
這個毛臉和尚,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大鬧天宮,號齊天大圣的美猴王孫悟空。
“這倒是實情,且不說你來東土做甚。只是那袁天師與我有些交情,你剛才沒事跑到那里威脅人家,我便心中有氣,是以便來這里等你一等,只是想向大圣討個說法罷了。”
“你想找我麻煩,卻是找的好理由。你若向我討個說法,我便是沒有話說。我看李兄還是讓得一讓,不要參與這水陸大會之事。”
“唉,我也不想?yún)⑴c呀,只是前些時候,貴派有個叫“道濟”的和尚,來到我之山門,直說著叫我們來參加這水陸大會,今兒個大圣又趕我回去,實在是好沒道理。”
“我看你誠心是來找麻煩的。”
李長安這么一說,孫悟空氣的抓狂。加之當年就對李長安沒什么好感,現(xiàn)在見他惹上自己,心中一萬個不愿意。便從耳朵里掏出一根小棍。隨后一吹,這根棍子就變得粗如大碗。帶著無邊的怒火,朝著李長安一棒打去。
“好一根如意金箍棒。”
李長安定睛一看,認得這件法寶。
“你這法棍雖然厲害,但我切不懼。”
見孫悟空一棒打來,李長安身形一閃,如幻影鬼魅,快如閃電。那一棒砸來,卻是砸到了空處。
“如意金箍本是大禹治水之物,后來放至東海,以當定海之用,卻不想被你借走,惹得東海時有禍亂發(fā)生。如今你已修得正果,卻不將法器送回,反而繼續(xù)行兇,著實可惡。”
地仙七圣里面,本領(lǐng)就孫悟空最弱,但也是這妖猴最為囂張,也不知道他仗著何人之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