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東海省省會。
這座城市是一個絕佳的港口,每天都有來自全球各國的貨船,無論是經(jīng)濟實力還是文化娛樂,都比濱海市高了幾個量級,在整個龍夏,也能稱得上大都市。
而莊家,在省會這樣的大都市,也是個不容小覷的豪門。
但此時,莊家家主莊墨臉色難看的能滴水,因為他面前躺著的,是被廢了,還昏死著的莊涵。
除了莊家家主,病床旁還站著一群白大褂,都是東海省最頂級的專家。
為首的一名老者又給莊涵做了一遍全身檢查后,扶了扶老花鏡,思量許久才開口道:
“莊先生,貴公子的情況不大好,身體倒是沒什么大礙,一條胳膊和腿問題不小,我等醫(yī)術平庸,可能無力挽回。”
說完,老醫(yī)生朝著莊墨鞠躬表示歉意。
而莊墨則是周身一震,怎么會這樣?莊涵以后可是要掌控莊家的,絕對不能殘廢!到時候,整個莊家都會被人恥笑!
“抱歉,莊先生。”
老醫(yī)生再次致歉,帶著其它專家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道:“對了,莊家主,過些天會有一個世界頂級專家來東海省,他主攻手術外科,若是能請到他,莊公子或許還能像正常人一樣。”
聞言,莊墨無比黯淡的雙眼亮了幾分,沖老醫(yī)生一抱拳,沉聲道:
“多謝大夫。”
吩咐下人帶著報酬給醫(yī)生送行后,莊墨的眼睛一直盯著兒子莊涵,心中怒火升騰,眼中盡是狠厲之色。
他熬了半輩子,才有這么個寶貝兒子,沒舍得動過一個指頭。
莊涵是被他慣壞了,可在他看來,莊家家大業(yè)大,莊涵揮霍一下,玩玩女人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平日里教訓兩句就是了。
平日里莊涵出去走動都是有莊家高手跟著,可這次是他先斬后奏,沒想到差點丟了命!莊墨此時只想把濱海掀翻,一家一戶地找,也得把那個傷了莊涵的混蛋找出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動莊家的人!
連莊家的仇家都不敢這么干!
那個沈浪把莊涵送回來時,根本不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那表情,好像還有些忌憚,莊墨冷哼一聲,堂堂沈家少爺,連濱海市的小魚蝦都怕,真特么給省會丟人!
沈家怕,他莊家可不怕,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混蛋,讓他血債血償。
“你們兩個,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莊墨瞥了一眼站床頭,一言不發(fā)的譚冰和譚雪,咬牙道。
兩個下人而已,居然連他這個家主的話都不聽了,他真想發(fā)作。
看著強忍著怒氣的莊墨,譚氏你兄妹依然繃著嘴,一言不發(fā),只是搖頭。
“莊先生,您對我們兄妹二人有恩,看在往日情分,我們向您透露一些消息。”
譚冰開口道,只是說道這,他臉上的鎮(zhèn)定不在,多了幾分惶恐:
“莊家主,不要管中窺豹,更不要做井底之蛙,有些人,不是莊家能惹得起。”
言畢,譚冰拉起譚雪,絲毫不做逗留。
他們做的已經(jīng)仁至義盡,至于莊墨能領會多少,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兄妹倆鐵了心要離開,他們絕不能再跟莊家有任何牽扯,否則,惹怒了戰(zhàn)神,光是刀鋒隊長,就不可能放過他們。M.??Qúbu.net
而莊墨則是沖著兄妹倆背影咬牙切齒,低吼道:“兩條喂不熟的狼,趕緊給老子滾!”
這兩個混蛋,事情沒辦好,還敢拿話嚇唬自己,一個小小的濱海市,還真就沒有莊家惹不起的人!
他兒子莊涵的事情,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若是這個場子找不回來,莊家日后在省會的威懾力就會一落千丈!莊墨一雙大手緊緊捏著床沿,他想到譚氏兄妹就來氣,以他們二人的身手,本來可以受到莊家重用。
有二人鎮(zhèn)場子,莊家也能更有威懾力,但這二人卻如此不識時務,如今看來,是他走眼了!浪費了這么多資源,竟喂了兩條白眼狼!“家,家主!濱海市來人了,說是什么楚家公子,說了您今天不見客人,他還是在門口嚷嚷,不肯離開。”
“什么狗屁的楚家,聽都沒聽過,不見!”
莊墨此時心里很窩火,誰都不想見。
再說了,莊家勢大,總有些人想來跟莊家套近乎,那些人,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
“家,家主,那人聲稱是少爺朋友,知道是誰打了少爺。”
聞言,原本擺手拒接的莊墨,猛地坐了起來。
然后想起,莊涵提過,去濱海好像是由一個姓蕭的小子當導游,一想到這,莊墨渾身一顫,焦急道:
“快!讓他進來!”
那個小子說不定真知道一些情況。
片刻,一身正裝的楚浩軒走了進來,恭敬地給莊墨鞠了一躬。
莊墨皺眉,連個回禮都沒有,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是誰動了莊涵,這些繁瑣的禮儀,很耽誤他的時間。
楚浩軒眼皮子活,看出了莊墨心思,便不再廢話,直接了當?shù)卣f道:“莊叔,打莊涵少爺?shù)娜巳耍惺捘咸欤侨匙映⒌碌呐觥!?br/>
提到這,楚浩軒表情有些后怕,“莊少就說了他一句,他就對莊少下死手,若不是我拼了命的攔著。莊少可能就……”
“為此,我在醫(yī)院住了很久,那個楚立德連同女婿蕭南天,更是氣焰囂張,甚至直接在濱海地下地上兩個圈子都放話了,說什么省會莊家,在他們新楚家眼里,都是狗屁!”
“我家的楚氏集團,更是常年受到他們欺壓,若是莊家肯出手滅了他們一家,家父楚立威將親手奉上百分之二十的干股!”
莊墨明白了,是楚家內(nèi)斗,然后牽連到了莊涵,現(xiàn)在楚立威這一支要依附于莊家。
他臉上閃過一抹狠厲,既然知道了動手的人,那么冤有頭債有主,莊家必須要滅了楚立德,才能把丟的臉面和場子找回來!
……
近日,濱海市地下勢力人心惶惶。
一代大佬黃浩,他的地盤一夜之間被血洗。
出手的,正是何東以及其他地下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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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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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