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教堂邊上的一個角落里,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碑,石碑上刻畫了一個人的出生到死亡,簡單的一生。
石碑和石碑之間不同的是材質,位置和大小。當然這都是根據個人家底情況而作的,家底不錯的可以弄個石碑甚至畫像都能印上去,窮人家有口棺材十字架往邊邊角角的地方一趟就不錯了,怎么還會計較別的?
今天早上,一些街坊鄰居都聚集在這里,送走一位他們吵鬧的鄰居斯內普先生。
說起這位斯內普先生,讓人唏噓的故事可多了。他原來也是一個中產階級的成功商人,剛剛剩下可愛的兒子就遭遇了經濟危機,一夜破產只能待在蜘蛛尾巷這種窮住的地方。
從此一蹶不振,天天窩在小酒館喝著最便宜劣質酒,喝醉了就開始不管白天黑夜的鬧騰,他們可被他鬧怕了,現在可好喝多了聽說了摔了一跤滾下了山坡,命都沒了。他們也要過幾天安生的日子了。
“哎,你有沒有聽說那天托比亞先生去的時候,艾琳都瘋了說…”
“說什么?你快點啊”
“說托比亞先生是被西弗勒斯害死的!那個樣子簡直就想當場撕了西弗勒斯”
“嘖嘖,西弗勒斯這是做錯了什么,遇到這樣的一對父母,他們受傷他小心照顧著,平時不是挨打就是挨罵,可憐的孩子”
“是啊,真是可憐”一群婦人附和
“我看未必,西弗勒斯說不定真有問題,誰的親生母親沒事會對自己兒子說這話啊”一個小小的聲音冒了出來
“我也覺得”很快就有了統一陣隊“無風不起浪,生了西弗勒斯他們家才開始倒霉的,說不準他是惡魔附體才會這么倒霉呢”
“噓,我有內幕,據說就是那天托比亞咽氣的那天,艾琳打罵西弗勒斯害死了托比亞呢?!”
“天吶”又是一群婦女偷偷的吸氣聲“不會真是他做了手腳吧?”
“我怎么聽說,托比亞會摔下山都是因為西弗勒斯呢?”
“難道是西弗勒斯推他下去的?我說呢那條路我們都走過多少遍了,怎么會摔下去,還直接摔死了呢?”
……
身后的議論聲嗡嗡嗡的就沒聽過,耳力好的都能聽到一二,更不要說西弗勒斯這種耳聰目明的巫師了,不過他不在意這些東西,這群閑來無事的婦人,沒事就愛聚在一起胡編亂造,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
讓他發愁的是艾琳要怎么辦?自從托比亞出事后,艾琳就把他當做了殺人兇手,且不說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連靠近艾琳都會遭到艾琳的攻擊。
并不是魔法的那種,而是用手邊的一切可以丟的東西。她好像把自己當做麻瓜已經深入骨髓,即使周圍沒有人即使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她還是嚴格要求自己按照那個男人的要求去做。
有一次半夜艾琳不見了,查房的醫生護士通知他人沒了,西弗勒斯半夜披著一件外套在酒館里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艾琳,呆呆的蹲在門邊。
西弗勒斯知道艾琳的心結是什么,她變成這樣不僅僅是因為托比亞的突然離世,還有因為他。
西弗勒斯到底有沒有給托比亞下藥呢?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
這天,西弗勒斯在醫院偷偷照顧艾琳一整天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蜘蛛尾巷。累的抬不起頭來,一路上都只是低著頭,到家門口伸手去掏鑰匙,然后聽到了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輕輕的“好像產生幻覺了,是生病了嗎?”西弗勒斯自言自語,一個還帶著身體溫度的手神樂過來按在他的額頭上“好像有點熱”
“安妮?”西弗勒斯懵了,安妮什么時候回來了?她怎么過來了?她等了多久了?在門口嗎?天氣變冷了,她不會生病吧?要給她喝一罐魔藥不生病也要預防。
于是,本來再給西弗勒斯測量有沒有發熱的安妮,反而被西弗勒斯拉進了屋子,一直到他在地下室新建起來的魔藥熬制的實驗室。
“怎么了?”一開口就被他塞了一罐桃子味的生死水?
“這是什么?生死水的新配方嗎?哇!我最愛的桃子味?西弗勒斯不會是特地給我研制的吧?”安妮的無心說的一句話卻讓西弗勒斯慌了神,一語中的。
“對了,你怎么?”西弗勒斯想要問問安妮怎么會過來,一路上安全嗎?有沒有聽到關于他的流言蜚語?但是話說到一半,嘴里就被塞了一瓶魔藥也是生死水,不同于剛才自己拿出來的新鮮桃子口味,這一瓶是巧克力可可口味的。他喜歡這種濃郁的可可味道,因為現在么他還不能攝入太濃的咖啡因,只能用這個替代咖啡。
可是,他沒有研究過這個口味啊?
“我自己做的好喝嗎?原來我們都為對方做了愛喝的口味啊,是不是心有靈犀?”安妮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完全不像是他們分開之前扭捏的樣子,好像回到了離開之前的模樣。
“你怎么過來的?一個人嗎?小巫師在麻瓜世界遇到危險的概率你知道有多大嗎?”西弗勒斯人不許擔心起來,顧不上自己已經亂得打結的心思。
“mini不是跟著你過來了嗎?所以大概得方位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我不知道的是,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和我聯系的大事,你居然一直瞞著我,要是我不過來你是不是永遠不告訴我了?”
“不是,我沒有”西弗勒斯聲音弱弱的,甚至不敢反駁,他只想要靜靜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生怕下一次開口就成了狠心傷人的詞語。
“還說沒有,你看看自己才多久沒見你就瘦了一圈,還怎么保護我呀。還有很多事你都可以叫上我一起幫忙啊!”安妮把西弗勒斯一路拖進了臥室按進了被窩里才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這些事都要讓女生來。說完擼起袖子,關上門。
西弗勒斯只能聽到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慢慢愛上了眼睛,他是要休息一會,一小會…
安妮在把西弗勒斯送進臥室之后,走到了樓下客廳。說是客廳可是已經沒有地方落腳了,本就破舊的家具上堆滿了灰塵,沙發底下各種角落里丟的到處都是的酒瓶,更別說她一路走來聽到有關西弗勒斯的流言蜚語。
這樣的西弗勒斯,她怎么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