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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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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好一會,終于有了人送晚飯來吃了,我確實肚子也餓了,于是狼吞虎咽將晚飯吃完之后,正要出門去走走,卻只見凝霜忽然走了進來,說:“娘娘,讓奴婢來伺候您沐浴吧!”
    不知怎么的,現(xiàn)在我一看到她,就感到渾身不自在,仿佛早在心里,就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抵觸和警惕感,生怕她再對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圖。
    于是我趕緊說道:“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解決的,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
    聽得我這么說,凝霜也只好告退而去,我也感到有些累了,于是便打算在床上躺躺,可是剛剛才躺上去,就有一陣極為奇怪的感覺向我襲來。
    我心里一驚,慌忙朝那奇怪感覺襲來的方向望去,卻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驚得差點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只見在我望著的那里,竟然有一條蛇盤踞在那里,正吐著猩紅的信子望著我!
    并且那條蛇的頭還是三角形的,明顯是一條有著劇毒的蛇!
    我登時嚇得傻住,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得那條蛇不要來咬我。
    在我的腦中,閃電般地掠過各種遇到蛇時應(yīng)該注意的問題,卻只想到遇到蛇不要動,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抖得跟篩糠似的,又怎么能保持不動彈?
    看來這一點絕對行不通了,而且看那蛇一直在盯著我,明顯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我們兩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看著,它沒有朝前滑來咬我,我也沒有力氣去逃脫。
    我的腦中空白一片,不斷地想著假如它真的咬了我,那我是不是會一命嗚呼,卻根本一點怎么去逃命的方法也想不出來。
    知道我們兩個這樣一直看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牙一咬,也在顧不上裝靜止了,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去,朝門外叫道:“凝霜,凝霜,你快來啊!”
    一邊叫一邊用眼睛的余光向那條蛇看去,卻只見它仍然盤踞著在看著我,形象十分恐怖,讓我看得心里更是驚悸十分。
    我該怎么辦?這條蛇看起來絲毫不怕我,而它現(xiàn)在之所以一直盯著我而不上前來,看起來便像是在欣賞著我的驚態(tài)一樣,就如同一只貓在耍著即將死于自己爪下的老鼠一般望著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甚至還能從它的眼里,看出些許的諷刺來。
    看來我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可是為什么盡管我叫得這么大聲,凝霜還是沒有來?
    我正在疑惑地想著時,忽然一個想法躍入我的腦海中,令得我立時便心里一片雪亮!
    原來如此!原來這條蛇,是那樣來的!
    假如我沒猜錯,這條蛇應(yīng)該是凝霜剛才替我收拾房間的時候放我床上的,而她之所以這么迫不及待就動手,肯定是因為怕上官墨塵一醒來,讓柳如眉的所有布置都付諸東流,所以不惜以身犯險,在現(xiàn)在就要結(jié)果掉我。
    沒想到凝霜果然這般奸險,先以一副浪子回頭的態(tài)度引得我的信任,然后再以這樣殺人不見血的方法來害我,只要讓我對她的警惕減輕,就是我亡命之時!
    而只要我死于這條蛇的口下,料想她肯定會有很多種理由來搪塞。
    畢竟這是冷宮,常年沒有人來的冷宮,就算有人被蛇咬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到了那時,縱使上官墨塵醒過來發(fā)現(xiàn)這一幕,也是再無回天之力了。
    果然,好毒的計策啊,柳如眉果然不簡單!
    可是,難道我真的要在這里被這條蛇咬死嗎?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但就算這樣,對于柳如眉這樣的毒計,我又有什么方法能夠逃脫?
    眼見得那條蛇也逐漸對我失去耐心,我腳一軟,掙扎著要向門外踉踉蹌蹌跑去,可是沒跑幾步,雙腿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回頭看到那條蛇似乎要有所動作了,我慌忙連滾帶爬向前走著,只希望著能夠逃離蛇吻,不要讓我慘得真的死在這條蛇的口下。
    就在我勝利在望時,卻只感覺前方襲來一個陰影。我抬頭望去,只見在我的前方,正站著臉色復(fù)雜無比的凝霜。
    她低頭看著我,眼里掠過各種奇異的神色,卻終是對我輕嘆著說了句:“皇后娘娘,對不起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伸出腳來,重重一腳,將馬上就要逃離房間的我,一下子又踢了回去!
    我被她這一腳踢中前胸,只感到痛得要命,身子也止不住后退的趨勢。我只有伸手撐住,才能不至于讓自己后退得厲害。
    總算勉強止住了后退的趨勢,我抬頭朝凝霜望去,滿眼都是對她的恨意。
    她看到我的眼神,愣了一下,才說:“皇后娘娘,請你不要怪罪奴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
    說完這句話,她便又朝我身后看了一眼,說:“娘娘,再見了!”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邊。我心里暗恨,正要爬起來,也向門外逃去時,卻只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看見那條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后,正用它那可怖的眼睛看著我,信子一吐一吸的,明顯是早已經(jīng)覬覦我了。
    也難怪凝霜在離開之前,會對我說出這句話來。
    我看著那條蛇,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它不要咬到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想,也是想不出一個計策來。
    就當(dāng)我覺得要命絕當(dāng)場時,卻只在這時,忽然聽見凝霜傳來一陣驚呼。
    我不由一愣,不知道凝霜這時候發(fā)出這種聲音,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
    但我瞬間又清醒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要為別人擔(dān)心干什么,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我回過頭去,正看到那條對我虎視眈眈的蛇,心下正在一震時,卻忽然只看見一道無比炫目的光芒閃過,然后,那條蛇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定睛望去,只見那條蛇已經(jīng)不知道被誰給挑到一邊去了,七寸都被斬斷,頭身分離,鮮血淋漓,好不恐怖。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在這個時候,那條蛇被那道突然閃起的光芒殺死了么?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著那邊,正要站起來去仔細看看那條蛇的情況時,卻只聽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依依,你沒事吧?”
    這個聲音是如此熟悉,讓我一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慌忙抬起頭來,正看到慕容紫軒關(guān)切的眼,登時整個心都徹底放松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輕松感襲上我的全身,令得我?guī)缀跤蟹N不能承受之輕的脆弱感。我想站起來,身子卻是一直顫抖個不停,全身無力,便連坐在地上,也是吃力得很。
    看到我這個樣子,慕容紫軒的眼中掠過一道深深的關(guān)懷,趕緊蹲了下來,一下將我的雙肩攏入懷中,輕輕的說:“依依別怕,我來了,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傷害你了!”
    靠著他的肩膀,我的身子仍在輕輕的顫抖。他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來,輕輕撫著我的雙肩,充滿著無限的關(guān)懷和愛意。
    被他這樣輕撫著身子,我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恐懼仿佛也在此刻離我遠去,再也覓不著絲毫蹤影。
    也是在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兩個此時這般親昵的情景,慌忙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將他推了開來。
    不行!現(xiàn)在上官墨塵還在昏迷中,我怎么能和別的男子有著什么接觸?
    并且,我也不能再讓他對我有著任何的遐想,以免讓他越陷越深,將來受苦的,也會是他。
    他見我將他推開,眼里掠過一道受傷的痕跡,卻是朝我一笑,說:“依依,現(xiàn)在沒事了,我扶你起來吧!”
    “好,謝謝你!”
    我也朝他笑笑,便接過他遞來的手站了起來。剛才看到他黯然的眼,我的心里真的也是極不好受,我知道我傷害了他,可是現(xiàn)在的我,除了這般做,又能如何?
    站了起來后,我望了一眼那條蛇的尸體,說:“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來了,我還不知道現(xiàn)在會怎么樣呢!”
    他望了我一眼,說:“依依又為何要對我說對不起,在這世間,只有關(guān)系疏遠的人,才會說出那個詞語來!”
    他的話里有著一種淡淡的輕愁,讓我聽得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才能不讓他的這抹輕愁繼續(xù)存在。
    他仿佛也注意到了我的為難,朝我笑了笑,將話題轉(zhuǎn)移了開去:“其實這件事應(yīng)該多謝葉大人才是!若不是他見著了凝霜的神情異常,也許我就不會那般及時地趕到這里……要是依依你真的因為這事而遭到了任何不測,我可真是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見他說著說著又說回去了,我的神色間不由有了一份尷尬,都是藍眼宮主,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和慕容紫軒,就絕對不會這么尷尬了。
    他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垂眸輕嘆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就在我們兩個都沉浸在這一片難捱的沉默中時,只聽見葉銘揚的聲音傳來:“你便來說說,你一直鬼鬼祟祟在這里,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我和慕容紫軒都不由朝門外望去,只見葉銘揚正冷著臉,拖著凝霜朝這邊走來。
    此時凝霜的臉色慘白,顯然是因為陰謀被葉銘揚和慕容紫軒拆破而心生絕望。
    看到凝霜進來,我禁不住問道:“凝霜,你當(dāng)真這般恨我,甚至還要親手殺死我么?”
    凝霜抬起頭來看我,眼里盡是平時我從未見過的冰冷的仇恨光芒:“我自然恨你!因為我的全家,都是死在你爹蕭敬的手里!可是沒想到蕭敬不但沒有得到惡報,他的女兒竟然還成了皇后,還要讓我來伺候,你說我怎么能不恨!”
    聽到她的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道要說蕭敬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可是這個年代講究的就是父債子還,無論我怎么解釋,也是不能讓凝霜心中釋懷。
    她見我不說話,又是接著冷笑道:“所以盡管我對柳貴妃也沒有什么好感,卻也是愿意配合她來害你!只因只要看到你失勢,看到你痛苦,就是我一生最歡喜的事情了!”
    我心中更是無奈,她對蕭敬的仇恨還真深,可是要我來承擔(dān)蕭敬的罪孽,還真是一件對我極為不公平的事情。
    于是我嘆了口氣,望著她,說:“那么,你想不想找蕭敬本人報仇?”
    聽到我這句話,在場的三個人都不由愣住,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親口叫出蕭敬的名字來。
    凝霜臉上籠滿警惕之色,狐疑地看著我,皺眉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簡單地問問罷了。”
    我淡淡地說著,眼睛卻緊緊瞧著她的雙眼,只想看到她心中是否真的有著求生的意念。
    她冷笑了一聲:“我自然是想報仇!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將他殺死!但你這么說又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想再將我也殺了?”
    我笑了笑,說:“我為什么要殺你?我現(xiàn)在可是在救你。”
    “救我?”凝霜一愣,旋即又冷笑,“蕭晨依,你在此刻還想騙我,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盤?”
    我也是冷笑:“我為何要騙你?你到了此刻,生死都被我掌控在手里,你又有哪點值得我騙?”
    “……”
    聽到我這話,凝霜瞬間陷入了沉默中,張口結(jié)舌地望了我一眼后,便垂下頭去,說:“好,那你要我怎么做?”
    “很簡單,你要替我洗清冤屈,在皇上醒來之前,你必須要幫我扳倒柳如眉!”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卻在這時,感覺到身旁的兩個男子,都以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朝他們看了一眼,卻只看見他們眼里略微的愕然,顯然是想不到我會用這種方法來威脅凝霜。
    慕容紫軒眼中的愕然卻是比葉銘揚還要深,看來以前的蕭晨依真的不會跟我這樣“陰險”,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威脅別人。
    我不由嘆了口氣,還真以為我是只善良的小白兔啊,柳如眉這樣害我,我自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凝霜定定望了我一眼,說:“那我有什么好處?難道僅僅是能夠活命?”
    我輕笑一聲:“你很想死么?你不想留著命來復(fù)仇么?”
    凝霜愣了下,才說:“可是要我?guī)统鹑酥覅s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
    我笑了笑:“那么,你是想死了?”
    “假如要我?guī)湍悖沁€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凝霜斬釘截鐵地說著這句話,一副根本毫無商量余地的模樣。
    我卻仍是輕笑著,說出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跌破眼鏡的話來:
    “假如我跟你說,我能夠幫你報仇呢,你會不會去跟我合作?”
    聽到我這句話,凝霜不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而慕容紫軒也是不可思議地望著我,驚道:“依依,你怎可說出這種話來?”
    還是葉銘揚最冷靜,他靜靜地看著我,眼里有著一抹奇怪的神色,卻沒有說話。
    我也不理會他們的驚異,只是望著凝霜,說:“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話?”
    凝霜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冷哼一聲:“不單單是我,便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不相信的吧?”
    我笑了笑:“那好,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好了,只是可惜,假如你不答應(yīng)與我合作的話,那么來日蕭敬倒臺的那一天,估計你是沒有看到的幸運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反應(yīng)更加強烈,凝霜簡直像被點住了穴道,只是愣愣地看著我,全身都僵硬無比,幾乎忘記了所有的反應(yīng)。
    慕容紫軒也是趕緊將我的手拉住,輕喚:“依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沒有答他的話,只是望向仍然能保持平靜的葉銘揚,他收到我的眼神,便轉(zhuǎn)頭對慕容紫軒說道:“慕容大人,這件事情,還是聽皇后娘娘繼續(xù)說下去吧。”
    聽得葉銘揚這般說,慕容紫軒也抑下心中疑惑,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睛仍在望著我,眼里有著濃濃的探究和迷惑。
    我知道他心里仍然有著許多的問題要問出來,卻是沒有理他,而是望向凝霜:“怎么,我說的話,你可答應(yīng)?”
    凝霜震了一下,才抬起頭來看我,臉色蒼白:“可是……蕭敬可是你的父親……”
    “我知道。”我淡淡地說,“可是誰規(guī)定,我就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呢?”
    凝霜更加的瞠目結(jié)舌,看著我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瘋子似的。
    我卻只是含笑靜靜看著他,雖然在所有人的眼里,蕭敬確實是我的父親,我也決不能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誰知道我是穿越來的,我跟他一點父女親情都沒有。
    何況,他還對我那樣無情,自從那時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他和那個冷公子的圖謀,他想親手將我滅口時,在我的心里,就再沒有一絲對他的親情。
    并且他要做的,還是要顛覆上官墨塵的江山,只要我還有力量在,我就決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情出來!
    所以就算他知道我了此刻說的話后氣得七竅生煙,我也是不會猶豫一分。
    看見我絲毫不將蕭敬的生死放在心頭的模樣,凝霜終于恢復(fù)了正常,點頭說:“好,既然你能夠心硬至此,那我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希望你不要食言才好,否則,我可是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笑了聲:“那是自然的事情,你盡管放心就是。”
    “好,那我就先走了。”
    凝霜深深望了我一眼,也沒有再啰嗦,就說出這句話來。我點了點頭,她便轉(zhuǎn)身就走,很快就沒了身影。
    看著她的身影遠走,慕容紫軒才連忙說道:“葉大人,我想跟依依說些話,請問你能回避下么?”
    葉銘揚望了他一眼,愣了一下,才點頭說:“好!皇后娘娘,微臣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他便轉(zhuǎn)身離開。直到再看不見他的身影,我便對慕容紫軒說道:“你要和我說些什么?”
    慕容紫軒卻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我,眼里有著各種奇異的光芒在閃爍不定,看得我心緒都有些不寧起來。
    我移開視線,笑了笑,說:“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快點跟我說吧,我都疑惑死了!”
    感覺到在我移開視線的瞬間,他卻仍是在盯著我,似乎想要用他的雙眼將我看透。我心里更是感覺異樣,他這樣看著我,究竟是什么原因?
    情不自禁的,我也將頭轉(zhuǎn)過來看他,正好撞見他的眼,卻被他緊緊鎖住視線,一時之間不由愣住。
    他就這樣望著我,忽然喃喃念出這個字來:“依依。”
    被他這么一叫,我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問道:“你叫我干嘛?”
    他卻沒有回答,而是又接著說出幾個字來:“蕭晨依。”
    這下我倒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了過來。畢竟雖然我穿越過來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我還是下意識的沒有將自己當(dāng)做是蕭晨依,而是我本來的身份洛蕭蕭。
    所以現(xiàn)在一聽慕容紫軒剛開始叫我“依依”時,我會這般快反應(yīng)過來,而他叫我蕭晨依,我卻遲疑了一會。
    可是他這般叫我,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難道他竟然識穿了我的身份?
    我心中一震,驚疑不定地朝他望去,正撞見他含著濃濃痛苦的雙眼。
    他忽然伸出手來,將我的雙肩緊緊鉗住,聲音也是痛苦無比:“你不是依依!不,你不是蕭晨依!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我心中更是巨震,他怎么可能看出我不是蕭晨依?便連蕭敬和蕭夫人都不能看穿的事情,他又怎么能知道?
    我趕緊反應(yīng)過來,對他笑了笑,說:“怎么可能?假如我不是蕭晨依,那究竟我是誰?”
    “你……”
    他愣了下,才說:“雖然你和依依長得那般像,可是我卻知道,你根本不是她!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假扮成她的樣子?你這樣做,究竟有什么企圖?”
    我仍然在裝著鎮(zhèn)定:“呵,依然你怎么突然說起這種話來了,你看著我,我一直都是在皇宮里啊,假若我不是蕭晨依,那我又怎么能自動出入皇宮呢?你真的太多心了,為什么連我也要懷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聽到我這么說,他明顯的一怔,眼里也出現(xiàn)了一抹猶疑,可是瞬間,他卻又雙眼冷冷地看著我,說:“你當(dāng)然不是!自從那時你在宮里被別人擄去再回來時,你便已經(jīng)不是她了!”
    聽得這話,我不由一愣!
    他這話真的極為有理,假如有人覺得我與以前不一樣,那自然會將所有的原因都推向那段我失蹤的時間里,認為是在那段時間,我用偷梁換柱的方式,將真正的蕭晨依換走,而我則假冒她的身份。
    那么他這么想了,會不會從此以后,都對我產(chǎn)生不利的意圖?
    那我又該怎么辦才好?
    他看著我,雙手的力量突然加大,冷冷地說:“你究竟是誰?冒充依依,到底想干些什么?你是不是想對皇上不利?”
    他的手抓得我的肩膀真的極痛,與他平時的溫文爾雅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痛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于是不管如何,就伸出手去,想將他的手撥下來,卻是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他仍是那樣望著我,說:“若你不說出你是誰,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他這樣,我知道我若不給出他一個充分的理由,他是決計也不會放棄了。
    于是我抬頭看他,說:“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是蕭晨依,那么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不是蕭晨依?并且,就算你有證據(jù),你又有何權(quán)力,說我不是蕭晨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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