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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他的話,上官墨塵只是含笑頷首,并沒有發(fā)表一句意見,接著他又望向葉銘揚,說:“銘揚認為如何?”
    葉銘揚皺著眉說道:“微臣認為,秦大人的辦法多有不妥之處!先不說紅葉極難被緝拿住,便是將他緝拿住了,要長途跋涉將他押解京城,更是有著無限的變故發(fā)生,所以微臣覺得,還必須要用些別的方法來才行!”
    聽了他的話,秦銘立刻反問道:“那么葉大人覺得,到底要用怎樣的方法呢?”
    看來秦銘也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物,聽著葉銘揚的話,立刻就反駁開來了,葉銘揚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除非有個講話很有分量的人,親口對紅葉講出他與蕭敬大有仇怨,說不定才有點作用。”
    秦銘皺眉道:“那么這個人,又是誰?”
    葉銘揚只是揚眉笑了下,卻沒有說話,秦銘見他不答,神色間大是不耐,而這時,慕容紫軒在一旁笑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全天下講話最有分量,并且也能夠讓紅葉相信的人,就只有一人了!”
    他說的全天下,自然是指秦國。
    聽他這么一說,我立馬就反應過來,不由抬頭望向上官墨塵。這時秦銘顯然也是明白過來,不由張大了嘴,直直望向上官墨塵,驚道:“皇上……”
    我也不由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不會真的是你自己跑去跟紅葉講話吧?他可是在秦楚邊界……”
    上官墨塵笑了笑,說:“你說得不錯,我正有此意!”
    我不由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要干什么?難道你要出宮去,你要親自去找紅葉?”
    他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早便打算來個微服私訪,所以今日叫他們?nèi)齻€來,就是想跟他們說這件事情!”
    他話音剛落,秦銘趕緊說道:“皇上,您身為一國之君,怎能離開皇宮?若是在您離開皇宮這一段時間里,蕭敬有何異動,那又該怎么辦?”
    上官墨塵笑了笑,說:“秦愛卿不必擔心,國事自有你們?nèi)藥碗尢幚恚噪拮匀皇遣槐負鷳n了。”
    聽到他這話,秦銘又要說什么,葉銘揚已經(jīng)笑了聲,說:“秦大人,你也不要再說什么了,依我看,皇上這次決定這般做,應該是計劃好久的事情了吧?”
    上官墨塵不由失笑,伸手指著葉銘揚,笑道:“不錯!看來知我者,還是銘揚啊!”
    看到他和葉銘揚一副頗有默契的模樣,慕容紫軒也不由一笑,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微臣便只好從命了。”
    上官墨塵大笑:“原來朕的心意,依然你也是這般清楚的!既然這樣,那朕就徹底放心了!”
    秦銘不由苦笑,他和上官墨塵的關(guān)系,自然沒有葉銘揚與慕容紫軒和上官墨塵這般親近,所以對于上官墨塵的想法,自然也是沒有他們兩個那般了解。所以現(xiàn)在看到他們君臣三人這般毫無顧忌地講話,他就只有這樣呆呆地聽著,而絲毫不能置喙了。
    看到他們?nèi)齻€這樣旁若無人地講話,我的心里也很是不爽。上官墨塵做出這么個決定,葉銘揚和慕容紫軒都猜到了,我卻根本不知道,所以由此可見,上官墨塵分明就是向他們兩個透露過口風,而卻對我守口如瓶。
    他會這樣對我,真的讓我心里很不舒服,他原本就說以后不會對我有著絲毫欺騙,可是現(xiàn)在看來……
    于是我禁不住說道:“如果你要出宮,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說完這話,我便定定地望著他,不知道對于我這樣的要求,他究竟會不會答應。
    聽了我的話,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一般,愣了下,才說道:“皇后為何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我沒有答他的話,只是再度問道:“我問你,你到底答不答應?”
    他苦笑一聲:“若我不答應呢?”
    “若你不答應——”我唇邊浮起一抹笑,“那我就趁你離開皇宮之后,也偷偷地跑出去!反正不管如何,你都是不可能甩掉我!”
    上官墨塵也是望著我,眼里有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在閃動,卻是抿著唇不說話。
    一旁的葉銘揚和慕容紫軒都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眼里也有著和上官墨塵一般的奇異神色,不知道他們在想著什么。
    只有秦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被我和上官墨塵的說話方式嚇得傻住了。
    我一揚頭,說:“怎么,到底答不答應,你好歹也說句話吧!”
    聽得我這話,上官墨塵的唇邊也漸漸露出一抹笑意,眼里卻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說道:“好,既然你這么想去,那我就讓你跟著我好了!不過,這一路上你可不能惹什么禍,不然……”
    “不然怎樣?難道你還想讓我回宮?”
    我冷笑一聲,走到他面前,沒好氣地說:“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在等著我說出這句話來,卻一直裝著不想我去!哼,你覺得捉弄我這么好玩嗎,還是以為我笨到不懂你的陰謀?”
    看到他剛才眼里那抹狡黠的笑意,再綜合葉銘揚和慕容紫軒那么奇怪的表情,我還不知道他打著什么算盤,那我就真的不是洛蕭蕭了!
    上官墨塵只有苦笑:“好好好,那我在一路上,都聽你的話,這樣好了么?”
    我得意地一揚頭:“這樣還差不多!君子一言快馬加鞭,你可千萬要記得你的話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上官墨塵只有訥訥答著,葉銘揚和慕容紫軒相視一笑,而秦銘,卻已經(jīng)是一副差點要昏過去的模樣,看著我和上官墨塵斗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便是安排這次出宮的事宜,我也終于知道了秦銘為什么會說我對他有大恩,只因為他就是慕容紫軒口中,要秦煙煙幫忙請求我將陳霓云弄出宮去的那個人。
    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深愛著陳霓云,就算陳霓云已經(jīng)身為上官墨塵的妃子了,仍是這般不能斷絕思念,并且現(xiàn)在陳霓云出宮了,他也愿意再娶他,這一份感情,便連我這個旁人,也是禁不住感到有幾分感動。
    第二天,已經(jīng)經(jīng)過喬裝打扮的我和上官墨塵站在皇宮的正宮門前,在我們眼前站著的,則是慕容紫軒、葉銘揚和秦銘三個人。
    此時我和上官墨塵裝扮成了一對穿著很普通的夫妻,但僅僅是穿著,因為蕭晨依和上官墨塵本身的相貌,都是出眾之極,所以除非是用易容術(shù)改變?nèi)菝玻駝t想要湮沒于眾人之間,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官墨塵對他們?nèi)苏f了好一番要好好將國事料理好的話之后,便拉著我的手往外走去。
    好在我們的準備工作做得比較充足,這次我和他離開皇宮,用的借口是他長病不起,所以才由葉銘揚等三人來處理國事,而宮里的每個人,也幾乎是被我們瞞著,連一個下人也沒有帶出來。
    他們?nèi)艘娭覀冞h走,直至背影不見,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闊別了這么久,我終于又再度出宮了,不由感到心里分外的暢快,也不知道在宮外會遇到什么驚濤駭浪,讓我之前一直平淡的日子多一些波瀾,也不枉我出來一趟。
    看到我的神情,上官墨塵不由失笑:“看你的模樣,你似乎早就想出宮了吧?”
    我嘆了口氣,說:“是啊!我一直都很想出宮來玩玩的,可是奈何你一直都不肯,唉,不過好在現(xiàn)在終于出來了,還是你帶我出來的,那我就對你沒什么怨言好了。”
    “聽依兒的話,似乎對我很是不滿呢……”他臉上的笑更加的濃了。
    我撇了撇嘴:“我哪敢啊,好歹我也是皇后,我當然要乖乖地留在皇宮里面了,畢竟這些日子里,你也是沒有出來的是不是,所以我身為皇后,自然也要以身作則了。”
    “既然依兒這般不喜歡呆在宮里的話,那我就替依兒想出一個極好的解決辦法,如何?”
    他笑著望我,可是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笑,我的心里卻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我警惕的望著他,問道:“你想出來了什么辦法?”
    他笑了笑,忽的一把將我的肩膀擁住,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只聽到他在我的耳邊輕笑道:“依兒喜歡與我一道出宮游玩么?既然這樣,那我以后就經(jīng)常陪依兒出宮,如何?”
    現(xiàn)在我和他已經(jīng)到了大街上,見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我這樣親密相擁,我還真是有些不能適應大眾的眼光,于是禁不住將他輕輕推開,說:“你在說些什么?你可是皇帝,你怎么可能能夠經(jīng)常陪我出宮?”
    他卻仍是笑著,不但沒有被我推開,反倒將我擁得更緊,笑道:“怎么不可以做到,其實原因很簡單啊!只要依兒給我生個太子,然后我將皇位傳給他,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么?”
    原來他說了這么多,都是為了說出這句大大占我便宜的話!
    我不由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好了,本姑娘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這種想法,所以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再說了,誰能知道我生的,一定會是一個太子!”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知道我犯了一個大大的錯誤,只因這時,他的笑容越發(fā)的可惡,他俯下身,在我的耳邊低笑:“那我們就好好努力,一定要生一個太子出來繼承皇位,依兒認為怎樣?”
    他真是說得越來越過分了!
    意識到我們還在大街上摟摟抱抱,我心里一窘,伸手就將他推開,瞪他一眼:“好了,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真的懶得理你了!還有,這里是公共場合,你要是再敢對我這樣動手動腳,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的!”
    聽見我的威脅,他卻仍是滿臉笑意,將我的手一把拉住,說:“哦?那不知依兒要如何對我不客氣呢?”
    我又要去推他時,卻只感到自己的臉上被他的唇輕輕掃過,讓我不由一怔!
    我火速回過頭去,正看到他滿臉陰謀得逞的笑意,見我看著他,他竟然含笑朝我眨了一下眼。
    我還真是徹底無語了,索性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他伸手拉住我的手,笑道:“怎么?就因為這樣,又生我氣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這里可是公共場合呢,你對我這樣子,你自己好意思,我的臉皮可是沒有你這么厚!好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最好去雇輛馬車,這樣走著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能到秦楚邊界!”
    聽了我的話,他仍是一臉的壞笑:“我與依兒情深似海,自然是要世上每個人都知道才好,依兒又為何要顧忌別人的眼光呢?不如讓世人都來見識一下我們的深情,豈不是更好?”
    他明明是在強詞奪理,可是偏偏我卻根本不能對他的話有著絲毫反駁,我索性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就朝前面走去,說:“你要展示的話,你就自己去展示好了,不好意思,我才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各位衛(wèi)道士視為眼中釘!所以我先走了,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吧!”
    說完這話,我轉(zhuǎn)身便要走,可是還沒有完全轉(zhuǎn)過身去,便只聽身后傳來上官墨塵含著緊張的聲音:“依兒小心!”
    隨著他這句話,我便感到自己被一雙手臂環(huán)入了一個懷抱中,回頭一看,只見上官墨塵證抱著我,在他的神情中,盡是無盡的緊張。
    他的雙眼,正直直地看著遠方某處,眼里充滿著凌厲的冰鋒,是我從未見過的可怕模樣。
    我心里一驚,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問道:“什么事?”
    他卻沒有答我,仍是死死望著前方,神情中漸漸的有了抹凝重之色。
    我心里更是訝然,禁不住也朝那邊望去,卻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異常的事情要發(fā)生,于是疑惑地收回視線,望著上官墨塵,說:“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我說說啊!”
    “別說話!”這次他倒是答我了,只不過聲音卻是清冷得很,并且這般的言簡意賅,也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看到他這樣,就算我再沒有江湖經(jīng)驗,也是知道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于是不再說話擾他的心神,也將視線向遠方投去。
    那里仍是沒有絲毫不正常的跡象,可是我卻知道,在這條陽光籠罩的大街上,正有著我不能看到的暗流在洶涌澎湃,而上官墨塵之所以這般緊張,也許這條暗流要對付的人,便是我們兩個。
    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上官墨塵抱著我的手,忽然緊緊地收縮了一下。
    難道此刻,危險真的來臨了?
    我心里不由有些慌張,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雙瞳在陽光下緊縮,直直望著前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調(diào)轉(zhuǎn)視線朝前方望去,卻忽然看見,在陽光的照耀下,我們望著的那個方向,忽然有數(shù)道無比明亮刺目的光芒掠過,讓我的眼不由眨了一下,才適應了過來。
    而在我眨眼的這個無比短暫的時間里,變故便突然產(chǎn)生了!
    上官墨塵抱著我的腰,施展輕功旋了一旋,我們便在這刻離開了原來站著的地方,而與此同時,卻有一道道明晃晃的光芒,直直朝那個地方刺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那些光芒不是別的,正是刀背和劍尖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
    而光芒閃過之后,便只見從四邊的屋頂和小攤背后,憑空冒出了十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看來真的是有人要對付我們,并且還是一直在街上等著,埋伏著來刺殺我們!
    那么這些人又是誰?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的,又為什么要對我們不利?
    在我腦中如閃電一般掠過這些念頭時,上官墨塵已經(jīng)有了許多動作。
    在抱著我閃躲著這些黑衣人刺殺的同時,上官墨塵也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利劍來,他左手抱住我,右手握著劍柄,手腕微動,唰唰幾下,利劍便在陽光下閃爍出幾個無比絢爛奪目的劍花來。
    他望著那些黑衣人,冷哼一聲:“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些黑衣人卻只是冷冷望他一眼,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徑直握著武器向我們刺來。
    我不由大急,趕緊伸手將上官墨塵握緊,急道:“你小心點,他們這么多人,并且武功都高,要是打不過,我們可以逃的,你不要硬拼!”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上官墨塵朝我望了一眼,見我安然無恙,這才放心朝那些黑衣人望去,目光重新恢復冰冷,手中的長劍,也是毫不留情地朝他們刺去。
    一時間,整個長街都處于一片混亂之中,所有的路人和小販都不敢再在街上呆著,一個個都爭相逃命,不到半柱香時間,整條街上,便只剩下我們一群人了。
    這時,只聽見上官墨塵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你閉上眼睛伏在我懷里,我要殺人了,不是你能看的!”
    我知道那副血腥的場景,不是我能接受的,上官墨塵這般說,只是為了不讓我產(chǎn)生懼怕的陰影,于是我便聽他所說,將頭完全伏在他的懷里,不敢去看絲毫周圍發(fā)生的事情。
    耳邊只能聽見無數(shù)的刀劍碰撞聲和慘叫聲,也不知道戰(zhàn)況究竟如何。在和黑衣人打斗的同時,上官墨塵還要一邊保護我,所以在我的耳邊,還能聽見急速的風聲掠過,顯然是我們正快速變換著位置。
    忽然,上官墨塵抱著我的手,再度收緊了一些,似乎遇到了什么極大的問題一般。
    我心里疑惑,不由睜開眼來,卻只看到滿眼的血色和殘肢,那些黑衣人死傷大半,剩下的都在充滿警惕和敵意地看著上官墨塵。
    而上官墨塵的情形顯然也不是很好,貼著他的胸膛,我都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我低頭一看,只見在他的手臂上,不知道被什么武器割開了一個小口子,正有鮮血在緩緩滲出。
    我心里一緊,慌忙抓住他的手臂,驚道:“你的手……”
    我還沒有說完,他就朝我微微一笑,說:“我沒事,我的情況,比他們好多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聽到他這話,我也知道就算我擔心,也是根本無濟于事,反而還會給他帶來緊張,所以也不再說話,只是伸手將他緊緊抱著,希望能夠這樣給與他一些力量。
    他仿佛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又是低頭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讓我的心里也跟著安定了不少,這才又望向了那些黑衣人之中。
    他望著眼前那幾個尚在茍延殘喘的黑衣人,冷冷一笑,說:“你們背后的那人呢,怎的還不出來?難道他就這般情愿看著,你們都被朕殺死,一個不留么?”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還要在這里嘴硬,看來若我還不現(xiàn)身,豈不是會被你徹底看扁?”
    上官墨塵的話音剛落,便立時有一個男子狂妄的聲音響起。在話里還伴隨著一陣狂笑,笑聲渾厚,似乎蘊含著深厚的內(nèi)力。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墨塵的手不由微微顫了一下,然后便望著屋頂后的一個方向。
    只見從那處,忽然掠出一個同樣身著黑衣蒙著臉的人。不過那人顯然有著極高的身份,只因原來的那幾個黑衣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不由將劍一收,然后往一旁一站,恭恭敬敬地等待著那人向前走來。
    這時本來應該是最好的偷襲時分,若是在這個時候殺向那些黑衣人,他們可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可是上官墨塵卻也只是望著那個朝這邊走來的黑衣人,神色肅穆,根本沒有一點動手的打算。
    看到眼前的情景,任誰都能看出,這個黑衣人,真的具備著極大的威脅,也許他的武功,真的高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上官墨塵雙眸緊緊鎖著那人,冷冷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狂笑一聲:“哈哈,看來咱們秦國的皇上,可當真是極喜歡問些無用的問題!與其問這些沒用的問題,還不如多花點精力來養(yǎng)傷,皇上認為是么?”
    聽得他的話,上官墨塵雙眸一緊,眼中殺光一閃:“你是秦國的人?又是誰的座下?”
    “皇上為何還要問這種明明沒有答案的問題?”
    那人好整以暇一笑,右手在空中一揮,就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玉簫來。
    他將玉簫一甩,玉簫的一頭直直指著上官墨塵,笑道:“既然皇上的心里還有著這么多的疑惑,那便讓我來替你解決吧!不過你先別太高興,我這么說可不是要給你答案,而是因為——死人,是永遠不會有著疑惑的!”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玉簫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圓弧,一道破空之聲掠過,那根玉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官墨塵刺來!
    并且在這個時候,原來那些恭立一旁的黑衣人,也是紛紛持著手中的武器向我們殺來。
    處于這么多人的圍攻之下,上官墨塵的神色再不似剛才那樣自若,而是有著一抹焦灼。顯然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個人,武功真的不是原來那些黑衣人們能夠及得上的。
    上官墨塵神色變了變,便也揮起手中的劍向那個黑衣人刺去,那個黑衣人看到他的這一劍,輕蔑一笑:“我原還以為皇上有多高明的武功呢,可是現(xiàn)在看來……若我還不能在十招之內(nèi)將你解決,豈不是要被江湖上的朋友們笑話死?”
    一邊說著,他手中的玉簫舞得更為的快速,漸漸的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玉簫的形狀了,只能看到在半空中,不斷有著碧綠色的圓弧閃過,還有著一陣陣急速的破空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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