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寒辦公室的們是半掩著的,姚柔輕輕地敲了幾下后,見張芷寒在內(nèi)面說了聲“請進”,將門推開,本想詢問張芷寒找她何事,卻見三位姐姐坐在內(nèi)面。
鐘彩霞是個急性子,已經(jīng)走到門口來了,拉著姚柔的手笑著說:“沒想到吧,是我們來看你來了。”
姚柔驚喜道:“你們怎么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大姐說要來看你,我們就來了。”申小蓮也笑著說。
張明霞則微笑著,慈愛地望著姚柔。
姚柔首先走到張芷寒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謝謝主管。”
張芷寒笑著說:“我很羨慕你們呀,來自五湖四海,機緣巧合地走到一起,卻成了生死之交的姐妹,你們姐妹已經(jīng)到齊了,就去吃飯吧。”說完,轉(zhuǎn)身叫了一下她的助理:“請幫我到‘家外家’酒店定一個包廂。”
“芷寒,簡單一點,我們姐妹,就不用去包廂吧。”張明霞向攔住張芷寒,都是姐妹,不要太客氣,也不要太隆重。
“你呀,難得來一次,你知道我們多久沒有見面嗎?近在咫尺,卻如遠隔天涯,面都見不到一次,我還要罰你的酒呢。”張芷寒數(shù)落了張明霞之后,拿起電話給老公肖亞打了個招呼,叫他去接女兒,自己要招待老鄉(xiāng)。說完就從椅子上拿起上衣,對大家說:“走吧。”
“你把肖亞和小丫一起叫過來吧,我也很久沒見到肖亞了。”張明霞站起來,走到門口,對張芷寒說。
“我們清一色的女生,他一個大男人夾在當中很定不會自在的,就讓他帶著女兒在家里隨便吃一點。”張芷寒等大家出來后,就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吩咐助理把門鎖好。
“哎呀,不就是你老公和你女兒嗎,我們這么多鮮花,連個護花使者都沒有,那多難為情呀,人家還以為我們是單身女人大聚會呢。”張明霞哈哈地笑著說,那笑聲,姚柔結(jié)合張明霞的話語,看得出她內(nèi)心的凄苦和無奈。她也萌生了今后留意給張明霞介紹對象的想法。
張芷寒白了張明霞一眼,拿著電話問:“肖亞,你過不過來吃飯呀?有人說好久沒見你了,有點想你了。”
“你怎么說話的?我想你老公,那你想誰呀?”張明霞推了張芷寒一把。
“我老公有你想著,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唄,我就可以去想別人的老公唄。”張芷寒邊跟老公肖亞說著話,邊回答張明霞。
肖亞在電話里聽自己的老婆這樣開玩笑,立即猜到是張明霞,就在電話那頭問張芷寒:“是阿霞吧,那我接了女兒后就立即趕過去,對了,你們在哪吃?”
“家外家,接到女兒就快點過來。”張芷寒掛掉電話,笑著對張明霞說:“你也太霸道了,我把老公藏在家里都藏不住,硬是被你挖地三尺給挖出來了。”
“怎么?你還想把肖亞藏在家里當文物呀?,就是文物也要拿出來曬曬太陽,憋在家里會發(fā)霉的,在太陽底下,我也可以沾光欣賞欣賞一回咯。”張明霞打趣地說著,自從自己家里出事以來,她含屈跟了鄧冰,就有些自卑了,不愿面對張芷寒和肖亞這兩個兒時就在一起的好伙伴了,這次也是因為被姚柔感動,親情使然讓她從回到友誼中間,來到張芷寒這里,自然心胸更加開闊了些,開開張芷寒的玩笑也是她情感回歸的表現(xiàn)。
張芷寒也不示弱地開玩笑地說:“我家文物本來就不能讓外人看見,外人一見,必定會向偷走,就像八國聯(lián)軍搶劫圓明園一樣,還不把我家的文物搶跑了?”
“你管誰想要偷你們家的文物呀,最起碼總是在你們家出土的,只要你把原始證據(jù)一拿出來,最后還不交還給你呀。”張明霞見她們?nèi)忝靡苍谝黄鹫f笑著,就不管她們了,陪著張芷寒繼續(xù)調(diào)侃。
“你說什么呀?亂彈琴,我們家文物不能出土,一旦出土,就會驚嘆世界,到時防范都來不及了。”張芷寒正說著呢,抬頭見家外家酒店已經(jīng)到了,就不繼續(xù)聊了,轉(zhuǎn)身朝后面三位說道:“小姚,到了。”
包廂里的設(shè)計有點像徽派印象。姚柔望著這包廂設(shè)計,自言自語道:“看這設(shè)計樣式和格調(diào),這個老板像是有些藝術(shù)眼光,也很有商業(yè)眼光,整個環(huán)境極有粗獷、豪放的氣勢,而在建筑上,又將古代徽派中那古典色調(diào)穿插其中,各地食客來到此地,都能找到一點家鄉(xiāng)的元素,能有一點家的感覺,怪不得張主管說這里不錯,這份鄉(xiāng)愁,就會吸引顧客,菜不吸人人自吸,酒不醉人人自醉。”
張芷寒驚異地望著姚柔,問道:“小姚,你怎么一進門就把家外家的核心價值觀給看出來了呢?這里包廂設(shè)計的初衷的確如此,你真有眼力。”
正當張芷寒驚異于姚柔獨具的慧眼時,張明霞就表明姚柔原本就是某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因家庭變故且其文憑及一些證書全數(shù)放在家里拿不出來,而使自己不能很好地找到一份自己能發(fā)揮自己的真正能力的工作。張芷寒聽了也感到惋惜,也對姚柔有了一份愛憐。
這時大家都坐下來了,肖亞還沒有到,所以才也沒有上,五個人就一邊嗑瓜子,一遍等著肖亞,一邊聊起姚柔的事來。
“小姚,我問你,丁原找過你幾次?”張芷寒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就開門見山地問。
“張主管怎么知道丁原找過我?”姚柔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張主管怎么來拿丁原找她約她的事都清楚。
“你不要問我是怎樣知道丁原找過你的,你只要回答我他找到你嗎?找過幾次?”張芷寒繼續(xù)問。
“三次,第一次是在小河邊的木棉樹下,我在些東西,他在我身后叫了我一聲,還要我到廠報里寫稿子,當初我沒想那么多,就答應了他,但后來想一想,廠報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讀性,些了也是沒人看,連墨水對哦浪費了,所以就沒有給廠報些稿子;第二次是保安班的劉班長和蔡班長一同約見的,是因為我爽約的事,我就跟他解釋為什么爽約,是因為廠報沒人看,除非改版;最后就是約我商議如何改進廠報。”姚柔何等聰慧,雖然張芷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也從張芷寒的口氣里聽出是大姐張明霞因那篇報道,不放心自己而來探營。
“那你感覺丁原這個人怎么樣?”張芷寒直撲主題,直接問姚柔對丁原的印象如何。
“前兩次沒有什么感覺,不過在第二次丁原面對我時,我就感覺丁原的眼睛里有股邪氣,第三次感覺就很明顯了,他就是一位風流浪子。”她本身不知道丁原和張芷寒是同學,如果知道的話,姚柔就不會這樣講了,姚柔在三位姐姐面前,也就不會顧及丁原的面子了,何況張芷寒還是大姐的好友。
“還好你天資聰慧,能感觸到丁原的別有用心,我跟你講,丁原的底細我非常清楚,他和我是大學同窗四年的同學,他的心靈是被扭曲了的,你最好是不要跟他來往,其實在我們集團的高層里面,丁原是我們所最不齒的,他老婆是他上大學的自助者,他也因感恩而娶了這個女孩子,可他有不滿意他那相貌平平的老婆,所以一直不肯將家庭安置到這里來,向我們這一級的高管,集團是免費幫助我們安家的,他就是想貪戀集團女員工的美色,幾十萬人的廠子,各色人等都有,而且大部分都是涉世不深的少女,她們的腦海里裝的就是懷春少女的美好幻想,根本就沒有世道險惡的概念,當然我相信小姚是個穩(wěn)重之人,剛才從你的評價來看,你的眼光還是蠻厲害的。”張芷寒欣慰地說著,這也是在寬張明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