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霞帶著王瑤,準備好了全部的《太極熊貓》宣傳片和資料,來到天上人間影視文化制作傳播公司所在地――深海市海中花園。這是一座離海岸較近的一個小島,島上長著茂密的森林,郁郁蔥蔥,成群的海鷗在島上盤旋飛翔,公司的各個部門就坐落在這茂密的森林中,都是依山勢而建的別墅式辦公樓,一些相對較為簡單的影視節目就在這里制作完成,在小島一側的懸崖邊,建有一座供貴賓休息娛樂的會所,是有所非常高檔的接待賓館,一般是接待一些非常有名氣的明星和一些高級官員,一般的演員和辦事人員是沒有資格享受這里的待遇。
小島和大陸之間,又一座雙向兩車道的水泥橋連接,這座橋長約一公里,由是天上人間自己建造,是公司員工上下班、客戶到天上人間辦事的唯一通道。
張明霞和王瑤駕車來到橋頭,就有以電動門攔住,旁邊小屋里伸出一個腦袋。
“請問你們是那個單位的,到這里來有何公干?”說話的是一個年齡約六十歲的老頭,戴著副老花眼鏡,望著張明霞的車問。
王瑤下車,遞給老頭一張名片,說:“大爺,我們是南水科技的,來到天上人間拜訪你們的諶云諶總,這是我的名片。”
“哦,不過你們要找諶總,事先要預約的,你們預約了嗎?”老頭用手扶了扶老花眼鏡,繼續問到,門也沒有開。
“我們沒有預約,要不麻煩大爺您打個電話給諶總,說南水科技的張總來拜訪他,行嗎?”王瑤跨步來到小房子門口,征詢地要求老頭。
“這個,恐怕不行吧,我也沒有諶總辦公室的電話,即使通報,也只能打到前臺,由前臺轉到他的辦公室,你們沒有預約,估計就是打過去了,他也不見得會見你們,諶總是個大忙人,他沒有時間會專門坐在辦公室等著處理事務和接待來客的,我勸你還是先回吧,等約好了再過來。”老頭聳了聳肩,望著王瑤說。
“大爺,您就幫個忙吧,放我們過去,我們自己去找諶總。”王瑤央求說。
“讓你們過去,說得到輕巧,不明不白讓你們過去,上面追究下來,誰來承擔啦?這不是要砸我的飯碗嗎,不行,絕對不行。”老頭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也不抬頭望王瑤,自顧自地看報紙去了。
張明霞見王瑤這么久還在和門衛交涉,就下車看個究竟,見那個老頭正看著報紙,根本不搭理王瑤,想上前理論一番。
“長根叔,是你嗎?”張明霞上前一看,這個老頭她認識,是她老家鄰村的一位退休的民辦教師,當然也是她的小學老師,只是叫慣了長根叔,因而一直沒有改口叫老師。
長根叔正低著頭看報紙呢,聞聽有人叫他家鄉熟悉的名字和稱呼,放下報紙,抬頭見是張明霞,趕忙起身,笑著迎了出來:“哎呀,霞子,是你呀,你怎么到這來了?”
待長根叔走出門口,張明霞拉著他的手:“長根叔,沒想到我們在這見面,你老人家是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沒有繼續教書呀?”
“唉,這么大年紀了,還教什么書呀,我們都是老古董了,還占在那個位子上,不是誤人子弟嗎,出來好,能長見識,還能掙錢,家里還有幾個娃要供他們上學呢。來,來進來坐。”長根叔邊解釋邊讓張明霞進屋。
“難得長根叔還是那樣善心,還認了幾個苦命的娃,供他們上學,到現在還在外面奔波勞累,真是難為您了,要不我代您認養幾個吧。”張明霞感慨地說,隨后轉身指著王瑤介紹說:“長根叔,這位是我的同事,我們找諶總商談一些業務上的事,你看能不能幫我們通報一聲,我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上面代養的話是出自內心的感嘆,這句話倒是一句違心的話,兩家公司同在一個城市,再遠也只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路程,張明霞是為了順利地見到諶云,才對長根叔說那句來一趟很不容易的話。
“閨女,謝謝你的好心,我認的幾個到不要你分擔,我目前還行,憑我的退休工資和現在看門的收入,足可以支付他們上學的開支,反正兒子女兒會給我們生活費用,你要認養的話,我們家鄉還有許多貧困的讀不起書的孩子,要不我跟我兒子說一聲,讓他幫你挑選幾個?”長根叔已經把張明霞和王瑤讓進小屋,讓他們坐在床上,自己仍然做在凳子上,征詢著張明霞的認養建議。
“那好,謝謝長根叔。”張明霞道謝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交給他,“一有消息就跟我聯系。”
長根叔接過名片,看了一下名片,就抬起頭來說:“哦,你們是來找諶總的嗎?按理說要見他是要預約的,你們沒有預約又怎么來了呢?要不這樣,我打個電話到前臺,幫你問一問諶總忙不忙,能不能會客。”
“按感情好,真是謝謝長根叔了。”張明霞高興地頻頻點頭稱謝。
“客氣干什么,你不是我閨女嗎?”長根叔客道了一句后,就拿起電話。
“喂,前臺接待嗎,我是橋頭門衛。”
過了一會,只聽長根叔問:“你是小梅呀,你知道誰來了嗎?你明霞姑來了,你快問一問諶總辦公室,諶總在不在,就說有人要拜訪他。”長根叔將話筒從耳邊移開,向著張明霞說:“霞子,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你的鄰居健茍的女兒,今年過完年后,就跟著我到這里來了,現在在前臺做接待員。”說完,又把話筒放在耳邊聽小梅將諶云的情況講出來。
“諶總在辦公室,霞姑是要找諶總嗎,要不我將電話接到諶總的辦公室去,讓秘書去請示諶總,好嗎?”小梅聽說是張明霞,高興之余,就征詢長根叔的意見,幫張明霞引見。
“好吧,那我把電話交給你霞姑。”長根叔說完,將電話塞給張明霞。
張明霞接過電話,笑著叫了聲梅子,那邊小梅也甜甜的叫道:“霞姑好,霞姑你最近還好嗎?你有好幾年沒有回去了,我們都想死你了,你要找諶總嗎?那你把工作單位報過來吧,我抱你通報一下,看諶總是否肯會見。”
“梅子,你用筆記著,南水科技公司,這幾年我和芷寒姑姑旁邊工作,現在到南水科技工作了,我很好,你爹媽還好嗎?”張明霞也寒暄了幾句。
天上人間總經理辦公室,助理張姝芝桌上的電話響了,張姝芝接過電話:“你好,天上人間總經理辦公室,請問您是哪位?”
“張助理,我是前臺接待員,有南水科技的張女士說要約見諶總,請問諶總能否會見?”小梅直截了當地詢問張姝芝,諶總能否會見,這就表明了這位張明霞女士是自己熟知之人,如果平時,她就會說某某公司誰誰誰要求約見,并不會征詢諶云肯不肯會見。
“哦,好的,我請示一下諶總,你稍等。”張姝芝將電話移開,放在桌上,但并沒有掛機,起身走進諶云辦公室。
“諶總,有南水科技……………”沒等張姝芝說完下面的話,諶云驚喜地望了望張姝芝:“你說是南水科技的老總來了,快,快請,請前臺把她接到我辦公室來。”諶云還以為是姚柔來了,心里一陣狂喜,他還真沒有想到姚柔會這么快就來拜訪他,只要她主動來找他,他就有信心,也有手段將姚柔弄到手。當他聽說姚柔公司正在開發制作動漫產品時,他就拿定了主意,等姚柔和他談合作時,向她發起猛烈的攻勢,沒有女人守得住他的攻勢的,只不過來的太快了,太突然了,自己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在小梅將張明霞和王瑤接進來的過程中,諶云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思想著如何表白,既可以說明自己的心境,又可以不那么難堪。
正想著,張姝芝進來,輕聲說道:“諶總,她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