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云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姚柔,但絕大多數時間的用余光掃視,當然,一個堂堂影視大鱷,怎會去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姚柔全身心關注在作品上面,也不會去注意諶云的神態,仍然非常熱情地招呼著他,并對與他的合作充滿了期待。
“諶總,聽說您那小島的美景贊不絕口,我還真想去拜訪貴地,欣賞貴地那絕妙的風景,但俗事繁多,無法分身,只能神往,我這里雖比不上你那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但站在這里瞭望著深海市美麗的夜景,同樣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今天有深海鼎鼎有名的影視巨頭、人中龍鳳蒞臨鄙地,老天爺都很開心呀,天空是萬里無云,仰看那浩瀚夜空中的繁星點點,讓人悠然品味牛郎織女、七仙女和董永等等浪漫而又凄美的愛情故事;平看那恬靜祥和的萬家燈火,使疲勞了一天的人們溫馨的港灣;俯看川流不息、流光溢彩的車水馬龍,感受現代都市生活的快節奏,心情也會豁然開朗,在這樣美好的意境里,能邀請到諶總你這位風流倜儻的白馬王子相陪,小女子真是榮運之至,。”姚柔見自己的作品得到了專家的肯定,心情格外舒暢,開心地邀請諶云觀賞深海夜景,并不失時機地恭維一番諶云。
如果換作是其他普通人,被恭維之人見這樣一位絕世美女用這樣的口吻恭維他,早就受寵若驚,魂不守舍了。諶云畢竟是大場面的精英,世面見得多,也不會認為姚柔的話語是對自己有所不同的好感,但他卻裝作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回答姚柔:“沈某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根本談不上精英人士,更別說人中龍鳳,得到美麗絕倫、傾國傾城的姚總的夸獎,諶某真是汗顏啦,當然,能得美人青睞,不枉諶某虛度經年,今后如果姚總在深海有什么事情需要諶某效勞,諶某愿為姚總盡犬馬之勞,還望姚總賞臉咯。”
姚柔淺淺地一笑:“諶總您太謙虛了,不過小女子記住了這句話,到時諶總不可以貴人多忘事喲,我初到深海,很多事情需要像諶總這樣的經驗豐富的商界人士點撥指引,小女子就先行謝謝了。”轉臉微笑著望著諶云。
諶云今天沒有帶著平時戴的眼鏡,不知是忘記了戴還是匆忙中丟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拿過來。沒有眼鏡遮住他的一些眼神和表情的他,只能用余光大量著姚柔,不能像平時一樣是肆無忌憚正面看人,現在正好可借著和姚柔說話的機會,大方地盯著姚柔,不能總是用余光瞄著,那太難受了。可他內心那強烈的渴望,無意識地從眼神中就表露出來了。姚柔從諶云那炙熱的眼光中,看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心中一凜,眼光自然轉向窗外,沒有做聲,諶云的這種眼神,是她想起來昨天張明霞的話,更印證了弟弟的判斷——諶云不是善茬,感覺是一種很輕浮的人。
諶云本來是順著姚柔的意思接過話茬,從剛才姚柔對窗外景色的評價來引申到自己對愛情的新潮詮釋和對保守道德觀念的鄙夷做一番慷慨激昂地論述的,見姚柔正從微笑地望著自己到不自然地收起笑容,轉臉凝視著窗外的瞬間變化過程,知道姚柔不是很容易被自己的獨特的理論所吸引、贊同和俘獲的,只好馬上改變話題。
“姚總,我們可以談一些題外話嗎?我是說我想提一點小小的建議。”諶云臨時改變自己的剛才是想法,看這情形,知道想要得到眼前這個女孩子,不是要經過一般的努力就能得到的,因此也不想一開始就把步驟推得很快,動作快了反而會弄巧成拙,他可不能在攻勢還沒有展開,自己就敗下陣來了。
“諶總的建議,一定是神來之筆,請賜教。”姚柔仍然望著窗外,沒有轉臉表示一點感謝的意思,她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很明顯,她相信諶云是個明白之人,和她合作,僅限于業務上的合作,不會存在其他的任何因素,因為她經過了許多的涉及到感情上的事,也碰到過許多對自己垂涎三尺的人,經驗豐富著呢,現在的姚柔,任何男人有一點點不軌的眼神,她都可以捕捉地到,這種眼神,拿一個素不相識地異性來說,是欣賞,是贊美,也是渴望,這些都無可厚非。如果那諶云來說,這種眼神就是覬覦,是貪婪,更有極強的占有欲望。
“姚總,我是今天站在這里觀賞者著美麗的夜景,才會想著貴公司的頂樓旋轉大廳,這么好的環境,這么好的條件,怎么就用作會議室呢?在這里開一家餐館,生意肯定非常紅火,我認為客人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就餐,比在游船上的風景可好過多少倍呀。”諶云聳了聳肩,搖了搖右手腕說。
“謝謝諶總的好建議,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這樓整個都是旋轉廳,沿著窗戶有十六間房,會議室子用了一間,其他都用于餐廳的豪華包房了,等會我們宴請諶總的房間就在這隔壁,待會諶總可要喝個盡興,不要有所隱瞞啊。”姚柔現在也不想讓諶云看出自己的不快,再給了他一個微笑。
這時,沈雅芳進來,和站在旁邊的張明霞悄悄耳語了幾句,張明霞點點頭,望著諶云說:“諶總,酒菜已經上齊,請入席。”
姚柔轉過身來,看見沈雅芳站在張明霞身邊,想沈點了一下頭,轉身邀請諶云:“諶總請。”
“姚總請。”諶云禮貌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家依次坐下,姚柔和諶云坐在主賓兩主席上,張明霞坐在靠諶云的邊上,然后是沈一一,姚柔這邊是鐘彩霞,原因是鐘彩霞會喝酒,到時就是要鐘彩霞上前勸酒,并確保姚柔不能飲酒,在下面就是王瑤、張子娟以及沈雅芳等人。
“諶總,喝點什么酒?”張明霞探了一下身,問諶云。
“請姚總選擇,她是主人,今晚一切都聽她的。”諶云忘了姚柔一眼,然后轉臉微笑著對張明霞說,“你看可以么?”
“我們姚總她不能沾一點酒,一旦沾了一點酒,就要進醫院打點滴了,所以就酒這一塊,她無法拿出建議,更無法拿主意,公司接待這一塊,全由我來主持。”張明霞在會議室也看見姚柔的臉部變化,心里猜想自己的預感不能說是對的,但從小妹的表情上看,應該有幾分現實,所以今晚一定會保護好姚柔,不讓姚柔沾一點酒,并且還要好好招待他們,讓他們不能懷疑我們的誠信,就有意將主人的待客之禮攬自己身上。
“姚總不喝點酒,那今天的宴請就不會有氣氛了,哪怕和一點點紅酒也行啊。”諶云又拿出他在業務場合上的那些客套話來。
“不行,我只喝水,我不會因為業務上的任何要求喝酒,這是我的原則。”姚柔也說得那樣堅決,她要利用各種機會闡述自己強硬的一面,使得對她有所想法的諶云面臨困難而畏怯,最好是知難而退。
“諶總,我們這里有一種很特別的酒,這是姚總指示我從南江調運過來的,其他酒店還沒有這樣的產品,在酒店里銷量很大,許多老客戶都沖著這酒經常光臨鄙店,要不我拿一瓶來看看?”沈雅芳站起來,征詢大家的意見。
“哦,有特品?那肯定是要特品啦。”諶云馬上答道。
不一會兒,服務員拿著一瓶大塘清明酒,放在桌上。
“放在桌上干嘛?打開。”沈雅芳命令道。
服務員一打開,一股濃濃的酒香氣一下子彌漫到了這個房間,服務員首先給諶云到了一杯,諶云看著著紅褐色的香氣四溢地酒,端起來聞了聞,“太香了,不動口就被征服了,大塘清明酒,我還真沒有聽過這樣的酒,你們是怎么知道有這樣的酒?,這是什么酒呀?不是白酒,更不是紅酒,有點像像紹興生產的那種黃酒,但酒香、酒色以及掛杯和紹興黃酒又有很大的區別,這到底是什么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