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諶云和沈一一,姚柔回到房間,梳洗完畢后,準備躺下休息,今天從南海趕過來,感覺有點累了。
姚柔的心里有一絲擔憂,擔憂諶云對會自己進行性騷擾,從宴席上,聰明而曾經經歷過這些騷擾的她,對諶云這人已經很沒有好感了。還有,她更擔憂諶云可能會要求自己以和他交往來換取和他的合作,這樣的話,事情有會變得復雜,道路變得更加荊棘,她心理暗暗分析:如果諶云真的這樣做,自己還真處于很不利的地位,以他在深海影視界的地位和影響力,足可以給自己設置障礙,阻止自己和別的影視公司合作,別的公司也不一定敢跟自己合作。
“唉!”姚柔輕輕地嘆了口氣,原來還認為自己現在已經是事事一帆風順了,每每在關鍵時刻,就有貴人相助,走的是非常的平坦,可就是在這個自己今后要大力發展的主營業務上面,碰到了這樣一個自命不凡的魔頭,這件事該怎樣處理呢?
躺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睡意,她還在想諶云在酒席上的那些話。由于在張明霞從天上人間回來后,就將自己的感覺說給了姚柔聽,現在從席間諶云的話語中,和下午在觀看影片時諶云的神態結合起來,姚柔越發認為諶云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和自己在影視動漫作品上真誠合作,而是想方設法為他自己創造接近自己的條件,如果這樣,我們要采取什么方案來才不讓諶云牽著鼻子走呢?可想了許久,腦袋越想越痛,于是就起身來到張明霞房門口,她們三人雖然是一人一間,可她們之間的的房間是通的,中間有一扇門隔著,可這扇門從來沒有關上過,都是半開半掩地開在那。
“大姐,睡了嗎?”姚柔推開虛掩的門,張明霞正坐在床上看書,聽見姚柔叫她,放下書本抬頭微笑地望著她,見姚柔穿著睡衣,忙掀開被子:“來,小妹,快上床,別凍著。”
姚柔迅速地鉆進張明霞的被窩,雙手摟著張明霞的腰,將頭藏進張明霞的懷里,一副小女孩在大姐面前撒嬌的樣子。
張明霞將被子按了按,問:“怎么啦?我看你有些倦容,就催促你早點休息,睡不著嗎?”
“嗯,大姐,你對這個諶云的印象如何?”姚柔就是因為諶云的酒席上的表白而想不出對應的招數,因而就單刀直入地問張明霞。
“其實今天下午在觀看作品的會議室里,我并沒有去認真觀看影片,那我來說,影片的內容和情節,應該是王瑤接到了對方的評價和意見之后,交給開發部去修改和剪輯,所以我就在你旁邊暗中觀察他,發現在審片的整個過程中,諶云也沒有專心致志地審查作品,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你,只是你當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作品上,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你還哦記得我從天上人間回來時和你說的話嗎?加上剛才在宴席上的話語,足以證明諶云是心懷不軌,他并不是專門沖著作品而來的,甚至可以說,作品只是個引子,是他接近你的媒介,他真正的目的還是你的人。”張明霞悠悠地說,她的確不看好這次的合作。
“姐,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覺得諶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是這樣,我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像諶云這樣的人,少跟他打交道為妙,要不我們還是另外找合作伙伴,不跟他扯在一塊,有好的作品,還怕找不到市場。”姚柔自小就受其母的影響,對風流男人是深惡痛絕,對愛情也是一個認死理的純情女孩子,在沒有放下林剛之前,無法接受另外一個男人。
“小妹,理是這個理,但我們要在商言商,像目前這樣的情形,天上人間是我們最佳的合作伙伴,不能放過一絲機會,當然,他的條件再好,在優越,也不能一犧牲我們的人格為代價,我們還是繼續我們先前定好的方向,學會兩條腿走路,現在也臨近春節了,南海展會那邊也很快就要開展了,我們要盡快制作出幾部作品,也好趕在會展期間展示給客商,你說呢?”張明霞的經驗和精明,以及她的細心觀察,驗證了她和諶云接觸時的猜想,而她堅持通過諶云和會展兩條線開展業務的想法,給姚柔帶來了新的機會。
“嗯,就這么辦,明天開個會,將這兩件事同時布置好,我們去看看二姐吧,她今天為我喝了這么多酒,不知她現在難受不難受。”姚柔說完,爬起身,張明霞也跟著起身,兩人來到鐘彩霞的房間,鐘彩霞和房間同樣和姚柔的房間相同,同樣有一扇形同虛設的門。見鐘彩霞不在房間里,有些意外,因為之前鐘彩霞喝了許多酒,她倆擔心鐘彩霞喝醉,就直接送鐘彩霞回房間,并且在鐘彩霞房間里坐了一小會,見她沒事,仍然是談笑風生,就放下心來叮囑她早點休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可現在又突然不見人影,怎不叫她倆擔心。
“二姐,你在哪?你怎么突然出去了?”姚柔急切地喊道。
沒有人回答。
張明霞轉身走出房間,她是想到自己房間里拿電話,當走到走到姚柔的房間時,見姚柔的桌子上放著手機,就抓起姚柔的手機撥打鐘彩霞的電話,但是電話占線,鐘彩霞在通話。
“小妹。老二在打電話,沒事。”張明霞回到鐘彩霞的房間,將手中的手機交還給姚柔。
“那是什么事呢?電話不可以在房間里打嗎,怎么還要專門跑到外面去呢?肯定是她家里有事,我們出去找找,估計就在樓道里或者大廳里。”姚柔說完,和張明霞回到房間,換好衣服,走進樓道,見樓道沒人,估計到樓下大廳去了,于是就和張明霞乘電梯到大廳。
走進大廳,果然見鐘彩霞在大廳沙發邊打電話,而且是面向墻壁,背對大廳中央。
見鐘彩霞沒事,兩人相視一笑,就躡手躡腳走到鐘彩霞身旁,悄悄地坐在沙發上,偷聽鐘彩霞的電話。
“其他人都沒有事吧,唉,這怎么辦呢?我這里又沒有多少錢,要蓋房子,那要一筆多大數目的錢呀,幸虧人沒事,就是房子不知怎么辦。”鐘彩霞對著電話說著。
姚柔和張明霞吃驚地相互望了望,但都沒有出聲,想聽聽鐘彩下面說什么話,好評估一下鐘彩霞家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要不你帶著爸媽和倆小的到我家去暫住一時,待我過年回家再想辦法,我們那里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災害,怎么突然就出來這樣的事呢?剛剛生活上有點起色,有回到原來的生活上去了,真是倒霉,你也不要難過,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明天先把身上的八千元錢給寄過去,房子的事只好等我回去后再說,好嗎?”
“二姐,家里發生什么事了?”姚柔忍不住問道。
鐘彩霞驚了一驚,一轉身,見姚柔和張明霞就坐在自己的身后,頗感意外。
“我們是怕你喝多了,到你房間里看看你,才發現你不在房間了,所以就道大廳來找你,聽你的說話,猜想你家里出了一些變故,就想聽明白點,所以沒有驚動你,來,你先坐,把詳細情況說一說,我們結拜的時候就說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我們四姐妹的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張明霞也示意鐘彩霞坐下,讓鐘彩霞把她家里發生的情況簡要說明,姚柔更是迫切想知道鐘彩霞家的消息,更詳盡地向知道她家的災情,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重建家園,因為她原本就打算等南江那邊的錢方便取出來后,幫鐘彩霞蓋房子,以報答鐘彩霞的保護之恩,了卻自己的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