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
葉晴歌嗤笑一聲:“這位警官,你似乎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聽一面之詞未免有失偏頗吧。”
黑臉警察臉色一沉:“警察怎么辦案也是你該過問的嗎?立即交代你們所犯下的罪行,否則法律會更加嚴(yán)厲的制裁你們這些不法分子。”
這時,四周已經(jīng)聚攏過來很多看熱鬧的路人,黑臉警察與黃貴相視一眼后,向身邊的幾名警察吩咐:“拷上,將他們帶回局里嚴(yán)格審問。”
其中兩名警察立即兇神惡煞的撲到葉楓身邊,取出手銬就要將他銬上。
葉楓腳步一錯,很輕巧的便躲開了兩名警察的手銬,而葉晴歌和那名小男孩卻已經(jīng)被其余幾名警察給戴上了手銬。
小男孩被帶上手銬后,驚嚇的再次哇哇大哭了起來,一名警察見狀,竟然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朝著小男孩的臉頰之上抽了下去。
葉楓目光一凝,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出。
咔嚓!
那名警察的手腕硬是被葉楓一腳生生踢斷,當(dāng)即抱腕痛呼起來,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你敢襲警!”
領(lǐng)頭的黑臉警察心中一凜,急忙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葉楓的眉心:“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地格殺!”
先前那名被葉楓踢斷手腕的警察看到見葉楓已經(jīng)被槍口指住,當(dāng)即眼中掠過一抹陰狠之色,抬腳就像葉楓的胯踢去。
這一腳陰毒之極,一旦踢中,葉楓不殘也要重傷。
不遠處的幾名看客立即就開始為葉楓擔(dān)心了起來,并狠狠的夾緊了他們自己的雙腿,一股涼意由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葉楓膝蓋微曲,電石火光間突然詭異的一扭,徑直迎向了那名警察的腳尖,“咔嚓”一聲,那名偷襲葉楓的警察頓覺腳尖像是被人用一柄巨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種鉆心的疼痛使得他立即就一頭在倒在地不住的哀嚎起來。
“小子,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妄圖和警察對抗,再有一絲異動我立馬開槍!”
黑臉警察握槍的手立刻緊了一緊,眼前的年輕人的確有些詭異,他絲毫不敢大意。
剩余的幾名警察心中雖然有些驚駭葉楓的手段,但此時見他已經(jīng)被搶指住了腦門,諒他也不敢繼續(xù)放肆,當(dāng)即取出手銬向葉楓逼近。
葉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已經(jīng)不打算繼續(xù)反抗。
黑臉警察心里冷笑,身手再好還不是愣頭青一個,等到了局子里,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發(fā)出一陣驚叫之聲。
葉楓隨著眾人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不遠處開來兩輛軍用卡車。
伴隨著兩道剎車之聲的響起,三十多名特警矯捷無比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個個手持輕型沖鋒槍,在為首一名帥氣的中年男子的指揮下很快就排列成了一個方隊。
中年男子伸手向前方輕輕一揮,聲音清朗渾厚:“將那些警察全部繳械!”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三十多名特警齊聲應(yīng)道,話音方落,便疾步?jīng)_到那些警察面前卸下了他們的全部武裝,并將所有警察的雙手都反剪在了身后。
“長……長官,為什么要繳我們的械?”
黑臉警察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雙腿發(fā)軟,不過還是強壓著心頭的恐懼、向為首的中年男子出聲質(zhì)問道。
中年男子絲毫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反而徑直走到已經(jīng)被先前那些警察銬上手銬的葉晴歌與那位小男孩身邊,柔聲安撫起了二人的情緒。
黑臉警察見此情形,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窟。
早知道那個女人和孩子關(guān)系這么硬,老子怎么會來趟這趟渾水?
想到這里,他對一個電話把自己叫來的黃貴恨的咬牙切齒,扭頭看向黃貴時,卻見黃貴早已嚇得臉色煞白,肥胖的身體篩糠一般的抖動著。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形狀更是不堪,一股黃色液體都順著其黑色絲襪流了下來。
若是在平時,他看到這幅場景后,倒是很容易撲上去把那個女人狠狠的干個半死,可現(xiàn)在的他卻是一點欲望都沒有。
“爸爸!”
小男孩見到中年男子后,立即就撲到了后者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眼神漸漸冰冷,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葉晴歌。
“是這樣的哥,當(dāng)時我和小軍正在過馬路……”
葉晴歌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基本上完全與當(dāng)時的事實相吻合,倒是一點也沒有添油加醋。
啪!啪!啪!
中年男子二話不說的走到黑臉警察面前,連抽了對方三個巴掌,然后殺氣側(cè)漏的說道:“敗類!”
黑臉警察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悶哼。
中年男子從幾個警察手中奪來鑰匙,非常利索的將葉晴歌和小男孩手上的鐐銬打開,沖其微微點頭后,便徑直來到了黃貴和那名女子身邊。
黃貴和女子心里一突,臉色煞白無比。
“這寶馬車多少錢?”
中年男子卻沒有動手打人,反而十分誠懇的向著黃貴,從他的神情之中,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長官說笑了,這車是我自己碰的,與令妹他們毫無相干的。”
黃貴心中慌亂無比,諂媚的陪著笑臉。
從剛才中年男子與葉晴歌的對話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二人是兄妹關(guān)系。
“少廢話,直接說多少錢。”中年男子眉心微微皺起,冷冽的打斷道。
“這個……”
黃貴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對方的氣勢擊潰,聲音顫抖著道:“將近150萬吧。”
中年男子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下一串?dāng)?shù)字之后,緩緩遞給了雙腿打顫的黃貴道:“收好這張支票,現(xiàn)在這輛寶馬車歸我了。”
說著將支票啪的一聲摔到黃貴手里,然后盯著那輛黑色寶馬760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給我砸,限你們在二十分鐘內(nèi)將這輛車給我砸得認(rèn)不出它的本來面目。”
身后的特警立即從身上摸出扳手、爆破筒、鐵榔頭等物,乒乒乓乓的對著原屬于黃貴的寶馬車砸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原本非常氣派的寶馬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看得很多遠遠見到此幕的路人心疼不已,仿佛砸的車子是他們自己的一般。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目光一一掃過黃貴和黑臉警察等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車子的事情解決完了,但你們欺負(fù)我兒子和妹妹的事還沒有解決……”
說到這里,他沖自己的手下們輕輕揮了揮手,沉聲道:“將他們?nèi)繋ё撸 ?br/>
“我也是官員,你沒有權(quán)利抓我……”
黑臉警察雖然心中有些驚懼,不過卻也不是一無所知,聽到對方居然要將自己抓走后,立即就大聲抗辯起來。
“有沒有權(quán)利抓你,到時候我葉乘風(fēng)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全部帶走!”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壓根沒有將黑臉警察剛才的話放在心里。
特警們行動極快,不一刻功夫,便把黃貴、黑臉警察等人全部押上了軍用汽車,然后立在一旁繼續(xù)聽候命令。
“小兄弟,你很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葉乘風(fēng)忽然向葉楓釋放了一個善意的微笑,眼中流露出一抹頗為贊賞的神色。
“葉楓。”葉楓淡淡說道,臉上無波無瀾,心湖平靜如一灣幽潭。
“好,我記住你了,今天的事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時間請你吃飯。”
葉乘風(fēng)見狀,眼中贊賞之色更濃,十分誠懇的說了一番話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軍車之內(nèi)。
不一刻功夫,兩輛軍車便漸漸駛出了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