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琪醒來的時候,初始地點并不在千篇一律的床上,甚至不在房間里或者街道上,而在一個密封得十分嚴密的玻璃罩中,且她意識到,自己身上穿著一種奇特的白色棉質(zhì)連體服。</br> 饒是見多識廣,她也不免愣了愣后才開始整理腦中的資料。</br> 片刻之后,語琪了解了自己目前的狀況。</br> 這是一本背景為末世的,設定類似于生化危機,而她所要扮演的何語琪就是像愛麗絲一樣的人形兵器。只不過不同的是,愛麗絲是摧毀傘公司的英雄,而何語琪則在制造出病毒的組織毀滅后將強悍的武力作為在末世橫行的依仗,將他人生命視作草芥。</br> 這倒是她從未體驗過得身份,以前扮演的惡毒女配再如何惡毒也在心眼上,而這個卻是體現(xiàn)在武力上。</br> 這樣也好,雖然在這一行干了許多年,但是她其實并沒有多少機會練習身手,寥寥幾次的經(jīng)歷也只不過讓她比普通女孩多會幾招防身術罷了,在危機重重的末世并不足以自保。但何語琪卻是組織所培養(yǎng)出來的三個初代體之一,算是所有實驗體中身手最好破壞力最強悍的一批,應付末世會容易許多。</br> 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語琪開始整理其他資料在這部里,男女主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人心險惡的末世之中,他們相互扶持著為生存而掙扎。</br> 相較其他末世而言,這本比較真實,沒有所謂的隨身空間或是什么異能,在揭露人性黑暗的同時也展現(xiàn)了人性美好的一面。</br> 即使身手再好,何語琪也頂多算是一個精英怪,比不上這部中真正的反派boss蕭奕。</br> 在病毒爆發(fā)、末世降臨十五年后,一個代號為e的幸存者基地悄然崛起,在短短數(shù)年之間便發(fā)展為國內(nèi)最大的基地,享有最充足的物資和最先進的武裝力量。而一手創(chuàng)建它的,便是蕭奕。</br> 這個男人的過去像謎一般不可追溯,自從出現(xiàn)在人們視線中,他便以殘忍的性格、極深的城府、狠絕的手段、詭譎的作戰(zhàn)方式、強悍無比的身手和卓越的統(tǒng)帥力而聞名。沒人知道他一身的本領從何而來,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在荒蕪的末世締造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強大帝國,創(chuàng)造了一個無法超越的神話。</br> 與其他給幸存者提供庇護的基地不同,他所創(chuàng)建的e基地從不給人們提供保護,只接納具有優(yōu)秀戰(zhàn)斗力的幸存者或是各個領域最頂尖的人才,對于老弱婦孺通通漠視,從不給予半分關照。除此之外,蕭奕甚至數(shù)次率領著部下從其他基地掠奪物資與裝備,肆意奪走他人生的希望,可謂十分不擇手段。</br> 而真相是,蕭奕也是組織所培養(yǎng)出來的實驗體之一。何語琪是武力最強悍的初代體,他則是腦域激活度最高的第九代實驗體,也是最后一代實驗體。</br> 組織在制造出初代體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矛盾之處,實驗體的武力和智力是成反比的,初代體的破壞力大但是只懂得死板地執(zhí)行任務,無法達到他們的要求,于是接連又有了二代體三代體等。</br> 直到蕭奕這一批實驗體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的腦域激活度已經(jīng)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且也超過了組織所能控制的極限。組織親手創(chuàng)造出了惡魔,卻沒有能力封印他們,最終毀滅于兩個九代體的聯(lián)手之下。</br> 而語琪穿來的時間十分巧妙,正是兩個九代體聯(lián)手將實驗基地的安全系統(tǒng)摧毀的時刻。</br> 束縛實驗體的安全系統(tǒng)不再運行,意味著惡魔的封印已經(jīng)消失,組織上上下下數(shù)百工作人員和科研人員即將被千百個失去理智的失敗實驗品撕咬成無數(shù)肉塊。</br> 困住失敗實驗體的安全系統(tǒng)級別最低,所以最先崩潰,而九代體到初代體的危險系數(shù)與級別是依次遞增的,在紅色警報足足響了五分鐘后,語琪身前的玻璃罩才緩緩打開。</br> 按照資料記載,安全系統(tǒng)崩潰后的一個小時后實驗基地會永久關閉,所以在剩下的五十五分鐘內(nèi),她必須找到蕭奕并把他帶出基地。</br> 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地下七層,而蕭奕卻在地下十五層,基地的核心控制地。</br> 當玻璃罩剛移到一半的時候,語琪便猛地從中躍出,率先朝外跑去。</br> 依靠著這幅身體的無限潛能,她很快便突破了重重阻礙,來到了地下十五層。</br> 銀白色通道中不停閃爍著警報的紅光,刺耳的警報聲嗡嗡長鳴,語琪卻視若無睹地快步踏著纖塵無染的金屬地面走進基地的核心數(shù)據(jù)控制室。</br> 空曠的大廳中央,三維立體數(shù)據(jù)庫上無數(shù)閃爍著綠芒的數(shù)字和字母交替閃現(xiàn),而在它旁邊的一塊白色的平臺上,有兩個同樣穿著白色棉質(zhì)連體服的十一二歲的孩子。</br> 是的,目前末世剛剛降臨,離e基地的建立還有十五年的時間。換言之,現(xiàn)在的蕭奕,還不是一個偉大而可怕的傳說,他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組織的第九代杰作。</br> 語琪設想過許多狀況,包括她趕到時蕭奕已經(jīng)離開,或者他被那些失去理智的失敗體所傷等等,但是她從未想到過會看到這一幕。</br> 一灘觸目驚心的暗血在冷白的平臺之上緩緩蔓延開來,金發(fā)碧眼的女孩瞳孔渙散地仰躺著,柔嫩的脖頸中央敞著一個豁開的猙獰血口,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泡。</br> 半跪在她身旁的男孩手旁是一根染血的金屬片,白皙秀氣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從女孩喉嚨中濺出的血跡,但是從他的神情中卻看不出任何冷酷殘忍的意味,甚至此時此刻,他半掩在墨玉般黑發(fā)下的面孔稚嫩而清秀,在不染塵埃的白色連體服映襯下顯得十分純潔美好,像是安靜地跪在神座之前的虔誠信徒。</br> 雖然這樣說有些俗,但事實的確如此,他雖有一顆惡魔般的心臟,卻也擁有一副宛如天使的皮囊。</br> 經(jīng)歷過的事太多,語琪自然知道他這么做的用意。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兩個的智力都是世界頂尖水平且不分上下,即使現(xiàn)在不除掉對方,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次站在對立面上。</br> 理解他在去除后患是一件事,但是贊同又是另一件事。語琪輕輕皺了皺眉,緩步走上前,“大約還有四十分鐘,出口就會永遠關閉。”</br> 蕭奕緩緩地站起身,從女孩的尸體旁漠然地繞過,他的一舉一動都仿佛都經(jīng)過最精密的計算,每一個動作都優(yōu)雅完美得堪比歐洲中世紀的貴族。他最后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冷靜地偏頭看向她,“是三十八分二十五秒。”</br> 未等語琪開口,他便繼續(xù)道,“達成一個合作如何,初代體?我負責算出離開的最短路徑,而你負責開辟道路,這樣我們雙方的存活幾率都可以提升到八成以上。”</br>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研究了許多打斗視頻和寫到打斗片段的,本來已經(jīng)頗有心得,甚至這一章洋洋灑灑地寫出了四千多字,但是最后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些打斗的片段不算太幼稚但也真心沒多好看,就是為了打斗而打斗,毫無內(nèi)容。然后我猛然醒悟自己的重點并非在寫武打片,我這個是走攻心路線的啊混蛋!所以含淚刪掉了大概一頁的內(nèi)容,濃縮為了一句話突破了重重阻礙,來到了地下十五層。</br> 好心疼啊一整天的努力就這樣報廢了!!!</br> 另可憐的作者腿還是沒好啊,看有妹紙說貼狗皮膏藥有用我去買了一盒,三四十塊錢五張膏藥好貴啊我要寫一千多字才能賺回來啊qaq不過一分價錢一分貨,它真的有效果誒!!!</br> 作者去鉆被窩了,然后三點起來上課,上完課就能回家啦哈哈哈哈哈!</br> 大家國慶節(jié)快樂啊!在外邊花天酒地的時候不要忘了苦逼兮兮地傷殘在家的我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