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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夷三族

    宴會的地方被安排在番禺城北邊的一處園林里,距離贏高的地府和趙佗的將軍都有很長一段路程。
    一炷香的時間,贏高的馬車到達宴會地點。
    這時,早就已經(jīng)等待贏高的趙佗率領(lǐng)南越諸將和十多名官員、十多名百越各族族長立馬上前向贏高施禮。
    贏高微微點頭,就徑自走進了宴會大殿。
    大殿裝飾的非常氣派,正中間是主位,專門為贏高準備的,左右兩邊分別有兩排桌案,是給諸將、是南越官員、百越諸族的族長準備的。
    只是贏高走進大殿時,本該空空蕩蕩的桌案前,左首第一排位置上有一個身影正在自顧自的飲酒。
    誰是身份這么尊貴?敢在眾人去迎接信王殿下時自己一個人在大殿上喝酒?
    眾人大驚不已。
    等他們看清喝酒之人的樣子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故南越軍官主將任囂的兒子任遠。
    南越諸將、數(shù)十名官員都是任囂提拔起來的,大殿里的百越各族均受過任囂的恩惠,現(xiàn)在任囂雖然死了,可眾人對他的兒子任遠還是比較尊重。
    現(xiàn)在任遠竟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舉動,就連一旁的趙馱也有點不淡定了。當年任囂死后讓他擔任南越軍團的主將,他就答應(yīng)任囂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兒子任遠,可現(xiàn)在......
    贏高也不理會自顧自喝酒的任遠,還有發(fā)愣的眾人,大踏步走上主位坐下,一臉的平靜。
    “咳咳!”
    趙佗輕微咳嗽了一聲,眾人回過神來,忙向贏高施禮。
    贏高微微點頭,眾人才一次落座。
    火瑤就坐在贏高的身邊,正在低頭任遠驀然抬頭,看到火瑤的一瞬間眼睛一亮。
    眼前的美人兒美艷靚麗,尤其是這一身火紅色的衣裙,配上她成熟嫵媚的嬌容,一下子就勾住了任遠的魂。
    “本將軍沒想到會在番禺城遇到怎么漂亮的美女,不知道美女怎么稱呼?”任遠笑嘻嘻的問道。
    根本就沒有將主位上的贏高放在眼里。
    “任賢侄,不要無禮,這可是信王殿下,還不快向殿下行禮!”趙佗立馬開口訓(xùn)斥道。
    “信王?”任遠這才將目光意向贏高,輕蔑地說道,“大秦信王贏高嗎?大秦都把祖宗的江山丟了五分之三了,不想著收服國土,現(xiàn)在倒是來我們番禺城來耀武揚威來了嗎?”
    “大膽!”
    “賢侄,不要亂說話!”
    “少將軍......”
    任遠的一句話,就在大殿里炸開了鍋。
    贏高身側(cè)的欒布長劍鏗鏘出鞘,怒視任遠,只待贏高一聲令下,就要上前躲了這混蛋!
    趙佗和諸將、群臣嚇得忙起身,跪在大殿上,向贏高請罪。
    只有南越諸族的族長和首領(lǐng)們,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靜!
    寂靜!
    大殿上落針可聞!
    任遠就這么盯著贏高,余光卻掃向他身邊的火瑤,酒色過度的臉色露出haose之態(tài)。
    贏高平靜的看著任遠,表情古井不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殿上氣氛詭異!
    氣氛壓抑!
    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任囂,老秦子弟,父皇親封的南越大軍主將,南征大軍統(tǒng)帥,大秦的臣子,可是當年大秦陷入危機時,他做了什么?割據(jù)嶺南以避戰(zhàn)亂,封關(guān),絕道,筑起三道防線,聚兵自衛(wèi)?!壁A高開口說道,“當時,他可能在想,大秦要是亡了,他就不是大秦的臣子了,他就南越的王了。所以當本王來南越調(diào)兵時他拒而不見,他坐視大秦被叛軍滅國而無動于衷?!?br/>     “趙佗,大秦律法你熟,你說任囂的行為,該當何罪?”贏高突然問趙佗。
    贏高說的這些不僅僅是任囂的決定,部分決定他趙佗也參與其中了。趙佗本想沉默,以此來反抗贏高,可一想到今天王傳的叮囑,他低聲說道,“以大秦律當視為叛國,該夷三族!”
    “那么你作為南越軍團主將,現(xiàn)在大秦還沒有亡,你執(zhí)行了大秦的律法了嗎?”贏高問道,“或者說在你心里大秦已經(jīng)亡國了?”
    贏高冷冷質(zhì)問趙佗,根本就懶得搭理任遠。
    “回殿下,將軍已死,而且當日殿下來南越時,將軍也沒有阻攔殿下在軍中挑選精銳之士,還請殿下看在將軍為大秦戍守南越數(shù)年,及老病死的份上,繞過少將軍一次吧!”趙佗求情道。
    趙佗不傻,他清楚贏高現(xiàn)在陳數(shù)任囂的罪名,實際上是為了任遠。不然,大秦要是追究任囂的罪名,就不用等到任囂死了以后再追究了。
    “贏高,二世殘暴,我父親只是不想北上為他賣命而已,你休要侮辱我的父親!”
    涉及到自己父親的名節(jié),僥是任遠再怎么紈绔,他也不由得從火瑤身上收回目光,冷冷吼道。
    “大膽,殿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欒布一步躍出,已經(jīng)沖到十步臺階,長劍直指任遠咽喉。
    “你敢!”
    突然,就在這時,大殿里十多名百越族族長和首領(lǐng)全都紛紛起身,拔出腰間的長刀,將欒布圍住了。
    大殿內(nèi)一下子陷入了兵戟蕭殺的氣氛中......
    贏高嘴角露出淺淺笑意,現(xiàn)在他算是知道了任遠為什么這么囂張,這是因為有百越諸族在支持他。
    隨即贏高微微皺眉,這任囂果然是狼子野心,只是在南越短短幾年,就收服了這么多百越諸族的心,讓這些人為他賣命。
    要不是一開始就有謀劃,怎么可以在短短幾年就做到這地步?
    贏高不怒反笑,他起身走下臺階,來到趙佗身前問道,“趙佗,你說該怎么辦?”
    “還請殿下繞過少將軍一命!”趙佗朗聲說道。
    他這是想保任遠,想忤逆贏高的意思。畢竟在這里,他占優(yōu)勢。
    “欒布,退下!”贏高知道了趙佗的想法,就向欒布下令道,他再次回到自己的主位上,向火瑤示意了一下。
    之間火瑤緩緩起身,姿態(tài)嫵媚的走下臺階。
    突然,下一刻火紅的影子一閃而過,只聽見空氣中傳來細微的“噗嗤”聲,隨即發(fā)出“叮當”的兵器落在地上的聲音。
    當眾人再次看到火瑤的身影回到贏高身邊時,聚集在任遠身邊的十名多百越族族長和首領(lǐng),突然紛紛倒地,他們頭顱斷裂,鮮血流了一地——
    “??!”
    有點醉眼朦朧的任遠被嚇的大吼一聲,忙向殿外喊道,“來人!”
    塔塔......
    只見數(shù)百名全副甲胄,手持長劍的衛(wèi)士兇神惡煞的沖進了大殿。
    趙佗懵逼了。
    殿里的主將和群臣懵逼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怎么,身為大秦士卒,你們敢向大秦信王殿下拔劍了?”這時,欒布大聲吼道,“難道你們想造反?”
    欒布話音一落。
    啪嗒!
    啪嗒!
    馬蹄聲由遠及近。
    下一刻,一百火麟騎騎兵,風馳電掣般的沖進了大殿。
    頓時,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在大殿上。
    身穿黑衣的大秦衛(wèi)士首領(lǐng)神色復(fù)雜的看向任遠,他是大秦的士卒不假,可同樣也是已故任囂的親兵,現(xiàn)在的任遠的親衛(wèi)。
    說他要反秦,他不敢。
    讓他違背任遠的命令,他也不能。
    “叛秦者,夷三族!”欒布吼道,“本將軍數(shù)三聲,再不退下,就不要怪本將軍不念手足之情!”
    “一”
    “二”
    ......
    大秦衛(wèi)士首領(lǐng)瞬間臉色煞白,他人在南越不假,可家人全部在大秦,他死就死了,可父母兄弟子侄會因為他而死,這...
    只是,知遇之恩不能不報...
    “蔡校尉——”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部下低聲喊道。他們同樣有父母兄弟子侄在大秦,他們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家人受死。
    于是,就在蔡校尉猶豫的時候,這群部竟然下一聲不吭的退出了大殿。
    “噗嗤——”
    這時,欒布上前,一劍砍飛蔡校尉的頭顱。
    長劍指向了任遠。
    塔塔......
    塔塔......
    這時,大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斷有士卒聚集在殿外??删褪菦]一人敢沖進大殿...
    “贏高,你殺了百越這么多族長和首領(lǐng),難道就不怕百越造反嗎?”任遠吼道,不過氣勢弱了很多,很明顯他依仗的人死了,只是一瞬間被火瑤殺死,他有點膽寒了。
    啪啪!
    啪啪啪!
    任遠的話音剛落,欒布對著任遠就是幾個耳光。
    “??!”
    任遠被打懵了。
    剛要開口,發(fā)現(xiàn)欒布的長劍已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趙佗,本王再問你一次,這件事情該怎么辦?”贏高語氣平靜地問道,眼中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殺意。
    趙佗不說話,其他諸將和官員也大氣都不敢出。
    趙佗沉默不語,贏高就這么盯著趙佗。
    殿外,依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依然有士卒不斷的聚集,可依然沒有人敢沖進大殿。
    殿內(nèi)氣氛很壓抑!
    這時候,沒有人愿意為任遠求情!
    “叛秦者,夷三族!”最終,趙佗頂不住壓力,低聲說道。
    哐當!
    贏高猛地起身,一把將銅制就被砸在趙佗身上,吼道,“本王問你此事該怎么辦?”
    趙佗身上瞬間爆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他緊握雙手猛地抬頭眼睛直直盯著贏高。贏高冰冷的目光迎上趙佗雙眼。
    趙佗不敢正視贏高的雙眼,低下頭,說道,“南越軍團主將叛秦,夷三族,主將任囂已死,當開館拋尸,不得入葬,以儆效尤!”
    趙佗妥協(xié)了,他極力壓住自己內(nèi)心憤怒,一字一句的說完。
    一瞬間,趙佗似乎蒼老了很多。
    “這次,不要再讓本王失望!”贏高冷冰冰地說道,就起身大步離開了大殿。
    贏高走出大殿,殿外的廣場上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千衛(wèi)士,前面的長槍步兵,他們身后的弓箭手。
    將大殿圍的嚴嚴實實。
    贏高一步一步走下大殿的臺階,走到站在最前的士卒面前,對方手里的長槍,距離他只有一尺。
    贏高冷聲說道,“本王,就是大秦信王贏高,怎么?你們身為老秦子弟,以兵戈對本王,想要造反嗎?”
    贏高聲音宏大,一下子就傳遍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說完,贏高就繼續(xù)往前走,就在長槍要碰到贏高的身體時,這名士卒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回退了一步。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
    贏高繼續(xù)往前走,圍在大殿前的士卒不斷往后退,等到他們無路可退時,就不由自主地位贏高讓出了一條路。
    這時,趙佗和大殿里的諸將,官員們已經(jīng)走出了大殿。
    趙佗本以為沒有他的命令,贏高沒法離開這座園林,現(xiàn)在看著贏高遠去的身影,他臉色變得很蒼白。
    “王先生說的沒錯,不封王,我終究只是大秦的臣子,身份不正,名不言順!沒人部下愿意忤逆大秦而聽我的調(diào)遣!”趙佗在心里嘆息道。
    “將軍——”
    “趙將軍,任大將軍的事情該......”
    眾人不由得開口問道。
    “就按照我說的辦吧!”趙佗長嘆道。
    “被殺的這十多名首領(lǐng)和族長怎么辦?”有人問道。
    “你派人去安撫他們的族人,記得去時多帶點東西,務(wù)必要穩(wěn)住他們,不要讓他們有任何針對殿下的舉動?!壁w佗說道。
    這個時候的贏高不能再有閃失,贏高要是死了,他封王的事情不止要泡湯,估計南越也要面臨大秦的征伐和殺戮。
    眾人還要說話,卻被他阻止了。
    趙佗回頭,看了一眼大殿里耷拉著腦袋的任遠,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人,死了比活著要好很多,就比如現(xiàn)在的任遠!”
    待趙佗離開。
    眾人仔細品味趙佗的這句話,神色有些黯然。
    大秦亡國之際任囂的做法確實欠妥,數(shù)十萬大秦兒郎因為嚴苛的軍法而不敢有異議,可誰心里愿意看著故土淪陷,父母兄長子侄成為亡國奴?
    誰都想落葉歸根!
    數(shù)十萬大秦兒郎,鐵骨錚錚的漢子,難道心里就不怨恨?
    尤其是當時扶蘇還在,蒙恬還在,大秦還沒有失去最后生還的機會的時候。
    而且他任囂還是老秦子弟,土生土長的老秦人,是始皇帝繼位信任和器重的人,他任囂能做到南越軍團主將,全都是始皇帝一手提把起來的......
    可是任囂還是自私了。
    他忘恩負義了,他背君叛國了。
    那么,他死了以后,他的兒子活著,就會成為別人議論和唾罵的對象。他背上了叛國的罪名死了,他的罵名就得由他的子嗣來承受。
    這就是代價!
    ......
    贏高登上馬車離開園林時心情不太好。
    這次南下南越,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清算任囂的罪過,他不愿意跟一個死人過不去??煽傆写镭浺|他的霉頭,要破壞他的計劃。
    那么,他也就不能忍了。
    來南越之前他了解過任遠,一個沒有韜略的紈绔子弟而已,可沒有韜略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那么任遠今晚的舉動肯定是被人蠱惑了,或者是有人許以重利,故意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想挑撥任遠和他代表的南越諸族勢力跟自己的關(guān)系,讓雙方火拼,意圖讓南越的局勢陷入到大秦、趙佗和任遠以及他代表的南越諸族相互傾軋的混亂局面中...
    計劃不可謂不歹毒!
    因為今晚只要贏高稍微猶豫一下,不狠心一點,放過了任遠。
    那么,明天他將面對的可能就是任遠和他代表的百越諸族更大反擊......
    細數(shù)大秦分封的各大諸侯王,他們身邊能有想出這樣計謀的人除了劉邦,就剩下項羽了。也就是說,這次他南下南越,想殺他的人不是劉邦,就是項羽了。
    而且在對于刺殺自己這方面,很有可能是項羽和劉邦已經(jīng)聯(lián)手了。
    贏高眼中殺機畢露,外有儒、法、墨、兵、名家高手暗中刺殺,內(nèi)有各種陰謀詭計,讓人防不勝防。
    這次南越之行,想要順利完成任務(wù),再安全回咸陽,恐怕不容易?。?br/>     贏高微微嘆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火瑤自上車以后就沒有說一句話,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車外。自從離開園林,這一路上太安靜了,而且還安靜的有點反常了。
    天黑殺人夜!
    夜靜勾魂時!
    這條街上有古怪!
    “嗖!”
    “嗖!嗖!”
    突然,就在這時,街道兩邊的建筑中,射出了一支支箭雨。
    前行的車隊猝不及防就遭到了偷襲。
    “?。 ?br/>     “??!?。 ?br/>     “準備戰(zhàn)斗!”
    “有敵人!”
    “有刺客,快,全體向馬車靠攏,保護殿下!”騎在馬上的欒布吼道。他率領(lǐng)火麟騎,將馬車護衛(wèi)在了中間。
    外圍時趙佗派來的三百保護贏高的步卒。這時一陣箭雨,他們已經(jīng)倒下了一半。
    只是因為火麟騎將馬車圍的嚴嚴實實,弓箭很難射進馬車當中。
    刺殺的人立馬改變了策略,一群身穿黑衣的刺客,從兩旁的建筑中破窗而出,殺向了火麟騎。
    大街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火麟騎,準備戰(zhàn)斗!”
    欒布在馬上吼道。
    他拔出長劍,迎上了一個從房頂沖下來的黑衣刺客。
    刺客人數(shù)不多,只有三十多人,可他們每個人武力高強,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外圍的三百步卒就已經(jīng)被全部斬殺。
    于是,三十多名黑衣人集結(jié)在一起,他們持刀,集體沖向了火麟騎中央的馬車。
    “殺!”
    欒布大吼道。
    長劍刺出,劃破了一名黑衣手臂。
    “鐺鐺!”
    “??!”
    “哎喲!”
    大街廝殺聲不斷!慘叫聲不斷!
    欒布已經(jīng)渾身是血,他身邊一百騎的火麟騎,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而黑衣人現(xiàn)在卻只死了十幾個。
    馬車內(nèi)贏高依舊閉目養(yǎng)神,火瑤全神貫注的觀察著車外的情景!今晚的刺客太強,容不得火瑤再有其他想法。
    不過她看到在危機時刻,贏高還表現(xiàn)的這么淡定,不由得內(nèi)心升起了一股踏實的感覺。
    “贏高,趙佗是不會派人來救你的,你的手下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還是出來受死吧!”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
    下一刻,自旁邊的建筑中,飛出了五個黑色的身影落在交戰(zhàn)雙方的中央。
    他們就是孟憲、趙沖、甄志丙、墨塵和法正五人。
    火瑤看到這五人現(xiàn)身,精神依然沒有放松,很警惕,因為他能感覺到附近還有一股更大的氣息存在。
    只要這個人不現(xiàn)身,贏高的生命時刻就會受到威脅。
    這五個人一現(xiàn)身,就頃刻間斬殺了十多名火麟騎,這時護衛(wèi)在馬車旁的人,就只剩下了渾身是血的欒布一人。
    然而,面對強自己百倍的敵人,欒布依然不覺,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要騎馬沖鋒。
    “欒布,你退下!”
    突然,這時車廂傳來了贏高的身影。贏高終于睜開了眼睛走出了馬車。
    “呵呵!贏高,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一直很少開口說話的法家傳人法正冷笑道,“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要乖乖待在咸陽城,我們還真拿你沒辦法,可你非要來番禺城送死了?!?br/>     “贏高,你好歹的秦國皇室子弟,自刎吧!到時候我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泵蠎楅_口說道。
    “留全尸?不可能!我還要用他的人頭祭奠我們名家先輩!”趙沖冷哼道,公然反駁孟憲。
    “貴族就該享受貴族的待遇?!闭缰颈淅涞卣f道,“就讓他留個全尸吧!”
    “哼!”墨塵冷哼了一聲。
    五人之間相互爭論不休。
    這時候在他們眼里,贏高就已經(jīng)是他們砧板的肉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將贏高身邊的火瑤放在眼里。
    “諸位,還是先殺了他再說?!?br/>     法正似乎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話音剛落,就撲向了贏高。
    “殿下小心!”
    欒布喊道,可是他深受重傷,行動遲緩,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法正,法正手持長劍,就已經(jīng)沖到了贏高身前。
    噗!
    長劍發(fā)出一股凌厲的劍氣,鋒利的劍鋒,閃電般的刺向了贏高的咽喉。
    一旁的火瑤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剛要手動,卻被贏高抓住了。
    叮!
    突然,就在長劍距離贏高咽喉只剩下三寸的距離時,劍鋒再也無法向前移動半分,而法正整個人倒飛出去。
    “蓋倫來遲,讓殿下受驚了!”蓋倫一劍逼退了法正,忙向贏高施禮道。
    “哼!這就是當初你斬的草除的根?”贏高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進了馬車,“自己犯的錯自己解決?!?br/>     一旁的火瑤緊跟上他。
    欒布跳下馬背,跳到了馬車上,一揚馬鞭,駕駛著馬車離開了。
    蓋倫表情凝固了。
    他沒想到當初自己放水的事情被贏高發(fā)現(xiàn)了,更沒想到這五人敢這么大膽,敢在番禺城大街上公然行刺贏高。
    趙沖等五人還有他們身邊的二十多名黑衣刺客正要追擊遠去的馬車,卻被蓋倫攔住了,只見蓋倫長劍揮出,瞬間劍氣如同狂風般逼向他們,他們急忙向一邊躲閃,沖在最前面的幾人因為躲閃不就,全被一劍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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