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裘的過往如今全被記錄的清清楚楚,如今還被刨除,啥隱私都被泄露,面子里子算是丟盡了。
他面如土色:“我跟你走,去地府。”
066蒼白著一張臉瞪著這個不懂規矩的鬼,質問:“早干嘛去了?既然死了,為什么六百年前不去地府報到,等著投胎?”
鐘裘小聲道:“我聽其他鬼魂說過,像我這樣掉到糞坑里,靈魂都被污染發臭的鬼,會被地府嫌棄,下輩子投胎只能做蛆。”
他死的時候,被蛆包圍,心理陰影極重。
要是下輩子投胎當蛆,只是想想,就惡心的不行。
還不如當只孤魂野鬼,也好過當一條惡心吧啦的蛆。
066面部抽搐,這都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
不過就憑這只鬼的所作所為,就算投胎了,下輩子也好不到哪去。
“這么多年,都沒被陰差發現,挺能躲啊!”
躲這么多年沒被發現,就是陰差的失職了,管這片區域的陰差會受罰的。
說到這個,鐘裘還挺自豪的:“我在世的時候,被官兵和學生家長追擊,已經練就了高超的躲藏技能,陰差很難發現我。”
066冷笑:“聽你這口氣,還挺自豪的。”
手中的勾魂鎖蠢蠢欲動,對于這樣不遵守陰間律法,在陽間搞事的鬼魂,他深惡痛絕。
“就算留在人間又如何,我做的都是大好事,我就不應該死。”
鐘裘理直氣壯:“這幾年,我心懷天下,教書育人,為人類的發展做貢獻。看看現在的女人,一代不如一代,街上到處都是些傷風敗俗的女人,一個個不知廉恥,跟男人一樣拋頭露面,還想跟男人擁有一樣的權利,妄想男女平等,再不管教,都能上天了。
我這是為國做貢獻,拯救天下的女人,只有遵循女德,恢復三妻四妾,女人遵循三從四德,安安分分待家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跟男人搶資源,才能使得社會進步。
我做的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這天下的人都應該感謝我,不應該這么對我。”
尤謙一個男人聽的都想罵人,這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恥辱,社會中的敗類。
蘇岑捏了捏拳頭:“感謝你是嗎?”
誰給他臉,讓他這么自以為是。Xιèωèи.CoM
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
鐘裘本能地抖著身子:“你想干什么?”
“盤你。”
這樣自以為是卻又極為惡心的人,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蘇岑將他的魂魄團啊團,團成一團球狀,往地上一拋,還能彈起來。
從地上彈到墻上,從墻上彈到她面前,她一腳踹回去。
“啊!”
鐘裘頭砰砰砰地在地上墻上不斷地跳動著,昏頭轉向,惡心想吐。
他覺得自己再這么被玩下去,還沒到地府,魂就沒了。
尤謙看的很過癮,又后怕。
瞥見蘇岑平靜淡然的面容,身體不自覺抖了抖,心有余悸。
他剛剛要是繼續煩她,是不是也是這個下場?
好在他有所收斂,要不然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