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她們喊媽媽，她們就把這么一直養著她們的女人當媽媽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已經習慣了一方服從另一方。
    不知道什么是反抗，什么是妖權。
    “媽媽以前住小小的房子，還給我們吃的，對我們可好了。后來，就搬到了大房子里。”
    有女同事認出了女孩的媽媽：“我看到她媽媽的視頻賬號，剛開始曬兩只小鳥兒，那小鳥兒特別有靈性，像是聽得懂人話似得，讓干啥就干啥，開始小火了起來，后來沒曬鳥兒了，開始曬孩子，孩子當吃播火起來了。”
    女人更感性，看著小女孩身上的傷口，讓人心里難受極了。
    “她的微博成天曬名牌包包，奢侈品，開豪車，住豪宅，全國各地游，還以為是有錢人家，原來都是靠孩子賺的錢。靠著孩子過奢侈生活，還打孩子，我真是……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
    “讓孩子給她賺錢，自己不上班，靠著孩子住豪宅，吃山珍海味，全世界各地游，享受奢侈生活，這是當孩子，還是當勞工，提款機？”
    胡貍聞言，氣憤不已，鼓勵小女孩：“好媽媽不會這樣打孩子，不會這么對自己的孩子，她不是好媽媽。”
    女人見情況不對，趕緊推門進來，警惕地看著這些人：“你們圍在我女兒身邊干什么？”
    孫毅忍住脾氣，看著這個女人：“我愿意簽下這個女孩，只是，需要為期三個月的形體訓練，需要讓她住在這里，跟著老師。”
    至少，在這里有人看顧，能讓這孩子少受些傷害。
    這樣一顆好苗子，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利益熏心的女人教導下，會被養成什么樣。
    女人一喜，這是成功了：“那這就簽合同。”
    孫毅問道：“是你替她簽嗎？”
    “她還小，我是她的監護人，自然我來簽。”
    她原本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早九晚九，替人打工又累又沒錢。
    她原本就有一個明星夢，看到那些拍視頻火起來的網紅們，就靠著拍視頻，就能賺到比她多幾百幾千倍的收入，過著讓她能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特別羨慕。
    便辭職，開始全心投入這個新興卻紅利巨大的網紅行業。
    自己雖然不是啥美女，但只要美顏濾鏡加一加，隔著顯示屏，誰還不是個精致的小仙女，她覺得自己也行。
    明星做不成，成為網紅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開始蹭熱度，發視頻。
    可是做了大半年，點贊關注渺渺無幾。
    視頻做的半死不活。
    信息時代，流量為王。
    沒有流量，沒有關注。
    沒有其他網紅那樣漂亮招人喜歡的臉蛋，也沒有特別的才藝。
    眼睜睜看著積蓄都要花光了，還沒火起來。
    這讓她極為苦悶和焦慮。
    偶爾發現了兩只被雨淋濕的小鳥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ＷwＷ.ΧＬwＥй.coΜ
    她想起了抖音上那些救助小動物的視頻，點贊很高，特別受關注。
    她靈機一動。
    將自己救助小鳥兒的全程記錄下來，沒準能吸引流量。
    她救了小鳥兒。
    小鳥兒有漂亮的羽毛，又很有靈性，特別招人喜歡。
    她不再拍攝自己，持續拍攝喂養小鳥，訓教小鳥的視頻，吸引來的粉絲越來越多。
    果然，她火了。
    粉絲越來越多，都是沖著這兩只通人性又漂亮的鳥兒來的。
    還有商家找上門，想讓她帶貨。
    就在她欣喜若狂，盤算著帶貨賺錢的時候。
    過了沒多久，這兩只鳥兒竟然化身成人了。
    她原本是害怕，后來是憤怒。
    變成人，還怎么繼續拍攝小鳥賺錢？
    再說，自己一個單身女青年，帶著兩個孩子，讓別人咋想？
    以后交男朋友，男朋友咋想。
    如她所料，她的絕大部分粉絲都是沖著小鳥來的，沒有了鳥兒的視頻，粉絲紛紛取關。
    拍的其他視頻，點贊數渺渺無幾。
    她又回到了當初，無人問津的狀態。
    她開始冷待兩個孩子，甚至想將她們趕走。
    她好心救下這兩只鳥，給吃給喝給住的地方，最后卻不再能給自己帶來回報。
    是她們斷了自己的網紅夢。
    就在她要趕走兩孩子的那天。
    無意中，拍攝的小孩吃東西的視頻忽然火了起來。
    甚至上了熱門榜，爆火起來。
    有許多的人找來，想要簽她。
    這讓她驚喜不已。
    像是打開了財富的開關。
    她開始繼續拍攝，孩子是吃東西火起來的，她開始讓孩子做起了吃播。
    日收入從幾百到幾千到幾萬，蹭蹭往上漲。
    還有人請孩子去指定點直播，能拿一筆不菲的廣告費。
    還有看中小鳥兒形象的，專門找她們拍廣告。
    看著銀行賬戶上上漲的數字，她眼睛都紅了。
    她吃到了第一波流量的紅利，感受到孩子帶來的巨大利益，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另一個孩子，她發現她有天籟的聲音，輕靈的身姿。
    讓她動了念頭，將她培養出來。
    自己沒有當成明星，這不就有人替她實現了，只要加入娛樂圈，進了那個圈，就是圈內人了。
    以后她也可以跟著上上綜藝，沒準自己也火了。
    她開始做起了明星夢。
    很多時候看著兩個孩子，她心里都極為不平衡的。
    小鳥都這么容易就火了，她再怎么努力，就是火不了。
    當有這個念頭時，她就會打這兩個孩子，每次打完，她都會無比解氣。
    兩孩子也不敢反抗，只會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滿滿的依賴與小心翼翼。
    看著兩孩子可憐巴巴的目光，她會安慰自己，這可是兩個妖怪，是異類。
    沒把她們曝光，養著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這么一想，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奴役兩個妖了。
    反正她們已經把她當媽媽，全身心信賴，是自己的所有物，又不會反抗，也不會去外面亂說。
    她們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
    她可以毫無顧慮。
    賺的錢，都是她的。
    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能肆意揮霍，過著讓人望塵莫及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生活，現在成了她的常態。
    每每將自己的奢侈生活發布在網上，都會引來一大批羨慕者。
    以前看不起她的人，如今只能仰望她，被她遠遠拋在身后。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興奮的。
    這讓她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