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高木涉的窘迫甲斐禎丞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高木警官,我會開鎖,要不然讓我來試試?”
高木涉急忙退到一邊感激的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有一說一,高木的客氣還真讓甲斐禎丞有些不習慣。
平日里他凈躲著警察走了,加入組織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啊?
三下五除二,甲斐禎丞憑借簡單的開鎖工具打開了公寓房門的門鎖。
望著甲斐禎丞干脆利落的動作,高木涉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不是,老兄你這個技能的熟練度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這時遠山扉站出來打圓場:“這個甲斐他原本夢想著成為一名偵探來著。
所以私下里學習了一些偵探的必備技能,這很合理吧?”
這倒是挺合理......個頭啊!
誰家偵探不學推理上來先學開鎖的啊?
你說的這種偵探他能是正經偵探嘛?!
遠山扉聳聳肩,會開鎖的偵探正不正經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現在的偵探們基本上都是這個熊樣。
話題很快被略過,高木涉深吸一口氣在遠山扉的鼓勵下直接破門而入!
“不許動,舉起手來,我是警察!”高木涉沖進公寓第一時間舉槍對準公寓內部眾人。
房門剛一打開,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便充斥眾人鼻腔。
公寓的客廳里各種郵件、信件散落一地,眾多黑幫成員眼神迷離的看向破門而入的高木涉。
面對絲毫不慌的眾多黑幫分子,高木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后再度對面前的黑幫分子發出警告。
正處在神經緊繃狀態的高木忽然覺得臉頰有些濕潤,他下意識的一扭頭,看到身旁一具頸動脈被劃開、手上還握著一把匕首的歹徒緩緩倒在地上。
他臉頰上的濕潤正是歹徒脖子上噴出來的鮮血。
“刑警搜查守則第一條,一個人單獨行動時永遠不要忽略身后的危險。”遠山扉折刀上的血摔在地上,跨過尸體走到高木涉身邊。
“不用對他們警告了,高木警官。”遠山扉眼中厭惡之色更甚:
“這些全都是一群癮君子,伱現在說的話他們壓根就聽不懂,先把他們制伏,然后呼叫支援。”
遠山扉收起折刀從地上隨手撿了一根棒球棍,一只手用手帕捂住口鼻,然后沖進人堆里。
這些黑幫一個個全都嗨上頭,壓根意識不到現在正發生什么。
一個個被遠山扉敲斷了手腳,然后被遠山扉的手下控制起來。
高木回過神后立馬過去給遠山扉幫忙,就是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似乎有些不適應。
遠山扉下手果決,遇到反抗小的就敲斷手腳讓人捆起來。
反抗激烈一些的照著后腦勺來一下子。
人的后腦勺其實是個很危險的區域,搞不好這一棒子下去人就沒了。
當然遠山扉并不在乎,一群癮君子......沒了就沒了。
這世界上唯有賭和毒不可被原諒。
當場內所有黑幫成員被控制起來以后,遠山扉這才陰沉的扔下手里的棒球棍。
如果不是高木在,今天這里頂多就是一把火的事。
“高木警官,去呼叫增援吧,這些家伙身上肯定不止搶劫一個案子。”
遠山扉強大的氣場讓高木涉下意識服從,從房間里匆匆離去之后,遠山扉才對手下說道:
“你們盡快把所有來自月影島的信件都給我找出來。”
三人手腳很麻利,很快月影島的信被放在遠山扉的面前。
遠山扉找出其中一封發件人署名為麻生圭二的信件收了起來,然后示意手下把其他信件歸位。
沒收淺井誠實給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信之后,遠山扉這才有心思研究這群毒蟲到底為什么要搶劫郵車。
“遠山大哥,我猜他們是為了支票。”甲斐禎丞手里拿著三兩張支票遞給遠山扉。
其實在遠山扉一開始要求他們出一份搶劫郵車的行動計劃時,甲斐禎丞也以為遠山扉是盯上了有可能隨信附送的支票。
這玩意只要時間差掌握得好的確可以從銀行換出錢來——就是風險很大。
比搶銀行來的還要大。
再說隨信附帶支票這種情況實屬偶然,有可能這一趟郵車里有十封這樣的信件。
也有可能這一趟郵車壓根就沒人往心里塞支票。
純純的是開盲盒行為。
甲斐禎丞本打算在行動成功以后,隱晦的提醒一下遠山扉,可現在看來遠山大哥的目標似乎不是這些支票?
“把支票放好,等下交給警察。”遠山扉說完之后轉過頭盯著地上的眾多還沒死的毒蟲。
他在考慮要不要現在把這些毒蟲滅口。
原因很簡單,月影島的“洗衣粉”是銷往東京的,這就意味著東京里有月影島的下線。
這群毒蟲的出現意味著這群人肯定不止吸毒這么簡單,遠山扉懷疑這幫人是以販養吸。
這也表示這群癮君子很可能是月影島在東京下線的下線。
又或者下下線。
反正在東京走貨的就那么幾家,最后總得扯到月影島的頭上。
他們的出現大大打亂了遠山扉對月影島的計劃。
留給遠山扉的時間不多了,這群癮君子肯定扛不住警視廳的審訊。
留給遠山扉的選擇只剩下兩個——要么在這里把所有的癮君子弄死。
要么提前開始月影島行動。
遠山扉很快打消最初滅口的念頭,現在把人全都弄死就算遠山扉是「警視廳之花」這事兒也說不清。
賠本的買賣不能干。
于是遠山扉也只剩下一個選項可選。
“遠山,我回來了,沒出什么意外吧!”高木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對遠山扉問道。
回過神的遠山扉斂去眼中殺意對高木爽朗一笑:“放心高木警官,不會出現意外的。”
“警視廳的支援很快就到.......”高木涉走到遠山扉的面前鄭重其事的鞠躬:“剛剛多虧了你救我一命。”
遠山扉扶起高木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說那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那種情況我可做不到見死不救。”
高木不住的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放心,這件事我負責處理,不會有問題的。”
“哈哈哈,那就拜托你啦,高木警官!”遠山扉笑的就像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有把房間里將近“俘虜”全部滅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