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歸想,到底還是顧忌她中午也沒怎么好好吃飯,強迫收回視線,留下充足的時間給她慢慢用餐消化。
舒恬把一整塊牛排全都吃了,單好的食物就是這樣,味道極品可分量很小,她就算是全都吃了也沒覺得飽。
抬眸瞥見厲函盤子里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牛排,忍不住問了句,“你不吃嗎?”
“不吃了。”
他現在想吃的就只有眼前這一只小白兔,至于其他根本無暇顧及。
舒恬完全沒意識到男人眼底的深意,開開心心的切了一半放到自己盤子里,“這牛排蠻好吃的,別浪費了。”
厲函無所謂,只盼著她能吃的快點,索性抬手直接將盤子推到她跟前,“吃吧,管飽,不夠再要。”
舒恬抬頭沖他甜甜一笑,“有老公就是好,起碼不用餓肚子了。”
那月牙一樣的彎彎眼睛,直把厲函看的邪火往上翻涌。
厲函覺得他雖然沒有吃多少東西,可眼睛卻不必拿鋒利的刀子要差,每一個眼神都恨不能見肉切碎了放進她嘴里。
終于,緊等慢等那塊牛排還是被舒恬全部吃完了。
厲函拿起手側的香檳杯,“碰一下?”
見狀,舒恬也將酒杯端起來,情趣十足的跟他碰了下,“干杯,”
她沒有太多喝酒的經驗,以至于連度數都沒看便直接透了一杯,這個酒的味道不錯,非常甘醇有層次,不會太澀也不會苦,回甘香甜。
厲函本來打算喝完這杯就直接把人拐進屋里去,可是當她真的仰頭喝完那杯酒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他想到什么,幽深的眸子瞬間迸發出一股亮光,就連坐在對面的舒恬都察覺到了,“怎么了?”
“沒事。”男人一邊嘴上說著沒事沒事,可實際行動卻是再一次端起酒杯,舉向她,“好事成雙。”
厲函雖然應酬很少,但偶爾需要喝酒的話,他也是被巴結被討好的那一方,所以他從來都不需要說太多的話,更別說是祝酒詞了。
但不說歸不說,畢竟在商場混了這么多年,該知道的他都知道,全看他想不想。
比如現在,他就很想看看舒恬喝多的樣子,在這么美好的夜晚,絕對不能浪費這氛圍。
舒恬對于男人的想法渾然不覺,只覺得這香檳非常好喝,清清甜甜的味道是女孩子絕對能夠接受的,但她卻不知道這香檳度數也比一般的要高。
三杯下肚,頭已經有點暈暈乎乎,再往后喝兩杯,意識也變得朦朧起來。
舒恬抬手扯了扯頸間的衣領,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燙,頭頂像是冒著熱氣一樣,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比平時積極活潑了很多。
厲函見狀也沒再繼續勸她喝酒,差不多就可以了,喝太多他也是會心疼的。
時間慢慢轉向十點半,舒恬說話說的口干舌燥,視線環顧屋內一圈,忽然起身朝膠囊咖啡機那邊走去,嘴里還念念有詞,“啊,口渴,我想喝涼的”
厲函起身拉住那纖細的小胳膊,“那里沒有涼水,跟我過來。”
“去哪兒?”她醉的完全沒了概念。
奸計得逞,厲函看著那單純的呆呆的大眼睛,耐心十足的誘導著,“去能喝到涼水的地方。”
“真的嗎!?”舒恬將信將疑,小臉紅撲撲的對著他,努力想要從這張臉上分辨出什么。
只可惜在她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白面小生,而是一只深不可測的老狐貍。
厲函見她身子左右晃啊晃,索性伸手將人拽進了懷里,“真的。”
話音落下,他也不再廢話,只用了三分力氣便將她帶進了房間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落地窗在的風景一覽無遺,舒恬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
“唔,你好重”她不滿的推開男人的胸膛,“快起來。”
厲函聞著她身上混合著酒精氣味的奶香,聽著耳邊柔聲細語,別說是起來了,恐怕連眼睛都移不開。
“乖老婆,一會兒就不重了。”他一邊輕聲安撫,一邊忙著去解她身上的衣服,“老公會輕點的。”
舒恬腦袋迷迷糊糊,被他來回作亂的大手擾的心煩,想推拒只可惜身上卻生不出一絲力氣,只能任憑他作弄。
厲函仔細貼心的將她衣服一點點脫掉,沒有跟往常一樣暴力解決,他想讓今晚更美好更難忘一些,根本不忍心破壞一點。
看著身下一點點將自己的全部展露出來的小女人,四肢血液不停奔走,一股腦的朝一個方向沖去,哪怕已經在一起那么久,每次做起這檔子事,他依舊像是剛認識時那樣,沒有半點淡定可言。
不是他自制力差,是她實在太迷人,厲函本身對皮膚好的人是有偏好的,而舒恬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挑不出瑕疵,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愛不釋手。
更何況她身材本就非常玲瓏標志,長臂長腿,胸大腰身卻很細,每次掐著她的腰沖鋒陷陣時,厲函都怕她會被自己折斷了。
微涼的空氣襲上身體,舒恬忍不住瑟縮一下,“冷”
房間里溫度很足夠,哪怕不穿衣服也遠遠不到冷的程度,厲函知道只是她不習慣而已。
他抬手將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一顆接著一顆,就連手指尖的動作都帶著幾分焦急,足以見他多么迫切。
俯身輕吻過她的額頭,鼻尖和臉頰,力度溫柔的像是清風拂過水面。
“一會兒就不冷了,乖。”
舒恬只是灼灼盯著他,也不知道是聽見了沒,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迷蒙,看的人越發難以自控。
今晚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只要一想到這個,厲函整個人都像是擰上了發條一樣,想停都停不下來。
身上的衣服好不容易如數褪去,他用最溫柔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將她融化,生怕讓她感到一點點的不舒服。
這份細心哪怕舒恬在醉意中都能感受的到,她不排斥他的任何親密,對于她來說這個男人的一切早已深入骨髓。
兩人折騰到大半夜才停歇,最后時刻舒恬不斷求饒,酒勁兒都醒了大半。
激情平復,彼此相擁,看著對方的面容,沒有空虛也沒有低落,而是更加心心相印的愛意。
舒恬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半張臉藏在被子里笑了下,“你真的是我的老公了。”
厲函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將人摟的更緊了,“傻瓜,我這輩子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