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心跳的更快,不知道他準(zhǔn)備搞什么名堂,但心里已經(jīng)隱隱開始期待,一邊不情愿的小聲嘟囔,一邊緩緩閉上了雙眼。
沉默幾秒,她敏銳的察覺到剛才還伏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離開了,緊接著沒過幾秒,她右邊腳踝處忽然傳來一陣涼意。
舒恬下意識往回縮了一下,被一只溫?zé)岬拇笳瞥蹲。侵皇州p輕將鏈子環(huán)過她的腳腕,耐心又細(xì)致。
“睜開眼睛吧。”
得到允許,舒恬立刻睜開眼從床上坐直身體,她抬高右腿,斂下眼皮看著腳上多出來的一條細(xì)鏈,鏈子本身是白色的鉑金材質(zhì),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之間都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紅色鉆石,豎著看起來就像是一排短短的流蘇,實(shí)則是昂貴的鉆石。
而兩端連接的地方是一顆大的綠鉆,都說紅配綠是最俗氣的,可是從這條鏈子上卻絲毫沒感覺到,滿滿的都是顏色之間的碰撞沖擊,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你什么時候買的……”舒恬心頭感動,沒想到還有禮物收。
“一個月之前,專人定制的。”厲函半蹲下身子,跟坐在床邊的小女人平視,打趣的開口道,“不是說年終獎扣了不開心,這條腳踝鏈可比你的年終獎值錢多了。”
他對上舒恬漸漸染上紅暈的大眼睛,湊過去在她粉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這半年在公司,辛苦你了,小舒同志。”
舒恬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腳上那條精致的鏈子連同她的心也一起拴住,她眼底忍不住漲起霧氣,“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對不起啊……”
相比他的用心,舒恬發(fā)倒覺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厲函抬手摸摸她的頭頂,“傻瓜,你不需要做什么,呆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厲函……”舒恬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傻傻的看著他,恨不能把這張臉刻進(jìn)心里,她吸吸鼻子,感動到胡言亂語,“我要給你做一輩子員工,生是函祎的人,死是函祎的鬼!”
“就沒點(diǎn)更加遠(yuǎn)大的抱負(fù)?”厲函抬眸看她,對上她茫然的眼神,善解人意的提示道,“我不缺員工,也不缺忠心的,正好缺個老婆,你覺得怎么樣?”
舒恬眼睛瞪大,跟牛眼有的一拼,實(shí)在是太驚訝,他剛才說什么?老、老婆?
這是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跟自己說這兩個字,之前頂多是女朋友,現(xiàn)在直接成……
‘砰砰’‘砰砰’……
心跳聲越來越快,舒恬緊張的都快吐了,他總是這么不按套路出牌,她都反應(yīng)不過來的好嗎!?
厲函卻還嫌不夠似的,那雙如黑曜石般黝黑閃爍的雙眸直直望進(jìn)她的眼底,“正好位置空缺,你就先頂上來吧,在公司,你是我的員工,在家里——”
他語氣微頓,在舒恬的注視下,柔情似水的開口,“我是你的員工。”
舒恬一顆心被他攪亂,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心動這個詞,大概就是你看到這個人,聽到他說的話,哪怕只是一個視線,都會覺得無法控制的歡呼雀躍吧。
她現(xiàn)在看著厲函就是這樣的感覺,想鉆進(jìn)他的懷里,想把他緊緊抱住。
事實(shí)證明,她也的確這么做了,在他說完最后一個字的同時,她猛地?fù)湎蛩膽驯Вp手死死環(huán)住他的脖頸,讓他感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謝謝你。”
跟唐澤辰離婚后,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得到一段完美的感情,她那時候甚至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自己過完下半聲了。
是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給了她這么多的意外和驚喜,讓她再一次燃起對生活對愛情的渴望和向往。
是他幫助她重獲新生,有了比之前更加完整美好的生活。
“不用跟說謝謝。”厲函將人圈住,大掌一下又一下?lián)嵩谒暮蟊程帲袷窃诎参恳恢磺榫w激動的小貓。
“年會過完就要放假了,我媽讓我回家待幾天,之后還要去串門走親戚,我好舍不得你。”舒恬聲軟糯的跟他匯報自己的行程,一想到要分開這么久,心里就空落落的難受。
“總是要回來的,急什么。”即便他更加不舍,可還是強(qiáng)忍著情緒寬慰她,不想氛圍太糟糕,他故意逗她,“不過你今天就要賣力一點(diǎn)了。”
他低聲又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舒恬聽了頭發(fā)絲兒都要燒起來,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來,被他直接撲到在床上。
身體在床上上下晃動了兩下,連帶著頭頂?shù)哪腥硕甲兊媚:饋恚φUQ劬辞逅拿嫒荩谝淮文敲粗鲃拥墓醋∷牟弊訉⒆约核蜕先ァ?br/>
這一刻,她拋去害羞,拋去青澀,只想跟他纏綿,只想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用她最火熱的情感來回饋給他同樣的愛意。
舒恬吻過他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雙總是讓人禁不住沉淪的眼眸,最終停留在他的薄唇上,她輕輕蹭著,像是魅惑人心的小狐貍,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也染上令人難耐的風(fēng)情。
她笑著將唇滑到他的耳邊,輕聲低喃,“我愛你。”
手下男人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起來,足以看出這句話對他來說有多么大的影響。
他捧過她的臉頰,目光如炬,“再說一遍。”
“我愛你。”舒恬嘴唇被他咬的紅腫,臉卻白皙柔嫩,黑色的頭發(fā)但落在身后,一遍又一遍毫不吝嗇地說給他聽,“我說,我愛你……我愛你,厲函。”
這一刻,厲函看到她眼底倒映出的自己,害怕坦白如何,還沒準(zhǔn)備好又如何,不論是多少個江楚婧橫在他們之間,這份愛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確了。
他愛著的這個小女人,也完完全全的愛著他,屬于他,并且為之瘋狂,樂此不疲。
酒店窗外的夜色就在身后,冰天雪地之間,他們卻感受著最火熱的溫度,心里角落的寒冷被驅(qū)散,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令人溫暖沉迷。
世間所有的話語大概都抵不過這一句肯定的,確信的,不及思索的——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