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狄詩詩開著車和秦禾一起到了機場,兩人一同上了飛機。
秦禾找到座位坐下,熬了一個通宵的她些犯困,躺著昏昏欲睡。
狄詩詩的位置就在她的左邊,有她在,秦禾也放心,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禾迷迷糊糊醒來,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男人身上的那種冷峭味道帶著沉水香,襲卷入她的鼻間,讓她有一瞬間的暈眩與沉迷。
轉(zhuǎn)瞬,秦禾就警惕了起來,她猛地坐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件毛呢的男士外套。
秦禾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左側(cè)坐著的依舊是狄詩詩,可右側(cè)——
她瞪大了眼:“顧其琛?!”
顧其琛正拿著一份文件,聽到秦禾的聲音,只是側(cè)頭看她一眼。
他眸光縝密地掃過秦禾的臉,沒放過一個細節(jié),看到秦禾眼睛下的黑眼圈才低聲開口:“你再休息一會兒吧,l國還得再兩個小時才到。”
秦禾瞪大了眼:“不是這個問題,你怎么過來了?”
“西城區(qū)的改造問題是公事,顧氏和秦氏是合作關(guān)系,既然出了問題要去請人,那自然也該我們兩家一起去,才更顯得有誠意一些。”
秦禾咬了咬牙,不管這男人怎么說,她也只能聽著了。
如今他人都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她也不能把他扔下去了??!
兩個小時后,一行四人在l國首都機場下了飛機,顧其琛這次只帶了于景一個人。
秦禾也只帶了狄詩詩。
四人從機場出來,前方推行李的狄詩詩直接打了個噴嚏。
跟在身后的顧其琛看向身側(cè)的秦禾:“冷嗎?”
秦禾抿著唇,她之前就知道l國很冷,但也沒想到會冷成這副模樣!
秦禾悄悄搓了搓手,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其琛已經(jīng)脫掉了外套,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猶豫之下,沒有拒絕。
好在機場門前已經(jīng)有人過來接了,是于景提前聯(lián)系的。
四人上了車,秦禾轉(zhuǎn)頭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你定酒店了嗎?”
顧其琛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行駛了起來,車內(nèi)雖然開著空調(diào),但秦禾還是覺得凍手凍腳的。
她搓著手,身上披著顧其琛的外套輕輕哈氣。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到了一處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街道,街道不寬,立著兩排小洋樓,秦禾下車時盯著面前的小洋樓,半晌說不出話。
“你不是說訂了酒店嗎?”
秦禾看向顧其琛。
顧其琛聲音平靜,全然是看不出大尾巴狼般的內(nèi)心。
“我在這邊有房子,沒必要住酒店,不安全?!?br/>
秦禾沒辦法,眼看這會兒天都快黑了,也只能這樣了,她實在太冷了。
四人進了小洋樓,秦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從網(wǎng)上查了一下路線。
文森家族的古堡也是在l國首都,但是距離這里車程還是有兩三個小時,今天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如今已經(jīng)是下午,晚上拜訪別人也不太禮貌,秦禾想著明天上午再去拜訪劉幸安大師。
在房間呆了沒一會兒,于景就過來敲門:“秦小姐,樓下飯菜快準備好了?!?br/>
如今住在別人家里,秦禾倒也客氣禮貌,應(yīng)了聲之后不久便出門下樓了。
到了樓下,客廳中兩個女傭都是l國人的長相,卻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秦小姐,這是顧先生特意讓我們給你準備的暖身湯,孕婦也可以飲用的。”
兩個女人對秦禾的肚子充滿了好奇,一副把她當(dāng)成了顧其琛老婆的模樣。
可人家不直說,秦禾也不好開口解釋,只得道了聲謝,端起湯喝了口。
熨貼溫?zé)岬臏M了胃,秦禾身體也舒服了不少。
不多會兒,顧其琛從一側(cè)的房間中出來,見到秦禾點了點頭:“舒服點了沒?”
秦禾抱著湯:“謝謝了?!?br/>
顧其琛坐到對面,眸光中隱著關(guān)切:“要不要叫醫(yī)生來給你看看,你下午可能凍到了?!?br/>
秦禾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我身體很能扛?!?br/>
她到底是練過武的,身體也比一般人強健不少。
等到出門置辦日用品的于景和狄詩詩回來,四人去了餐廳。
餐桌上,秦禾邊吃飯,并將明天早上的計劃和顧其琛說了。
“我們明早八點出發(fā),這樣的話,十點的話可以到文森家的古堡,即便是等上半個鐘頭,十點半也是可以見到劉幸安大師的。到時我們先與他談?wù)剟e的,午間的時候一起吃個飯,看看他會不會提什么要求,能答應(yīng)的都盡量答應(yīng)?!?br/>
秦禾絮絮叨叨的說著:“據(jù)我調(diào)查,這位劉大師對財物沒什么追求,只得明天再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執(zhí)念和愿望了?!?br/>
顧其琛垂著眸切著盤中的牛排,不時抬眼看一眼秦禾。
她工作時候,目光總是亮晶晶的。
而且很聰明,她知道去抓一個人的弱點,更懂商界的權(quán)謀。
秦禾說到一半,也發(fā)現(xiàn)顧其琛在盯著他。
她瞇了瞇眸:“怎么了?”
顧其琛低笑一聲,聲音醇厚微?。骸皼]事兒,就是覺得你工作的時候很有魅力。”
這么直白的夸獎,秦禾口中的飯險些噎到,她睨了顧其琛一眼。
這一路上,顧其琛對她很是照顧,秦禾心中感激,所以好心提醒一句,“顧其琛,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合作伙伴也好,普通朋友也罷,我都沒意見,但是希望你不要逾越了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br/>
顧其琛眸光微閃,半晌才道:“好?!?br/>
吃完晚餐,四人各自回了房間睡覺。
秦禾一回房就覺得頭沉得厲害,白天從機場出來,還未上車時后腦吹過一陣冷風(fēng),這會頭疼了起來。
翌日,早上九點。
秦禾仿佛聽到有人在一直叫她的名字,她皺著眉,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顧其琛緊繃的臉,深邃的瞳眸中帶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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