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抿著唇,沒想到師傅會這么敏銳。
劉幸安見她不說話,冷笑了一聲:“不說便不說,不過我和你師娘現在在青城住得很舒服,并不打算去什么l國旅游,你的孝心我們領了,至于旅游就算了。”
秦禾心里著急:“師傅——”
劉幸安盯著她幾秒,嘆了一聲:“你們在這兒等著。”
他起身進了四合院的正屋。
過了沒幾分鐘,就捧著一個盒子出來了。
秦禾一眼便認出,那是劉幸安曾經教她做過的百寶箱。
但出自劉幸安手中的,更精致渾樸。
劉幸安將百寶箱往桌上一放,打開之后,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鐵盒子。
他放到秦禾面前:“看看能不能解決你的麻煩。”
秦禾嘆了一聲,打開了盒子。
小鐵盒普通,可里面的東西卻是價值連城。
秦禾盯著那一盒的存折,支票,保險柜鑰匙陷入沉默。
最上面放著的一張支票,后面一連串的零晃的人眼花。
幾秒后,秦禾出聲:“師傅,你還真是有錢啊!”
劉幸安面色不屑:“都是你的了,你看看夠不夠解決問題的。”
秦禾心頭一股暖流涌過:“師傅,你這是把養老錢都拿出來了吧?”
劉幸安眉尾一揚,一副很不好招惹的模樣:“我養老是你要負責的,什么養老錢。”
話說的橫,但做的卻讓人覺得心暖。
秦禾笑了笑,將劉幸安的東西放回去,又一點點的再那把百寶箱重新合上。
“師傅,不是錢的事,我就是想讓您和師娘旅游放松放松。”
劉幸安的面色卻嚴肅了幾分:“不是錢的事?那就是更大的事了?”
秦禾撫額,她這位師傅平時也沒見有這么睿智啊!
“師傅,具體的事我真的暫時沒法和你說,但是,我保證解決之后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好么?”秦禾瞅了瞅眼,試圖萌混過關。
劉幸安瞇著眼睛:“前陣子秦家失火,不是意外?”
秦禾一怔。
秦家失火的事情青城皆知,她當時為了安撫師傅和師娘,說是意外。
沒想到師傅這么快就會聯想到這一層。
秦禾怔忡的瞬間,便足夠劉幸安明白了過來。
他冷笑一聲:“你師傅我在青城待得好好的,是哪里都不會去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把我和你師娘哄到國外去,沒門!”
秦禾垂著小腦袋不說話了,她本來是以為可以輕易的過關,沒想到師傅居然一眼就看透了。
“怎么不說話了?”劉幸安問道。
秦禾蔫了巴嘰的:“我還能說什么呢?姜還是老的辣。”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禾看了看顧其琛,見顧其琛對他點了點頭,知道肯定瞞不過了,她只得開口,將事情掩蓋了一些血腥的說了出來。
“總之就是有人一直在對付秦家,為的是那本萬方論,不過還好現在沒有造成什么傷亡,但我擔心他們會對付師傅你。”
秦禾看著劉幸安凝重的面色,安撫道:“師傅,我都跟你說了,這伙人不知道為什么根本就不對我出手,所以你放心的去國外,你和師娘好好玩一陣子,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就接你們回來,好不好?”
“不對你出手,怕是你身邊的什么人。”
劉幸安思忖著:“禾兒,你那本萬方論在哪里?拿來讓師傅看看。”
秦禾嚇了一跳:“那肯定不行,萬方論現在就是個炸彈,落到誰手里那伙人就會針對誰。”
劉幸安見秦禾態度堅決,也沒有繼續再要求看萬方論。
想了想道:“既然這伙人為的就是這本書,你索性把這本書直接上交算了。”
“不行,我不放心。”秦禾抿著唇。
她只敢跟師傅說一些片面的,卻不敢告訴師傅,這背后是一個多么大的國際恐怖組織。
而且,沒有傷亡也是騙人的。
她想要為齊揚復仇!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大門前有了響動,秦禾知道是師娘回來了。
她沖著劉幸安小聲:“師傅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師娘,她本來就很擔心我們了,身體又不好——”
劉幸安冷笑一聲,湊近了秦禾和顧其琛:“你們兩個就別想讓我搬走。”
秦禾無奈,大門處劉夫人已經走進了門:“禾兒,來幫我摘些菜。”
劉夫人倒不是真的要讓秦禾幫忙,只是想念秦禾了,她和劉幸安無兒無女,這陣子的相處,讓她對秦禾像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了。
秦禾起身:“來了。”
顧其琛也緊跟其后,兩人走到院落中間的時候,秦禾低聲問,“這怎么辦?師傅不愿意走。”
“不愿意走就不愿意走吧,到時候我多派些人把周圍保護起來,盡量不驚動師傅和師娘。”
顧其琛眸光沉沉:“如果真的到了十分危險的那一刻,那就想辦法打暈帶走。”
秦禾咂舌:“那以師傅的性格,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兩個了。”
兩個人在四合院吃了午餐,劉夫人去廚房收拾東西去了。
院子中,三人坐在那。
劉幸安看著秦禾:“既然書不能給我看,那你們說得燒出的那個絲是什么形狀,畫給我看看。”
這個秦禾倒是有印象,她拿了一旁畫木頭的筆,直接拿了塊廢棄的木板粗略的畫出了個形狀。
“大約就是這樣,不過那本萬方論是古書,我也不可能全給燒了,但我懷疑里面應該還有不少這樣的金絲紋樣。”
劉幸安盯著那紋樣,陷入了沉默。
秦禾見他那樣,有些好奇:“師傅,你認識?”
“不認識,但也不是完全不認識。”劉幸安瞇著眼,“這圖樣很眼熟,我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秦禾一下來了精神,劉幸安雖然是制作榫卯,但見多識廣。
她低聲:“師傅,那圖樣我留下來,你如果想起來就聯系我。”
“恩。”劉幸安看著圖樣陷入沉思。
秦禾又道:“最近您和師娘還是少出門,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給您請個保姆過來吧。”
劉夫人是勤快人,劉幸安又一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所以之前一直沒有請傭人。
到了現在,劉幸安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危險。
“行,你們兩個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但我肯定不能去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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