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內(nèi)改造過,如今一側(cè)的大屏幕上正放著詳盡的黑色地圖,一個紅點正在閃爍。
錢子墨指了指紅點:“人還在往青城走,看速度應(yīng)該是徒步,比較符合我們之前的猜測。”
這次去接狄詩詩,齊振沈銳意,包括青炎府的精英都到齊了。
秦禾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車隊:“這聲勢有些大,反而容易暴露蹤跡。”
“暴露蹤跡沒關(guān)系,如今我們?nèi)硕啵退隳切┤税l(fā)現(xiàn)也做不了什么。”錢子墨面色凝重,反而如果真是幾個人出行,被發(fā)現(xiàn)了才是真正的危險!
車隊一路朝郊區(qū)駛?cè)ィ飞希X子墨給秦禾備了些武器裝備在身上,又給她遞了防彈背心。
如果不是秦禾拒絕,防彈頭盔也是要給她戴上的。
車隊一點點靠近那個紅點,但因為距離關(guān)系,還是近四十分鐘才接近了紅點的方向。
看這地方,狄詩詩應(yīng)該是正好經(jīng)過一片村莊。
一眾人都緊張了起來,錢子墨通過耳機通知所有人警備。
終于在一條鄉(xiāng)間小路的時候,車燈打亮了前方,看清了面前正行走的女人。
狄詩詩一身狼狽,背著一個包,嘴唇干裂的看著面前的車子,警惕的掏出了武器。
秦禾忙降下車窗:“詩詩,是我!”
狄詩詩看到了秦禾,步子都快了幾分,聲音滿是委屈。
“我在山里迷路了好久!總算是活著回來了!”
所有人的心都松懈了下來。
錢子墨和秦禾先后下車,走了過去。
“你為什么突然跑山里去了?”秦禾有些無奈,扶著狄詩詩。
狄詩詩本來就是偏稚嫩的長相,這一委屈更顯得可愛又可憐。
“還不是為了你,很久之前不是有伙人委托我接近你進入秦家嘛,我那陣子查到了委托人的定位,就想著來把人抓了說不定是個線索,沒想到人沒找到,我在山里居然迷路了!”
狄詩詩咬著牙:“這山也真是見鬼了,要不是我還有些身手在,捉捉魚捕捕兔,真是會餓死在里面了。”
秦禾笑著,眼中泛著淚光:“現(xiàn)在沒事了,我先帶你回去。”
錢子墨又怒又笑:“你可真行,既然查到了線索了就直接交給我就是了,還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這次你是活著出來了,也算是個教訓(xùn),看你下次還亂不亂跑。”
秦禾正笑著,心頭猛著察覺到有絲不對勁。
她皺眉:“不對啊,你當(dāng)初是怎么查到你的委托人在山上的,那座山明明是信號盲區(qū)。”
狄詩詩眨著眼,有些疑惑:“就是很簡單的定位啊,我找了幾個人,都特別簡單的就定位到了那座山。”
秦禾和錢子墨對視了一眼,面色瞬時緊繃了起來。
“這是在釣魚!”而狄詩詩就是那個餌!
不過是一座山,狄詩詩迷路那么久,一定也有對方的手筆在里面!
對方故意拖久時間,讓她這邊的人越發(fā)擔(dān)心,越擔(dān)心,也就會越?jīng)]防備!
秦禾和錢子墨同時緊繃了起來,秦禾只覺得全身的寒毛都微立著。
錢子墨冷聲:“這個村子,也的確太靜了!”
農(nóng)村里熄燈早正常,可一般的村莊經(jīng)常會養(yǎng)幾只狗,有外來人經(jīng)過時起碼會有犬吠聲,
秦禾拉著狄詩詩沒有停留,直接朝不遠處的房車走去。
“上車,馬上離開這里!”
下一個瞬間,不遠處的房車被斜刺刺出現(xiàn)的一個炮彈轟了上去。
爆炸聲和熱浪氣浪撲面而來。
房車后緊跟著的兩輛車也被掀飛。
秦禾的瞳孔驟然緊縮,拉著狄詩詩往后退去。
錢子墨的聲音低沉:“媽的,中計了!”
在這種遠離青城的地方,實在是麻煩!
秦禾緊攥著狄詩詩的手,狄詩詩面色發(fā)緊,這會兒也明白了秦禾那句釣魚的意思。
“這些人利用我,把你引出來是吧!”她咬著牙根,直接從長靴旁的綁帶上抽出了槍,“禾兒,你和錢子墨先走!”
“一起走。”秦禾低聲,語氣是毋庸置疑的力量。
狄詩詩氣急:“錢子墨,你帶禾兒先走,她才是對方的目標!你們兩個一個負責(zé)管理的,一個負責(zé)網(wǎng)絡(luò)黑客的,和我天天出任務(wù)的怎么比?快走,不然耽誤我干活!”
狄詩詩的小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怒意。
可地面已經(jīng)在隱隱震動了。
秦禾抿著唇:“對方既然設(shè)了這個局,怕是早就準備萬全,不解決了我們都走不掉!”
“秦小姐,你想解決誰呢?”一道狂狷的聲音輕揚。
秦禾猛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前方的黑暗中。
一輛改造后的車子出現(xiàn)在視線中,緊接著,周圍本來黑暗著的村莊屋舍都亮了起來。
再接著,后方也出現(xiàn)了一輛輛車子。
秦禾看著那些車子,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都是建筑用的車子,吊車,挖掘機,和他們開來的這隊車子完全不是一個體量級的。
而且看那挖掘機的履帶,很明是是改造過了,只是看起來還是挖掘機的模樣,但實際足以碾壓過這片地帶了。
秦禾抿著唇,看著最前方的人。
那人戴著銀色的面具,可她已經(jīng)能看透那人面具后的臉了。
剛才出現(xiàn)的那個聲音雖然氣勢不同,但聲音依舊熟悉。
秦禾咬著牙:“你為什么在這里!”
軍師臉上帶著笑意,快速打斷了秦禾的話:“秦小姐,停,你如果在這里說出我的名字,這里的人可就一個都別想著回去了!”
秦禾沉默了下來。
狄詩詩和錢子墨轉(zhuǎn)頭看向秦禾。
秦禾則是眸光沉沉,怪不得,齊揚死之前,曾經(jīng)寫下了一個王字。
那時他氣力無多,想來是寫不了全名,只想寫一個字提醒她。
只要齊揚寫完,她一定能猜得到,可當(dāng)時她以為齊揚在寫全名。
王,她后來思考了所有姓王的相識之人,又讓錢子墨重點排查過青城王姓人。
原來,王只是琮的左半部分。
秦禾緊盯著車上的人。
軍師雖然戴著銀色面具,但還是能聽出那隱約的笑意:“秦小姐,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現(xiàn)在還有得選嗎?”秦禾冷笑道。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