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覺得呼吸順暢了些,蘇嫣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氏,爬過去想叫醒娘。她好害怕,她想把娘拉起來給她撐腰,可是她卻現(xiàn)自個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
她奮力的喊,可是喉嚨火辣辣的痛,卻依然不出聲音,看著她張大的口型,用力的樣子,大家才后知后覺的現(xiàn)了她的異樣。
“那么臭的嘴,還留著干啥?還不如這樣的好,咱家的耳朵可是清靜多了。”
楊永輕輕松松的表明了,這是他做的。
是呀!在宮里浸淫了半輩子,還有什么他不會做的?蘇嫣可不就是嘴臭嗎!不僅嘴臭,心還是壞的。
現(xiàn)在的蘇嫣傻了,她以后豈不是成了啞巴?想想她就恨的不行。看著她那憤恨的眼神兒,楊永呵呵的笑出了聲,只是這笑聲戛然而止。
“咱家是看在蘇二姑娘的面子,才選了個最輕的法子。要是按咱家自個兒的意思,一定讓人先割了你的舌頭,再劃花你的臉,最后扔去北戎換只肥羊回來下酒。”
剛剛清醒過來的李氏,剛好聽見這一段,“嘎”一聲,又被嚇暈過去了。
“你們兩個惡心的娘們兒,別在這里礙咱家的眼,趁咱家還沒改變主意,痛快的給咱家滾!”
蘇嫣聽說北戎,才徹底的怕了,可是她真的拽不動李氏。
蘇彩鳳恨的不行,可是沒辦法,只好和夏遠(yuǎn)志一起把李氏拽起來。
回身交代蘇瑾,“我們把這一對兒不要臉的送回去。”
“嗯,謝謝小姑!”
“你呀…!”
看著那個白胖子不善的眼神,蘇彩鳳也慫了,加快了腳步跟夏遠(yuǎn)志一起拽著李氏出去了。
顧辰卻截住了蘇嫣的去路,“蘇大姑娘,顧家不歡迎你,以后莫要再登門。”說完,閃到一旁邊。
蘇嫣此時,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她哪還敢再來顧家?她知道那個白胖子,絕對不是嚇嚇?biāo)选,F(xiàn)在她溜的比誰都快,恨爹娘少給她生兩條腿。
終于走了礙眼的,楊永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蘇二姑娘,咱家是什么人,二姑娘心里也應(yīng)該是有譜了吧!所以,咱家也不跟蘇二姑娘兜圈子。快過年了,主子讓咱們把你這里能搬動的貨,都帶走。”
說道這里,一拍腦袋,自嘲的笑道:“咱家真的老了,把正經(jīng)事都差點兒給忘了。猴崽子們,把主子送給蘇二姑娘的禮物搬進來。”
“喏!”一聲令下,幾個侍從魚貫而入,兩個人抬一個箱子,一共抬了四個箱子進來。
四個描金大箱子,晃花了蘇瑾的眼睛,這就是所謂的:皇家出品,必是精品。
看著蘇瑾那小樣,楊永心里大樂。恩,這才是小丫頭應(yīng)有的表情。哪個女子不稀罕好東西?這也是人之常情。而顧辰的表情,全然就是被忽略不計。
看著沉甸甸的四個大箱子,蘇瑾也不能小氣,反正都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這馬屁拍的絕對精準(zhǔn)正確。
前面帶路,打開西耳房和后面的小屋,滿滿登登的壇子和袋子,樂得楊大總管是見牙不見眼。“小丫頭片子,從來沒有叫咱家失望過。”
蘇瑾指著最里面的二十個壇子說:“楊大哥,這是櫻桃酒和桑葚酒,一樣十壇。這可是好東西,尤其是桑葚酒。”
聽見蘇瑾的特別交代,楊大總管記在心里。交代完這些,蘇瑾又進屋去,不大會兒功夫在出來,懷里抱著兩個酒壇子。
把兩個酒壇子放在桌子上,才對楊大總管說:“楊大哥,這是我用老山參泡制的純正糧食酒,里面不僅有老山參,還有一些別的藥材,這酒對身子有滋補強健的作用。我就泡制了兩壇,這兩壇就送給姬公子和楊大哥一人一壇做年禮,希望姬公子和楊大哥別嫌棄。這酒度數(shù)偏高,所以一次不能喝太多,否則醉了,可不容易醒,”
聽蘇瑾說完,楊永樂了。小丫頭片子,就是稀罕人兒,竟然給主子和自個兒一人一壇,這份眼力見兒,咱家是記住了。
留下一萬兩銀票,楊永帶著人趕著五輛馬車上路了。蘇瑾本意,還是只留五千兩,可是楊大總管不答應(yīng)。堂堂皇家人,哪能占一個小丫頭的便宜,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被世人恥笑。
終于送走了那尊大神,顧辰不高興了,強身健體的東西,你給別人,沒有你家相公我的?傷心了。
看著某人別扭的表情,蘇瑾只好解釋,你的身子不適合飲酒。再說了,我也不想跟個渾身酒臭味的人睡覺,那酒味真心受不了。
聽媳婦兒說完,顧辰的心情大好,媳婦兒還是最在意他的。
回到屋里,兩人打開箱子,看見里面的東西,也小小的被震驚一下下。
這四個箱子,一個箱子里面裝的都是頭面飾,一個箱子里面裝的是瓷器,另兩個箱子里面裝的是上好的布料,都是稀少的綾羅綢緞。這些料子的手感可真好,摸上去的感覺真的是光滑細(xì)膩,手感極佳。
兩個人癡迷的欣賞了那么一會兒,才合力把箱子拽到臥房里放好,想著現(xiàn)在的銀錢更多了,底氣就更足了。
而剛到蘇家的蘇彩鳳夫婦,把今天李氏和蘇嫣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的,跟自家爹娘和哥哥學(xué)說了一遍。
氣的陳氏想拿刀,剖開李氏的心看看,是啥色的?一個親娘,帶著大女兒,一起去謀奪小女兒的家財,還要臉嗎?
“我苦命的瑾兒,心里得多難受!你這個不要臉的毒婦,我殺了你,都不解恨。”
此時的李氏,羞愧得無地自容。捂著依然疼痛難忍的胸口,偷偷的看著自家相公。
蘇秀才現(xiàn)在比誰都難以接受,他曾經(jīng)也偏心,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小女兒的家業(yè)給大女兒。
他一直認(rèn)為自個兒,一身正氣坦坦蕩蕩。可是沒想到,今個兒被自個兒的妻女給惡心到了。
“娘,讓人把蘇嫣送回6家吧,告訴6家人,蘇嫣從此以后,無論生死都跟蘇家再沒關(guān)系。”
“而這個不要臉皮的毒婦,兒子也不想跟她過了。兒子怕被她臟了身子!可是為了豪兒和瑾兒,兒子不會休了她,就讓她去西廂自個兒住吧!從此以后,不許李氏再踏進我的房門。”
聽了蘇秀才字字誅心的話,李氏和蘇嫣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