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爺為人最親和了,對下人們也都很好,就讓他坐這兒吧。”
路星河又緩緩展開折扇,優雅而從容地說道。
富商同學暗自松了口氣,終于找回了自己身為富商的底氣,他一個富商怎么能怕個小木匠呢?!
雖然還是很想按照自己的人物性格難為一下小木匠,但最后富商還是良心發現一般的只是輕哼一聲,“公爵夫人可真是好心,我可不記得公爵是這么親和善良的人。”
“看來您對我先生有不小的誤會呢。”路星河揚起端莊的微笑,補刀。
富商同學心梗了一下:“……”
沈晏遂卻是在他說“我先生”三個字時,眸光沉了沉。
倒愣是讓對面幾個同學感受到了一股騰騰殺氣。
很明顯富商也感覺到了,所以即便被懟的心梗,他也沒回嘴。
而是果斷閉上了嘴巴。
這尼瑪,沈晏遂這個木匠有毒啊。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兇手,可光看他的臉,滿臉都好像寫著他是兇手一樣!
太有變態殺人犯的氣質了啊喂!
富商同學弱小可憐無助地只能在心底默默給沈晏遂計上一票。
沈木匠很有嫌疑!!!
有了富商同學的前車之鑒,其他幾個人非常默契地沒找沈木匠的麻煩。
畢竟,這木匠看著就像是一言不合能給人一錘頭的樣子。
大家很是默契的互相代入角色演來演去。
路星河也感覺到大家不敢和沈晏遂聊,知道大家不是刻意孤立,只是真的不敢和沈晏遂多說。
又擔心沈晏遂多想。
干脆就自己給沈晏遂拋話題。
“木匠,你晚上八點之后去哪兒了啊?”
大家為了方便記憶,都默認了頭銜算是人名了。
誰讓華國人普遍對歐洲人的名字有記憶障礙,明明沒有商量,但大家都默契的只喊對方的身份當做名字來用。
“去準備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東西了,小、夫人。”
路星河:“……”
所有人目光都看著,沈晏遂卻像是沒感覺一樣,還這么坦蕩又固執地喊著“小夫人”。
路星河很無奈。
沈晏遂是喊他什么,永遠都不會放過那個“小”字了嗎?
而且,為什么“小夫人”從他嘴里喊出來,總是帶一股讓人無法言說的澀氣?
其他人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沈晏遂是代入了角色故事,才這么喊路星河的。
路星河這個夫人怎么樣還不好說,就沈晏遂這個木匠,一看就對夫人抱有不純潔的想法。
從始至終就一直眼神黏在夫人的身上,就沒移開過。
不信這倆人沒故事!!!
幾個人分別在客廳里嘰嘰喳喳過了一番戲癮,一群戲精地講完了自己的身份和背景,簡單交代了一下時間線。
反正是誰都沒在公爵離開后看到過公爵的意思。
再沒得可聊,大家就開始分開尋找證據和線索。
八個人除了原本就一直住在公寓里的幾個人之外,其他幾個人也都是為了參加公爵生日提前來的。
所以莊園里也有他們的房間。
大家不能搜索自己的房間,各自搜索其他人的房間。
路星河隨便先推開二樓第一間房間就走了進去。
沈晏遂光明正大地跟著一起進去了。筆趣閣
其他人倒也沒注意,只看到兩個人去了第一間房,就沒再進去,而是換房間搜索。
路星河聽到身后的動靜,不由一愣。
無端有些緊張,“你怎么跟進來了?分開找線索比較快啊。”
“可我想跟你一起,小夫人。”沈晏遂說著,正大光明的就把房間門闔上了。
路星河:“……”
你這樣搞,真的讓人心很慌。
路星河視線下意識在緊閉的房門上停留了幾秒。
很想問,你為什么要關門?
可是總感覺這問題問出來更顯得奇怪。
到底還是沒說話,轉身去找線索,“那我們一起找吧。”
頓了頓,路星河報復性地喚了一聲,“小木匠。”
沈晏遂卻是接受相當良好地應了一聲,“嗯。”
路星河:“……”
深吸一口氣,專注找線索!!!
只是,翻找著翻找著,路星河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把注意力都放在找線索上。
沈晏遂幾乎是什么都沒干,真的就是跟在他身邊“一起找”!
字面意義上的一起找!
“你倒是……找啊!”路星河無奈地抬眸。
沈晏遂眼底含笑,“這不是和你一起找嗎?”
“你不能一直這么黏著我啊,小木匠,太明顯了,他們肯定都已經看出來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問題了。”
“看出來就看出來唄,反正就算我們想瞞著,他們也總能找到線索,瞞不住的。”沈晏遂聳聳肩,說的很是明目張膽,“更何況,小夫人,現在那個老男人死了,沒人能阻止我們兩個在一起,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沒所謂。”
路星河:“……”
劇本里他那個死翹翹的公爵老公,好像年齡還很年輕吧……
這就老男人了?
路星河對沈晏遂的入戲拜服。
看著少年漆黑的眸子,挑了挑眉,也代入了角色。
不就是入戲嗎,他也行!
“怎么沒所謂?他死了,遺產總要給我呢,要是他們發現我和你出軌,那我還能拿到錢嗎?沒有這莊園和遺產,我和你是要流落街頭嗎?”
“我是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小夫人。”少年垂眸,忽地靠近過來,攬著路星河的腰把人緊緊按進自己懷里。
一只手輕輕鉗住路星河下頜,粗糲的指尖緩緩摩挲少年細膩嫩滑的皮膚,“小夫人這么嬌俏,我也不舍得讓你受苦。”
路星河:“!!!”
誰嬌俏?!
給你三秒鐘給我換個形容詞啊,沈晏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