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挑了挑眉,顯然沒有特別聽的進去。
保鏢一見這情況更是頭皮發(fā)麻,訕笑了兩聲說:“秦小姐,這種臟活累活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要不你就在一邊看著?”
他們干著活多了,要是真的捅上七八刀卻不把人捅死,想來也是絕對可以的,但是秦楚楚就一個文科女編輯,萬一下手沒有個輕重的真鬧出了人命,估計他們也不好交代。
“放心吧。”秦楚楚撇了撇嘴,說:“我又不會真的殺人,你們別怕啊。”
保鏢:“…”我的少奶奶,這個時候你就別鬧我們開涮了!鬧不起啊!
秦楚楚看了他一眼,拿著手中尖銳的刀朝還在發(fā)瘋狀態(tài)的沈夢瑤走了過去,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她都找人綁架我把我虐待成那個樣子,現在我討回來點利息也不為過吧。”
保鏢:“…”話是這個理沒錯,但是…
“我這人心地善良,就四舍五入一下吧,五刀就行了。”
話音落,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光影,下一秒就聽見沈夢瑤凄厲地尖叫聲,刺破人耳。
“啊!!”
“叫的真難聽。”秦楚楚嫌棄道,面不改色的抽出刀子扔在地上,當啷一聲,刀子伴隨著四濺的血花了地上。
她雖然嘴上說的厲害,可到底還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真的去把一個人捅上三五刀,不過也沒有輕饒了她,手起刀落,一下子狠狠的扎在了她的手背上,將她的手掌瞬間來了一個對穿,源源不斷的血液從里面噴涌而出。
沈夢瑤哭喊著,聲音凄厲而又嘶啞,可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保鏢看了一眼她的山傷口,收回視線的時候又正好對上了秦楚楚眼睛里含著的冷光,不由地背后起了一身涼氣,不愧是唐少爺看上的人,看起來柔弱的小白蓮,實際上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其實秦楚楚不是心狠手辣,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息事寧人并沒有迎來別人的退讓,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再言和,不如報復回去!
“讓醫(yī)生過來處理了吧。”
秦楚楚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沈夢瑤,十分冷靜的說。
只是教訓教訓沈夢瑤而已,她還不想真的攤上人命。
保鏢會意,立馬揮手讓別人去喊醫(yī)生過來處理。
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了,對眼前的一幕也沒有什么驚訝的,從容不迫的給沈夢瑤包扎傷口,然后又匆匆的離開。
從始至終,秦楚楚都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起來毫無波動,但掌心卻握的很緊。
她在內心拼命的告訴自己這就是沈夢瑤該得的,畢竟當初也是因為她,她才會在生死一線掙扎,可…在看著沈夢瑤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是凄涼。
“秦小姐,你要是不想看我們可以到外面站一會兒。”保鏢十分會察言觀色,看出來她神情很不自在。
秦楚楚咬了咬唇,搖頭又點了點頭,微垂著腦袋說:“這里你們處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保鏢點頭,轉而要將秦楚楚送出去。
可就在秦楚楚轉身的時候,她眼角的余光掃見了桌子上的一個血包,邁出去的腳步驀然一頓,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血包擰眉問道:“那個是什么?”
她記得沈思穎說過的話,唐鈺臣找了感染艾滋病的人想要感染沈夢瑤…她在這里并沒有看見艾滋病患者,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血包了,裝的有HIV病毒的血液。
“這個是…”
“AIDS患者的血液?”
“…嗯,沒錯。”保鏢想要否認,可對上秦楚楚那雙清透的眼睛時,謊言竟然說不出來。
“唐鈺臣讓你準備的?”說出這自己字的時候,秦楚楚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然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保鏢再次艱難的點頭。
秦楚楚嗤笑一聲,眼睛里涌現出晶瑩的淚花。
她仰頭將眼淚給憋回去,扭頭看著保鏢說:“扔了吧。”她心里雖然也在嘶吼著想要將這包血用在沈夢瑤的身上,想讓她像她一樣驚恐無措,沒有絲毫的解救辦法,只能等待死亡的最終宣判,哪怕
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感冒。
可是她的理智還清醒著,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身為人的底線,所以,她不能那樣做。
“唐鈺臣問起來的話就說是我讓的。”秦楚楚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那氣說道。
她轉了轉僵硬的肩膀,眸光再次落在了沈夢瑤的身上,這一次又變得平淡無光了起來,淡漠的說:“畢竟她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此時此刻,秦楚楚只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墮落下去才放過沈夢瑤,卻不想這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也給了唐鈺臣足夠能洗清自己的證據。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秦楚楚說完這句話就邁步匆忙出了門,而身后的保鏢追了兩步,但是被她呵斥住了不要跟上來。
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保鏢轉身回去拿起那袋血包,想了想還是扔進了垃圾桶里。
…
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門,壓抑在心頭的怨氣消散了不少,整個人也舒暢了許多。
這里偏僻不好打車,她等了好一會兒才叫到一輛快車回家。
秦楚楚沒有去唐鈺臣那,而是回了自己的家,那個屬于她經營的小房子,不大,租來的兩室一廳,卻剛好夠悠閑自在的生活。
剛教訓完沈夢瑤的她腦子有些亂,需要一個人靜靜,而這里就剛剛好。
好到不用想什么花紋身世,不用恐懼自己被感染了AIDS,甚至連工作都不用做,尤為的放空
。
白淼淼又拍戲去了,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顯得尤為空蕩蕩的,少了幾分的生氣,不過這都無傷大雅,只要足夠安靜就行了。
秦楚楚隨意收拾了一番,給自己做了份晚飯,吃完就洗漱上床睡覺了,夢里光怪陸離,也分不清楚是個什么好夢壞夢。
而在另外一邊,守了手機消息一整天的唐鈺臣終于坐不住了,推開手頭上的一切東西就出門。
像是有了預知的一般,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秦楚楚家里。
盡管密碼早就熟記于心,但是到了門前的時候還是猶豫不決,因為他比誰都知道秦楚楚是一個無比強勢的人。
在門前站了不知道多久,有回來又出門扔垃圾的老太太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他好幾眼,估計如果不是他長得帥,一早就打電話報警了。
終于,唐鈺臣下定了決心,快速的輸入密碼開門進去。
一如所料,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就連落地窗前的窗簾也被緊緊拉上,密不透風。
唐鈺臣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開燈,借助手機微弱的燈光摸到了秦楚楚的房間里,站在她的床前靜默地陪伴著她。
秦楚楚是一個驚覺的人,在唐鈺臣擰開房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并且摸到了一直放在床頭的防狼噴霧,可是借著微弱的光,她看見了昏暗中那個人的臉龐,身上的氣焰一下子就消散了。
沒有問他怎么突然來了,秦楚楚翻了一個身往里挪了挪,讓出來一片位置來。
她的邀請已經如此明顯,唐鈺臣飛快的脫掉衣服鉆了進去,將秦楚楚抱在懷里1,緊緊的擁住,呼吸加重。
“老公。”
秦楚楚閉著眼睛喊他,聲音魅里喊嗔,叫的人心癢難耐,唐鈺臣也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喉結滾動,低聲應道:“嗯,老公在。”
“愛我。”
這一句話就像是星星之火,瞬間點燃了原野。
如果還真的能忍,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唐鈺臣翻身覆上,一點一點的侵占她的全部,只讓秦楚楚的沒一寸肌膚上都沾染著他的氣息,強勢而又霸道。
黑暗的房間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唯有聲音刺破了寂靜,一陣有一陣,高亢而余音繞梁,靡靡氣味也更加濃重了起來。
秦楚楚雙手環(huán)住唐鈺臣的脖子,掌心下移,指尖扣進了他背上的肌肉里,在攀上頂峰的那一剎那,她氣息不穩(wěn)的沙啞聲音說:“明天早上,你早點離開。”
她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我不想看見你。
這一句話引來唐鈺臣的不滿。
但在最后的那一刻,他低頭親吻著秦楚楚的嘴唇,小聲說:“不要讓我等太久。”
…
清晨,陽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照射進來,在黃色花紋的地板上撒下絲絲縷縷金色的光線。太陽高移,光線終于從地板移動到了床上,照在了秦楚楚的臉上。
被這么耀眼的光線一照,她慢慢地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像往常一樣伸手推旁邊的人,稀松平常的說:“喂,唐鈺臣,今天早上吃什么?”
然而舉起來的手猛然落空,重重砸在了冰涼的床單上,大腦猛然清醒了過來。
她不在唐鈺臣那里了,她昨天回來了。
可是她分明記得唐鈺臣也來了的,他們兩個還在…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動和那些讓人羞恥的話,她都覺得臉上發(fā)燙。
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一定是被俯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