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
秦楚楚一時間有點呆愣,門怎么會壞呢?那她怎么辦?
秦楚楚裹著浴巾站在那里發呆的時候,唐鈺臣有些氣急敗壞。
怎么會這么巧,這女人來第一天門就壞了?!
而且這個女人還穿成這樣子,她不知道剛洗完澡的女人站在男人面前是一種誘惑嗎?他雖然沒有做過那些事,但畢竟是個男人,有正常生理反應的好嗎!
唐鈺臣在原地冷冷地拿出手機,給家里人撥電話,可巧的是,爸爸媽媽這時候已經睡覺了,無人接聽,而家里傭人的座機也一直無人。唐鈺臣看著秦楚楚更加的斷定是她搞的鬼,為了和他發生什么從而達到聯姻的目的!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唐鈺臣放下手機看向秦楚楚。
“你自己解決,等我出來,我不想再在這里看見你。”
仿佛一點都不想看見秦楚楚,唐鈺臣說完就進了浴室,渾身緊實的肌肉沒有一絲遮攔。
秦楚楚站在原地苦笑,這她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浴室里的水聲漸漸傳來,有些許熱氣從門縫飄出來,秦楚楚看著那個方向,暫時沒有動作。她也想了一圈,如果不是湊巧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媽媽做的,想給他們制造一些機會,但是都沒有想到唐鈺臣的反應會這么大。
剛才唐鈺臣電話打不出去,那她肯定也是聯系不上人的,唐鈺臣又不允許她在臥室待著,秦楚楚靠著門想了想,只好換好睡衣,抱著被子去了飄窗。
她不睡床,這總可以了吧。
飄窗很大,秦楚楚鋪了好幾層天鵝被,又放了幾個大玩偶擋著,倒也睡的很舒服。下午忙著搬東西,也確實有些累了,秦楚楚就在飄窗睡了過去。
而浴室里的唐鈺臣,打開花灑之后更加生氣了,浴室里多了很多不屬于他的東西,牙杯牙刷也就算了,粉色的蓬蓬小浴球,幾條顏色各異的毛巾,儲物架上幾大瓶女士用的洗護用品等等等等,把原本的東西都侵占的看不出來了,唐鈺臣總感覺自己的空間被侵占。
最氣憤的是,他的沐浴露還用完了!迫于無奈只好擠了一點秦楚楚的,唐鈺臣一邊嫌棄一邊把細膩的玫瑰香味沐浴露在身上抹開。
看在你的沐浴露面子上,今天私闖我房間的事就不和你追究了!世界上絕對沒有我這樣通情達理的老板!唐鈺臣這樣想。
等他全部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很安靜,一眼沒看到秦楚楚在門口的時候,他心想這女人終于走了。本該松口氣的事,唐鈺臣卻臉色越來越臭,說走就走,當他的房間是容易進來的?
唐鈺臣把擦頭的浴巾隨便往沙發上一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暴躁。原本計劃看幾份郵件的心情也沒了,唐鈺臣準備躺下休息,冷不防余光看見飄窗那里什么在動。
他順著看過去,原本沒有擺什么東西的飄窗此時鋪了一堆被子在上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玩
偶在兩側擋著,一個人在正中睡著,要不是因為翻身唐鈺臣還看不見她。
這個女人!
唐鈺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居然就這么睡在他臥室的飄窗上,還自作主張放了這么多娃娃進來,當這里是她自己的房間么!唐鈺臣立時走了過去,在他的想法里,他應該怒氣沖沖地把人叫起來,先強烈譴責一下她這種行為,再由衷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和她聯姻的態度,最后把人趕出去。
應該是這么一個流程。
可是等唐鈺臣走到飄窗面前,看見小女人在一堆被子和娃娃里面睡的香甜的時候,又忽然停下了動作,老實說,飄窗也沒有大到可以塞下這么多東西的地步,而且又是臨窗,總會有風吹進來,可這個小女人卻一臉很滿足的樣子,就算這樣的條件都能讓她睡下去。
唐鈺臣又想起來白天時他在茶水間聽到的那些話,當時這個女人就在外面,那些閑話她聽的再清楚不過,可她也只是淡淡懟了一句,臉上并沒有在意的樣子。他那時就在想,這樣難聽的話都不能讓她有所波瀾的話,還有什么能牽動這個女人呢。
這個不知道來路的女人好像不斷地吸引著他的視線,她見第一面就對自己深情不斷,總是想著辦法出現在自己面前,令他十分反感,可他又很好奇,她從前和自己,究竟是什么關系?
唐鈺臣并沒有思考很久,原本計劃好的教訓變成了輕柔的懷抱。
他將飄窗上的女人輕輕抱起,放到床的另一邊,然后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這是出于紳士才把人抱上來的,睡飄窗生病了怎么辦,我可不像有的女人那么不懂禮貌!
唐鈺臣給自己做了心里建設,在另一邊也睡下了。
熟睡的秦楚楚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飄窗轉移到了床上,只是半夜覺得有些冷的時候,迷迷糊糊摸到了一個大火爐,然后隨著本能抱了過去,和以前的每一個夜晚一樣,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清晨,陽光順著遮陽簾的縫撒了一點進來,秦楚楚被光線照醒,動了動身,感覺到自己抱著什么,下意識地眼還沒睜開就叫了一句“老公”。
嗓音軟綿綿輕柔柔的,還帶著清晨的慵懶,很是軟糯嬌俏。而她的身體也大半部分與那邊貼著,女人的身體總要柔軟一些,她昨天沐浴過后還沒散去的清香混合著體香,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唐鈺臣幾乎在一瞬間就清醒了,他轉頭一看,一個睡眼朦朧的小女人正躺在自己懷里,而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枕在她的腦袋下,粉嫩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真要命!
唐鈺臣一把將人推開,臉色陰沉地質問。
“你叫誰老公!我說了多少遍不要癡心妄想!”
秦楚楚被他這一吼也吵的徹底醒了,她先是一愣,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在床上。
“我這是…”
還沒問完,身旁男人一聲冷哼:“我好心讓你睡床,你就是這個樣子報答的?”
大清早就叫人老公,當他不會有反應的嗎?!
唐鈺臣面色不善,秦楚楚只好趕緊起來,她推開被子之前看了看,幸好衣服沒事。唐鈺臣見她的動作更是炸了毛。
“怎么,你還以為我會對你做什么?既然都已經主動進了我的房間還會怕這種事?”
秦楚楚沒有理會他的譏諷,下床披了衣服就去看門,詭異的是,門居然又好了。
秦楚楚也沒有多逗留,趕緊推門走了出去。
她去了三樓其他房間洗漱,期間沒有再碰到唐鈺臣。留在臥室的男人卻是一點也不爽,剛剛被這個女人弄的有了生理反應不說,居然一言不發就走了,他生氣都沒地兒生!
雖然不爽,唐鈺臣還是起了床洗漱,收拾完的時候出門正好碰上對面房間走出來的秦楚楚,兩人四目相對,唐鈺臣的憤怒還沒醞釀起來,秦楚楚就已經轉向一邊,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兩人一言不發一前一后下了樓,一樓大廳這時候正熱鬧著,秦家小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找唐鈺臣玩兒,喬靜惠正在前面招待,原本不怎么談得來的兩人正在虛假地聊著,轉頭就看見唐鈺臣秦楚楚兩人一同下樓,秦小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
“鈺臣哥現在才起啊,呀,這位小姐是怎么回事,難道伯母家昨天來客人了嗎?”
秦小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因為她發現從她身邊經過的兩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這是睡在一起了?她話里的意思十分明顯,秦楚楚是外人,來唐家就是客人,她絕對不承認秦楚楚就是唐鈺臣的合法妻子。
于是問完,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楚楚,一旁的喬靜惠跟上話。
“小妹別開玩笑了,他們本來就是——”
只是話還沒說完,唐鈺臣就率先開了口。
“暫住的而已。你怎么來了?”聲音冰冷毫無起伏。
聽見這話的秦楚楚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有些痛,她雖然已經接受了唐鈺臣把她忘了的事實,但感情卻不是立即就能變化的。
喬靜惠還想解釋,秦楚楚朝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過火,便也沒說什么了,倒是一旁的秦小妹臉色越來越飛揚起來,不管怎么樣,唐鈺臣這關她秦楚楚首先就過不了。
于是她踩著高跟鞋步資性感地走到唐鈺臣面前,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是爺爺讓我來的,明天夜里家里要辦個宴席,爺爺說請你過去出席,鈺臣哥哥,你會過去的吧。”
她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篤定了唐鈺臣會過去的事實。而唐鈺臣也確實沒讓秦小妹失望,他點了點頭,順便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胳膊扯下來,唐鈺臣自小的習慣有些不習慣別人的親密接觸。
秦小妹卻沒在意這一點,她繼續走到唐鈺臣面前撒嬌。
“那我們明晚穿什么禮服呀,我已經讓工匠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挑一挑?我喜歡紅色的禮服,搭你的西裝會不會不合適?”
她言語里全是一副主人翁的姿態,好像已經默認了明天和唐鈺臣一起出席宴會的女伴就是她自己。
而唐鈺臣再次沒有讓秦小妹失望,他點了點頭說道:“沒關系,你喜歡什么就挑吧,我都可以。”
秦楚楚低下頭,掩飾住眼里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