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說。”唐鈺臣低語,也不給秦楚楚反應的時間,牽著她的手就往樓上走。
秦楚楚還想避讓,不跟他表現(xiàn)的那么親密,卻死活抽不出自己的手。唐鈺臣抓的很緊,丁點都不松手。
無奈,秦楚楚只好亦步亦趨地被拖拉著走,看起來像是在撒嬌。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主臥的門前,而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
樓下,云蘇寧看著兩個人的親密,尤其是秦楚楚小鳥依人的藏在唐鈺臣的懷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死命地瞪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使勁唾了口唾沫:“不知廉恥的賤人!”
“呵呵,這年頭還真是有意思,賤人先潑臟水說別人賤了哈?”蔣一正輕撇了一眼云蘇寧,陰陽怪氣道。
雖然說是因為云蘇寧的爭取才能在這里住下,可蔣一正看不慣云蘇寧還是看不慣云蘇寧,低劣!
“蔣一正你說誰呢?”云蘇寧尖叫一聲,一手叉腰一手指蔣一正,十分彪悍,完全沒有剛才溫柔,楚楚可憐的模樣。
“誰接話就說誰。”蔣一正也繼續(xù)梗了脖子,不屑嗤笑。
果然是人前人后兩個樣,一看不到就變了臉,瞅瞅這母老虎的架勢。
“我看你就是一心了找茬。”云蘇寧哼笑一聲,擼起了袖子,一臉不善,獰笑著威脅說:“剛好我也看不慣你,我們兩個這個擔當也別做了,我申請跟別人搭伙!”
蔣一正一愣,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黑了白,白了又黑,變了半晌之后,哼笑一聲說:“你早說也就算了,分開就分開,但是現(xiàn)在,住著這么好的房子你卻想甩開我,我告訴你,做夢!”
“如果我告訴麗姐你玩忽職守不配合工作,你以為你還能有這份工作?”云蘇寧瞇了瞇眼睛說。
聽言,蔣一正的臉色再次變得青紅,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醞釀了半晌,譏諷地看著云蘇寧說:“有本事你就去說,我相信麗姐也很想知道你在調(diào)查用戶家的表現(xiàn),費力勾引有婦之夫也是夠讓人笑話!”
“你……”云蘇寧握緊拳頭,瞪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蔣一正也不怕,這種事情不管怎么捅出去,都是云蘇寧理虧。
說白了,他們兩個都是那種顧著自己的人,一方不爽,自然不會讓另外一方爽快。
他們兩個互相怒視,極其惱火。
“剛才我忘記說了。”
正是怒火要爆發(fā)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唐鈺臣的聲音。
一抬頭就看見他站在二樓欄桿處,身姿穎長,分外迷人。
優(yōu)雅,貴氣,說的大概就是唐鈺臣這類人。
“那個房間長時間沒人住,所以用來堆放雜物,里面可能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需要你們自己處理一下。”唐鈺臣緩緩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又轉(zhuǎn)身進了臥室,與站在門口的秦楚楚一起。
秦楚楚有點像是硬被拉進去的。
唐鈺臣突然來的這么一出,蔣一正和云蘇寧兩個人之間緊張氣氛也消散了一些,互相看不對眼,兩聲冷哼。
“你看的慣看不慣我,未來一個月我們都要住在一起,這是定事改不了,不如我們化干戈為玉帛,互不相干,我的事你別管,你的事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緩了一會兒,蔣一正微垂了視線,商量的口氣說。
云蘇寧原本還想擠兌回去,說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她這瞎逼逼,但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也不無道理,尤其是蔣一正還下了狠藥。
“而且你想一下,秦楚楚跟我一個公司工作,我也算是他的上司,如果我讓她加班,你說她能不加嗎?”蔣一正擠眉弄眼的說,誘惑著云蘇寧。
這句話說得可以是十分有道理了,云蘇寧暗自點頭贊同,如果秦楚楚整天整夜的在公司里加班,那她跟查先生相處的時間不久更多了?
云蘇寧想著,唇邊流露出甜蜜的笑容,瞥了一眼一臉猥瑣的蔣一正,擠眉弄眼的說:“行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還勉為其難的答應,也不看自己長得?
蔣一正心中暗自呸了一聲,表面上卻是笑瞇瞇的。
其實說句實話,蔣一正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這樣說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是如果云蘇寧真的得逞了,那他這也算是幫了她一把,到時候還怕他不念著自己的好?
既然利益達成了一致,兩個人就是說話自然也好聲好氣了許多。
然而一想到還有一個房間要收拾,好不容易變晴的臉又沉了幾分。
……
樓上臥室,秦楚楚看著那邊不停撫摸元青花的唐鈺臣,垂了垂眼簾,終究是沒有忍住地問:“為什么要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想來也是,有誰家調(diào)查會直接入住24小時跟蹤?
而且空口無憑,他們要是真有本事登堂入室,就拿出法院給的證明!
聽見秦楚楚的聲音,唐鈺臣小心的放下自己的元青花,又擦了兩下,這才站起來說:
“與其讓他們整日像個跟狗皮膏藥一樣跟著,還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也好方便彼此。再者說……有一個月廉價的家政,我為什么不用?”
秦楚楚:“……”
你倒是會算計!
對上唐鈺臣閃爍晶亮的眸光,秦楚楚只覺得一陣無力感,長嘆了一口氣,白眼道:“廉價沒好貨。”
唐鈺臣輕挑了眉毛說:“錢多任性。”
得,你是有錢的大佬,我們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那我怎么辦?一個月啊。”話說回來,又轉(zhuǎn)到了正道上,秦楚楚一臉不安。
這可不是小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五年的牢獄之災。
都說了這么久,這人還是沒有一點自覺啊?
唐鈺臣微嘆一口氣,走上去拉住她,把她按坐在床上,道:“這一個月你就放寬心,在這里安安心心的當你的女主人就好。”
“可……”
“實在不行,你就當盯我一個月的更新也行。”
不給秦楚楚說話的機會,唐鈺臣就搶先了一步說出口,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楚楚,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而他的眼睛里,帶著蠱惑人心的光。
秦楚楚怔怔地看著他,嘴巴張了張,蠕動半晌,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而唐鈺臣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秦楚楚的頭發(fā),語調(diào)輕柔的說:“有我在,別擔心。”
他離得很近,稍稍低頭就能親吻到秦楚楚的唇。
緋色的唇,還泛著晶瑩的光澤,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唐鈺臣。
咕嚕,他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想親,瘋狂地想嘗她的味道。
他緊緊盯著,距離也靠的越來越近。
“快中午了,我去看看做些什么吃。”
關(guān)鍵時刻,秦楚楚一把推開唐鈺臣站了起來,匆忙往臥室外走,腳步很急促,仿佛后面有人在追她。
被推開的唐鈺臣仰躺在床上,一手握住自己的胸口,看著天花板感慨,那么瘦弱的小身板,到底是怎么擁有那么大的爆發(fā)力的?
疼。
唐鈺臣深吸了一口氣坐起來,低頭扯開了衣領(lǐng)往里看,看見上面幾條紅印,皺了皺眉,推開也就算了,抽手之前的那一下子可真會抓,捏的竄了一身火。
靜坐了一會兒,身體里的火氣不降反升,不得已,唐鈺臣只能去洗手間解決。
唐鈺臣不好,秦楚楚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上又通紅滾燙,熱得她只能張開嘴,大口喘氣。
秦楚楚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別多想別多想,唐鈺臣就是正事正說而已。
秦楚楚不停地麻痹自己,可臉上的熱氣還是消不下來,不得已,她只能給自己灌一大杯冷水。
三月天里一大杯冷水下肚的后果就是,渾身打寒顫,一連幾個噴嚏。
不過好在心情不躁了。
不對……她姨媽好像來了,這一大杯冷水灌得,跟要死了一樣!
秦楚楚哭笑不得,心想著要是能吐出來就好了。
不過她一向沒什么痛經(jīng),應該也沒有什么影響。
這樣一想,秦楚楚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想著中午要吃飯的事,就去廚房倒騰了。
……
打開水龍頭,嘩啦一聲水噴了出來。
唐鈺臣洗干凈手,又掬了一把水洗臉,而后雙手撐在盥洗盆兩側(cè),望著鏡子里雙目猩紅的自己,微微嘆氣,今天的火氣有點猛。
還不就是秦楚楚的錯!
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飽腹?
唐鈺臣想著,獨自憂桑。
又想到剛才一親芳澤的好機會就這么錯過了,又是一陣暗自懊惱,到底在矜持什么,誰還沒聽腰酸腿軟不小心滑倒的時候啊!
失策,真是失策。
唐鈺臣在衛(wèi)生間里悲風傷秋了一番,洗了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出門。
“哎對了,剛才我去廚房看了一圈,冰箱里竟然沒有菜,周圍哪里有超市嗎?”
正巧秦楚楚也進來,兩個人面對面,愣了片刻之后,秦楚楚開口道。
原本都平下去的心情,在見到彼此的那一刻又不消停了起來。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春天到了,草原上的動物們又到了XX的季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