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陪你喝酒,等我下班去打打球還可以。”
陳莫被哈雷趕出來后,又去了卷毛那兒。
卷毛知道陳莫最近的困境,想讓他通過多運動來放松放松。
“打球多沒勁,我也不喝酒了,你找個地方給我睡覺吧”
陳莫昨晚又喝多了,酒吧里面喧嘩的音樂聲,讓他暫時忘記了一切,跟著節奏放肆搖動著自己的身體,累了就與美女搭訕,調情,完全迷失了自己。
他已沒有生物鐘,正常人該起床的時候,他卻想睡覺。
“那你去睡吧,客房哦”
卷毛自己一個人住,他老爸老媽還在原來的家,說是習慣了那幫鄰居,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動自己的臥室和床。
藝術家的房間就是不一樣,到處講的都是簡單、格調,和一般人看不懂的畫作,連被套和床單都與眾不同。
陳莫倒頭就睡,打著鼾,沒有洗漱,沒有脫鞋。
“你怎么睡這里”
卷毛都下班回家了。
看見陳莫還在睡覺,而且睡的是自己房間。
“你還沒去上班呀!”
陳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用手搓了下雙眼。頭發都遮過了耳廓,胡子倒像藝術家。
“哇靠,我都下班回來了你真能睡。”
卷毛轉身去了廚房,給陳莫搞了碗番茄煎蛋面。
“我不吃,沒餓。”
陳莫打理著衣服,準備。
“你又去哪里?”
“還能去哪兒?天都黑了,夜場開始了”
這就是陳莫的生活,完全自暴自棄,沒有目標沒有意義,沒有固定住所。
“你和哈雷的事,我知道了”
卷毛知道陳莫是怎樣的一個人,不相信那是他本意,肯定有什么誤會。
陳莫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知道就知道唄,又怎樣?”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你要振作起來”
卷毛放下碗,走到陳莫正面,不希望陳莫再逃避,再這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可誰去照顧李想”
陳莫揪著卷毛的衣領,歇斯底里的說道。
“已經造成的傷害,無法挽回的失去,你還要怎樣”
卷毛無所畏懼的頂撞著陳莫,因為他講的是道理。
“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對李想做了什么?”
陳莫終于找到了一個比喝酒更好的發泄途徑,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猛然在卷毛面前爆發,所有的不快與憋屈無奈統統道了出來。
“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我沒臉見李想了無法挽回了”
陳莫自言自語,一直重復著無法挽回。
兩手在墻上使勁敲打,發出“咚咚”的聲音。
眼角有了幾滴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你現在這樣,對得起誰?莫阿姨、陳菲、李想、你,都難過,你為什么要讓那么多人難過呢?你和李想已經無法挽回,李想絕不會再原諒你,但是陳菲,生米煮成熟飯,你應該好好待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莫阿姨,她是強勢專權了點,出發點還是為你好呀人一輩子,沒有誰做的全是自己喜歡的事”
卷毛盯著陳莫眼睛,讓他仔細聽自己講話。
“”
陳莫發愣,沒有說話。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卷毛指著大門,覺得自己想說的,都講完了,陳莫要繼續出去廝混,做兄弟的,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