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受如此巨大打擊,加上淋了雨,服部美奈一連兩天高燒不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悠悠醒轉(zhuǎn)。 她掙扎著坐起身,見自己穿著睡衣,無疑是姜新禹給她換上的,心里不禁一片茫然,今后該怎么辦…… 房門一響,姜新禹邁步走進(jìn)來,服部美奈立刻把臉扭過去,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姜新禹站在床邊說道:“美奈,我燉了銀耳燕窩粥,給你補補身子。另外……謝謝你!” 服部美奈冷著臉說道:“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 姜新禹默然片刻,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服部美奈下了床,找出一個皮箱,把自己的隨身衣服日常用品裝進(jìn)去,換好了衣服拎著箱子走出臥室。 姜新禹坐在客廳里,見服部美奈出來,趕忙站起身說道:“美奈,你這是要去哪?” 服部美奈神情淡漠的說道:“我去哪,就不用你操心了,總之,我們從此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切都結(jié)束了!” 姜新禹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美奈,你能不能……” 服部美奈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放心,既然當(dāng)時我沒揭穿你,以后更不會,就這樣吧,你對我真也好假也好,以后我們各走各路,誰也不欠誰!” 看著服部美奈決然的神情,姜新禹心里特別的難受,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他抓著服部美奈的手,急切的說道:“美奈,我是說,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姜新禹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顯然是熬夜的結(jié)果。 服部美奈知道,自己生病這兩天,姜新禹一直在細(xì)心照顧,有幾次半夜醒來,都看見他坐在床邊打盹。 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撲進(jìn)姜新禹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然后徹底原諒他,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是一閉上眼,哥哥樣子就浮現(xiàn)在腦海中,這是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傷痛記憶! 服部美奈哽咽著說道:“姜新禹,你真是一個自私的人,你殺了我哥哥,還要求他的妹妹原諒?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姜新禹的眼淚奪眶而出,很多年了,自從妹妹去世之后,他從未掉過一滴眼淚,甚至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哭泣的本能。 今天,他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愛的越深傷的越重! “美奈,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不必了,我能照顧好自己!這個還給你!” 服部美奈把手腕上的玉鐲擼下來,放在茶幾上,然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大步向門外走去。 她大病初愈,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fù),剛走院門口,感覺頭暈?zāi)垦#碜踊瘟艘换坞U些跌倒。 姜新禹追了出來,說道:“美奈,就算你想走,也要想好一個去處才行,你這樣子怎么讓人放心?” 服部美奈:“我回哥哥家!” “那里回不去了。” “為什么?” “憲兵隊在抽屜里搜出了絕密文件,他們正在徹底搜查,那棟房子暫時被查封了。” “哥哥是憲兵隊副隊長,他抽屜有絕密文件怎么了?” 姜新禹拎起皮箱,說道:“我們進(jìn)去說。” 服部美奈疑惑不解的回到了客廳,姜新禹把那碗銀耳燕窩粥端出來,說道:“先把這個吃了,聽我慢慢給你講。” 服部美奈雖然饑腸轆轆,但是不想接受姜新禹的好意,說道:“謝謝,我不餓。” 姜新禹淡淡的說道:“你不會是怕我在粥里下毒吧?” 激將法一試就靈,服部美奈瞪了姜新禹一會,端起粥碗吃了起來。 粥里面加了大棗和桂圓,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燕窩價格極其昂貴,因為太過稀少,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由此可見,姜新禹是用了心思,他一方面是覺得虧欠服部美奈,另一方面則是真心疼愛! “你哥哥并不是憲兵隊副隊長,所以,抽屜里出現(xiàn)了絕密文件,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 姜新禹也沒想到,所謂的憲兵隊副隊長,是服部彥雄編的一個瞎話,要不然他把文件藏在酒井的身上會更合理些。 服部美奈驚訝的說道:“哥哥為什么要說謊?” “只有憲兵隊隊長一級,才有權(quán)力把絕密文件帶回家里!所以,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那天死的人本該是我!” “原來是這樣……” 服部美奈一時間有些恍惚,她聽明白了整件事的起因,哥哥精心設(shè)了一個陷阱,若不是姜新禹運氣好,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寡婦了…… 姜新禹繼續(xù)說道:“美奈,不如這樣吧,你暫時還住在家里,等那邊搜查結(jié)束了,你要是還想搬回去,那也由你。” 服部美奈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沒有更好的去處,總不能去住旅館,那種地方亂哄哄的什么人都有,想想都覺得膽顫心驚。 想到這,她站起身拎著皮箱走進(jìn)臥室,邊走邊說道:“以后未經(jīng)允許,你不要進(jìn)我的房間!” 姜新禹苦笑著說道:“同意!” ………… 憲兵隊隊部。 升任中尉的宮本邁步走進(jìn)來,雙腳一并立正敬禮。 松井秀喜放下手里的文件,說道:“宮本中尉,有事嗎?” “是關(guān)于服部少佐那件案子的事。” “有眉目了?” “是。” “說來聽聽。” “自始至終,這件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那份文件為什么會出現(xiàn)服部少佐的抽屜里,這段時間,服部少佐從未到過憲兵隊,他根本沒有可能接觸到這類文件。” “唔……繼續(xù)說。” “通過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那份文件其實是酒井擅自帶出了憲兵隊!” “哦?有證據(jù)嗎?” “有。石川少尉負(fù)責(zé)管理文件,他能證明,當(dāng)天只有酒井去過檔案室,所以拿走文件的人肯定是他!” “石川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文件不見了?” “晚飯的時候……” “這個石川簡直是一個十足的蠢貨!要是沒發(fā)生這件事,他根本不會關(guān)心文件還在不在!” 松井秀喜把桌子拍的山響,大聲說道:“來人!” 警衛(wèi)推門進(jìn)來,躬身說道:“中佐,您有什么吩咐?” “傳我命令,立刻解除石原少尉的職務(wù),先關(guān)禁閉,等候處理!” “是!” 發(fā)了一通火,松井依然余怒未消,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混蛋,我一定要讓他知道玩忽職守的代價!” 宮本:“中佐,按照時間推算,酒井在拿到文件之后,直接去了服部少佐家里。” 松井皺著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酒井是把文件拿給了服部彥雄?” “是的。” “繼續(xù)說。” “既然酒井是去送文件,他為什么要藏在壁爐里,然后和服部少佐開槍對射?中佐,這不合邏輯啊!” 松井沉思了半晌,說道:“確實不合邏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