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tǒng)堰津站?! ≌鹃L室?! 蔷皹s:“趙曉光、閔成功酒后鬧事不說,還毆打執(zhí)法的警務(wù)人員,我個人認為,這種事不容姑息,理應(yīng)嚴懲!” 喬慕才輕咳了一聲,說道:“吳副站長表態(tài)了,各位也都說一說吧!” 馮青山想了一下,說道:“這兩個人關(guān)押了這么久,也算受到了懲罰……況且,聽聞陳司令對這件事也很重視,如果交由軍法處處理,我覺得會更好一些!” 喬慕才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臉對張尼娜說道:“張科長怎么看?” 張尼娜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我沒有任何意見,無論站里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舉雙手贊成!” 周俊臣:“我同意副站長的意見,對這種敗壞軍紀的軍官,就應(yīng)該加大懲處力度,這樣才能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喬慕才不置可否,沉思了一會,說道:“姜隊長,你的意思呢?” 姜新禹:“馮處長也說了,陳司令很重視這件事,我覺得不管怎樣,陳司令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當然,副站長說的也有道理,咱們這次要是從輕發(fā)落,起不到一個警示的作用,可以考慮用罰薪的方式……” “鈴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拔?,我是喬慕才……是嘛?詳細說說……哦……知道了,同意!” 電話足足講了十幾分鐘。 放下電話,喬慕才沉思了半晌,說道:“43師的事先放一放,我剛剛得到消息,今明兩天,共黨會分批撤離堰津,負責人樵夫也在其中!” 吳景榮吃驚的說道:“這么重要的情報,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喬慕才微笑著說道:“不光是你,你問問在座的各位,他們對這件事也毫不知情!” 馮青山沉吟著說道:“站長,情報來源可靠嗎?這個樵夫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么長時間,情報處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薄 棠讲牛骸跋碓唇^對可靠!我們在共黨內(nèi)部安插了一名潛伏人員,遵照總部的意思,為了做到絕對保密,潛伏者和我單線聯(lián)系,所以才沒有向大家提及此事!” 吳景榮:“既然如此,站長,您應(yīng)該繼續(xù)保守這個秘密,免得將來走漏了風聲,大家都擔著泄密的嫌疑!” 喬慕才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必了,共黨忽然準備撤離,肯定是有所察覺。所以,我決定,對樵夫等人實施秘密逮捕!” 馮青山:“那咱們的潛伏人員會不會因此暴露?” 喬慕才:“如果能換來共黨整個堰津地下組織,即使暴露也值了!還有,最近兩天,大家都不要離開站里,隨時待命!” “是?!薄 吧桑 犻L,你留一下,我和你說說抓捕行動的細節(jié)?!薄 〉鹊奖娙硕甲吡?,喬慕才說道:“新禹,你一會和43師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把人領(lǐng)走!” 姜新禹:“就這么放了?” “他們兩個軍銜各降一級,這已經(jīng)是最重的處罰了!”喬慕才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處罰通告,上面蓋著堰津站大印?! 澳呀?jīng)決定了?” “今天開這個會,主要是想看一看,大家對這件事的立場!” “站長,劉師長的意思,如果能免除處罰,他們愿意認罰……” 喬慕才冷笑道:“這個錢我可不敢拿,你剛才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么?” “吳景榮的言談舉止,哪像是一個屬下對上司該有的態(tài)度!我懷疑,上面有人給他撐腰,要不然他不敢這么放肆!” 姜新禹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您多慮了,您是堰津站站長,他只是一個副職……” 喬慕才打斷他的話,說道:“少將和上校,只差一級而已,若是在某一天,來一個身份上的調(diào)換也并非不可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來者不善!” “您要是這么說,還真得多加提防?!薄 安粌H是我,你也要小心!” “明白?!薄 斑€有,最近站里來了很多新人,據(jù)我所知,吳副站長這幾天在進行個別談話……哼,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他有拉幫結(jié)派,結(jié)黨營私的行為,有他好看!” 喬慕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還有,你要做好準備,隨時等待抓捕命令!” “是!” ………… 檔案股?! ‖F(xiàn)在是下班時間。 陳雷坐在椅子上,眼皮半睜不睜的說道:“所有人啊,檢查各自的衛(wèi)生區(qū)域,要是出了問題,別怪我不講情面!” 一名科員收拾好公事包,說道:“股長,您還不走?” “走個屁,這兩天有行動,帶長的都不能離開站里!”陳雷掏出一包大前門香煙,想了想又扔在桌上。” 科員們魚貫著走了出去,汪學霖走在最后,對陳雷說道:“股長,明天見?!薄 懊魈煲姟?,汪學霖,你等一下。” “什么事?” “幫我看會兒電話,耽誤不了你幾分鐘時間,也就一根煙的功夫?!薄 ⊥魧W霖把公事包放下,說道:“沒關(guān)系,我回家也沒事做,在哪都一樣。” 陳雷囑咐著說道:“要是有電話找我,就說我去廁所了,馬上就回來!” 汪學霖:“知道了?!薄 £惱鬃テ鹱郎系南銦煟┥贤馓鬃吡顺鋈?。 他剛走沒一會兒,電話驟然響起,“鈴鈴鈴!” 汪學霖拿起電話:“喂……” “關(guān)于抓捕樵夫的行動……你是誰?”電話里是機要室主任周俊臣的聲音?! 皥蟾嬷苤魅危沂峭魧W霖?!薄 瓣惱啄??” “他去廁所了,剛走?!薄 澳阍趺催€沒下班?” “股長讓我替他看會兒電話?!薄 瓣惱谆貋碇?,讓他馬上來見我!” “是!” 電話掛斷。 汪學霖心里暗暗吃驚,難道樵夫暴露了?要不然敵人怎么會忽然布置抓捕行動? 幾分鐘后,陳雷哼著小曲邁步走了進來,說道:“沒有電話找我吧?” 汪學霖:“周主任剛剛來過電話,讓您馬上去見他?!薄 澳阍趺凑f的?” “我說您去廁所了?!薄 昂煤煤?,你回去吧!” “股長,明天見。” “明天見!”</br>